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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獻城而降

  萬余名西夏輕騎,沖向新軍的隊伍。

  雖然火炮與弓矢給西夏輕騎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是這些人因為有著蘇魯兒的帶領,并沒有多少人逃散。

  即使沖到新軍的陣前之時,還有數千騎之多。

  新軍之中大多數都是新兵,在這個時候卻是被西夏輕騎的沖鋒氣勢所奪,許多新兵都顯露出惶惑不安的神色來。

  但是新軍中的老兵們,卻是神色淡定,并沒有為西夏輕騎的到來而變色。

  此時在新軍軍陣的前面,新軍的重甲步卒列隊于前,將手中的斧槍向前斜指,而后用腳踩住了槍尾。

  這些重四步卒前排半蹲,次排躬身,

  等到西夏輕騎來到陣前之時,新軍的軍陣已經被一層層的斧槍荊棘所護在后面。

  蘇魯兒卻是不管這些,在他看來步卒就是步卒,如何能擋得住騎兵。

  當來到新軍重甲步卒面前一丈之地,蘇魯兒騰身而起,掄起手中的長刀躍離馬背,撲向新軍的重甲步卒!

  那些與蘇魯兒一同沖過來的西夏輕騎,卻是紛紛的撞向新軍重甲步卒。

  轟隆!

  一陣沉悶而又帶有金屬交擊混響的震撼聲之后,雙方的軍隊終于接戰到了一起。

  許多輕騎的馬匹,被斧槍給刺中,在巨大的沖擊力下鮮血潑灑。

  而馬背上的西夏騎兵們,更是有不少人都在這驟然的頓止下摔下馬背。

  剛剛還如同洪流般的西夏輕騎隊伍,此時仿佛被一道堅固的堤壩猛的攔下。

  蘇魯兒身體騰空,手中的長刀重重的向著身前一名重甲步卒劈下。

  一聲巨響過后,被他劈中的那名重甲步卒當即被巨大的力量撞倒,但是身上厚重的龍鱗鎧甲,卻是將長刀的鋒芒擋下,甲內的步卒除了頭暈并無大礙。

  不等蘇魯兒落地,便有數柄后排的斧槍,向著他攢刺過來,更有兩柄斧槍向他當頭劈落。

  蘇魯兒伸手抓住一柄斧槍的長柄,借力一個橫滾,落入重甲步卒們的隊列當中,長刀直刺,正捅在一名重甲步卒的胸口。

  可惜的是新軍的重甲極為堅韌,材質極佳,即使是蘇魯兒所用的百煉鋼刀,也沒能將重甲捅穿。

  身為西夏大將,蘇魯兒武藝當直高強。雖然只是一個起落之間,也已經避開了新軍的接連擊殺。

  可是他落在重甲步卒的隊列里面,便沒有騰挪的余地。

  一名重甲步卒猛的將蘇魯兒攔腰抱住,使得他動作為之一頓,緊接著蘇魯兒的臉上便被人猛捶了兩拳,打得他頭暈眼花。

  更讓蘇魯兒感覺極為羞恥的是,其中一拳打中了鼻子,使得他這員西夏大將抑制不住的涕淚橫流。

  幾名重甲步卒出手,當即便將蘇魯兒給摁倒捆了。

  此時在戰陣之前,一排排重甲步卒手中的斧槍起落,機械的如同農夫鋤地,但是卻有奇效。使得擠成一團的西夏輕騎們,不斷的在這重復的動作之下被收割了性命。

  這些西夏輕騎們,一旦沒了速度,在重甲步卒的斧槍之下便如瓜菜一般,毫無優勢可言。

  再加上蘇魯兒很快被生擒,更是失了指揮之人。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些西夏輕騎便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便是躺在戰陣之前哀號的傷兵。

  楊文廣與狄青兩人,雖然沒有小看西夏軍,但是也沒想到會活捉了蘇魯兒。

  當下大軍原地扎營,命人將蘇魯兒給帶到了兩人的面前。

  蘇魯兒身材魁梧強壯,被推到楊文廣與狄青面前之時,仍舊一臉的桀驁之色。

  “你就是蘇魯兒?”楊文廣看著對方問道。

  “不錯,我便是甘肅軍都指揮使蘇魯兒!”蘇魯兒也不隱瞞,倒是顯得坦蕩。

  楊文廣笑道:“你既然能為一軍之都指揮使,為何還要親身陷陣。明明有堅城涼州可守,卻依舊飛蛾撲火一般,來突襲我軍?”

  聽到楊文廣如此問,蘇魯兒便有些沉默。他是抱著必死之心的,也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

  當初向大王李元昊保證城在人在,如今面對新軍,卻是沒有把握可以守住涼州。

  因為新軍的火器之犀利,他曾在宣化城見識過,幾輪炮擊便將城門城墻轟得一踏糊涂,守城就是個笑話。

  可是若是棄城而逃,落到大王手中也是死路一條。

  左思右想之下,蘇魯兒才會帶人突襲新軍,最后落個被活擒的下場。

  埋伏新軍,也是蘇魯兒想出來的,唯一有可能取勝的機會。

  只可惜天從不從人愿,如今成了新軍的階下之囚。

  “新軍火器甚為厲害,我若守城,焉能反制你們的火器?”蘇魯兒卻也沒什么好瞞的,直接說道。

  狄青對楊文廣笑道:“楊兄,看來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主動出擊。可惜,沒想到我們新軍野戰也不是弱者。這次野戰,雖然有些傷亡,但是那些新兵也算是漲了見識。再有大戰的話,便不會如此次這般慌張。”

  蘇魯兒聽到狄青的話,只覺得臉上發燒心口發堵。自己堂堂西夏一軍之將突襲新軍,卻是成了對方練兵的工具,簡直是奇恥大辱。

  “確是如此,只不過這才是開始。”楊文廣也笑著看向蘇魯兒,對他道:“蘇魯兒,你若能勸降涼州城,今日便饒了你這條命,如何?”

  “吾乃是黨項人,豈能與爾等同流合污。”蘇魯兒早有準備,當即便拒絕道:“我身為大將,早知會有這一日。要殺便殺,多說無用。”

  楊文廣點點頭,蘇魯兒說的不錯,他是黨項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不是亂說的。

  “來人,將蘇魯兒拖出去斬了。”楊文廣也懶得再勸,當即一擺手道。

  立時四名護衛上前,將蘇魯兒拉了出去,很快便提著一顆頭顱進帳,請楊文廣與狄青過目。

  “用石灰腌上吧。”狄青吩咐道:“破涼州城之時還用得上。”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兩人對于蘇魯兒也沒什么好憐憫的。否則的話,對于自己麾下的兵士們都交待不過去。

  兩日后,新軍到達涼州,將蘇魯兒的人頭讓一西夏俘虜送入城中。

  不到一個時辰,涼州城的城門大開,城中西夏守軍喪膽,獻城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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