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利白則見過無數的戰陣沖殺,哪里會將這幾個小孩子放在眼中。
看到如此小的孩子便一臉的兇戾之色,往利白則甚至心中有些很不舒服。
因此,對于這些小孩子的教訓之意也就更強一些。
“你們這幾個小孩子,竟然敢對我動手嗎?”往利白則輕蔑一笑,“不妨一試如何?若是奈何不了我,便要看你們的爹是不是夠厲害了。”
往利白則的態度,一下子便將這些小子們給激怒。
這些小孩子年紀雖小,但是以前只要他們表現的足夠兇戾,對方便會退讓。
哪知今日卻冒出來一個愣頭青,居然不怕他們這些小小的地頭蛇。
被往利白則抓著頭發的迅哥兒猛的掙扎起來,叫嚷道:“你得罪了我們,怕是死無全尸。逃過今日,也逃不過明日!”
只是往利白則手掌如同鐵爪一般,牢牢的抓著這迅哥兒的頭發,一點也不放松。
忽然之間,迅哥的那幾名同伴,同時沖向往利白則。
“這位壯士快逃吧。”老于頭不由驚呼道。
“逃?就憑這幾個孩子嗎。”往利白則卻是一點不在意,眼中顯現出一絲戲謔的神色來。
他待這幾個小孩子近身,手中的刀子剛剛露出,還沒遞到自己身上之時,便忽然一矮身便是一個掃腿。
這些小孩子哪里是他一個久經戰陣之人的對手,加上腿短手短,頓時便被往利白則全部掃倒,變成了滾地葫蘆。
都是小孩子根本經不起他這一掃,立時街上便響起了一片慘叫哭喊聲。
往利白則怕事情鬧的大了,引來大宋官府中人,便對著不遠的手下們微微示意。
于是那老于頭,便目瞪口呆的看到,十幾名大漢過來,幾乎是兩人一個,將這些小孩子給揪著頭發捂著嘴全部拽走。
抬手便在迅哥的臉上抽了兩耳光,往利白則也提著這小子跟著去了。
前后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為街便好似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即便有些看熱鬧的行人,此時也并無什么特別的反應。
本地人都知道,迅哥兒這些小孩子常常在這一帶鬧事,如今被人收拾了一頓帶走,也算喜聞樂見。
只有賣肉餅的老于頭,此時回過神來卻是有些吃驚后怕。
他找人幫著看攤,急急的鉆進了一條小胡同里。
很快老于頭便來到一所破房子前,用力的拍打著木門。
“來了、來了,別拍了,一群小撮鳥,錢沒掙個幾文,拍門倒有力氣!”開門的卻是一個四十余歲的邋遢漢子子,腮邊長著一顆胡豆大的黑痣。
他打開門看到老于頭,不由一皺眉,“怎么是你,老于頭你不賣你的肉餅,來我這里做什么。”
老于頭卻是嗨了一聲道:“黃七,你養的那幾個孩子,都被人抓走了!”
“什么?”黃七不由雙眉立了起來,“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敢抓了我的孩兒們!”
“是個外來客,還帶著十幾個人。迅哥去偷對方的錢袋失了手,被對方當場抓住。”老于頭道:“結果其余的孩子動了刀子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都被抓走了。”
黃七此時反而冷靜下來,“老于頭,你在那里看著,什么也沒做嗎。”
“老漢我只是勸了兩句,讓雙方各退一步。老漢一把年紀了,別的卻是管不了。”老于頭搖了搖頭道:“我看那伙人也不是善類,這便過過趕著知會你一聲。若是去的晚了,怕是迅哥他們要吃許多苦頭。”
“老于頭你且回去,我先找找我的兄長,再去尋你。”黃七臉上露陰冷之色道。
老于頭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不由打了個冷戰,便點頭去了。
黃七想了想,便鎖門出了胡同,又拐進一條偏僻小路,走了數十丈便來到河邊。
他并沒有走河上的橋,而是對著一個在橋頭擺卦攤的老頭點點頭,又鉆到了橋下草叢中。
橋下有個足有一人高的排水洞,黃七卻是直接就走進了黑暗的洞中。
另一邊,往利白則與手下們抓著這幾個孩童再次進了之前的小巷里。
“果然我們的錢袋是被這伙小賊偷的!”一個手下從其中一個孩童的身上找回了自己的錢袋。
其余的孩童身上,立時便每人的身上幾只大手都伸了過去。
結果找回來的錢袋不但不少,還多了兩個。
“王兄,這些小孩子怎么辦?”一名手下問道。
其余的人也都看向往利白則,希望他拿個主意出來。
“這些孩童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先打一頓再說,莫要打殘了。”往利白則卻是一點憐憫之意也無。
剛才這些孩童便已經挨了不少耳光,現在聽到往利白則又要讓人打他們,立時便殺豬一般的叫起來。
可惜他們碰到的都是西夏軍中精銳,當場便被人捂了嘴,又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胖揍。
“好了。”往利白則看到差不多,便立時讓手下住手。
其中有兩個孩童在這些人的毆打之下,甚至已經昏了過去。
往利白則讓手下毆打這幾個孩童,可不是為了單純的出口惡氣。
這些孩童雖然招人恨,但卻是汴梁的地頭蛇,有些事情問他們,可比自己去找要輕松的多。
“迅哥,居然沒被打暈過去,你也算是有些硬氣。”往利白則嘿嘿笑道。
其實迅哥已經被打的很慘了,牙齒都掉了三四顆,心中也非常害怕,他還沒吃過如此大的虧。
“你們要、要干什么。”迅哥此時有些哆嗦的道。
“問你打聽些事,若是讓我滿意了,今日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往利白則笑道。
所謂放條生路一說,往利白則可是認真的。
否則的話,殺了這幾個孩童,只要做的干凈,想來也不會有誰為了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去報官。
迅哥兒此時不敢再嘴硬,急忙點頭道:“這位好漢,你盡管問,只要小的知道,一定會老實說出來。”
他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之前的兇戾之色,在挨了毒打之后,便立時變的乖巧。
“去哪里可以租個院落?若是多租幾間,又要找哪里?”往利白則上陣殺敵還好,他身為領兵的將軍,又哪里辦過租房之事。
雖是小事,但他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迅哥兒不由張開嘴呆看著往利白則,就、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