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結婚不是。
秦建國和王艷梅有心想讓結婚的過程簡單一些,可有些事情,卻不是靠想就能搞定的。所以領證之前該辦的事情,他們一件都不能少辦。
第二天周日,王艷梅一大早幫著秦風進完貨,回來后便馬上回自己家打扮,一直打扮到早上8點,再次出現在秦風家門口的時,那成熟而不失嬌媚的神韻,連秦風都有點看傻了。
這哪里是什么年近40的大媽,分明就是未滿30歲的成熟美少婦!
王艷梅沖秦風微微一笑,進屋叫醒了昨夜體力消耗過大的秦建國。
秦建國醒來后的表現和秦風差不多,不住喃喃道:“我真是命好啊……”
王艷梅聽得搖頭不止,趕著秦建國去衛生間洗漱。
等秦建國磨蹭完出來,王艷梅已經在被食材堆得滿滿的餐桌上劃出一片空檔,擺好了豆漿和包子,然后催促秦建國道:“快點吃完,今天要辦的事情多著呢,爭取下午早點回來!”
秦建國點點頭,抓起包子大口開動。
秦風搟著餃子皮,隨口問道:“你們今天要辦什么事啊?”
“要去見見你的奶奶,還要去我見我媽,等回來還得順路把喜糖訂好。”王艷梅真是不拿秦風當小孩子看,兩人交談的時候,態度上充分平等。
秦風了然地點了點頭,笑道:“還真是,這么要緊的事我居然沒想到。”
王艷梅道:“你又沒結過婚,當然想不到。”
秦風接著又道:“照這么說,還得請兩家人到一起吃頓飯,認個親總是要的。”
秦建國把包子一咽,打趣道:“你個孩子,到底是你結婚還是我結婚啊?話這么多,你能想到的事情,爸能想不到嗎?”
王艷梅輕輕一拍秦建國,埋怨道:“你多大了,還跟兒子比這個?”
秦建國無辜道:“我哪里跟他比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嘛!”
兩個人嘻嘻笑笑談著,看樣子是已經完全從奇葩老太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輕松的早點時間過后,秦建國和王艷梅便高高興興地出了門。出門之前,王艷梅給了秦風100塊錢,說是蘇糖中午想吃什么,就帶她去吃什么。秦風很不客氣地收了錢,表示一定不會餓著小姑娘。
秦風在家里干活到11點半,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給蘇糖家里打了個電話。
蘇糖接到電話,一聽說王艷梅把她交代給秦風了,不禁吃醋地嘀咕起來:“什么嘛,居然把錢交給你,到底哪個才是她親生的……”
秦風笑了笑,說:“我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蘇糖裝生氣道:“不吃!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在家吃泡面得了!”
秦風鎮定地裝聾道:“啊?香辣雞翅要10對?好啊,你不怕吃撐就行。”
蘇糖氣道:“什么香辣雞翅?誰跟你說香辣雞翅了?”
秦風道:“上校雞塊要3盒?當然也可以啊,你吃得下就好。”
蘇糖繼續矯情道:“我說了我不去!”
秦風道:“土豆泥是吧?隨便吃嘛,反正這100塊不夠,多出的我給你補上。”
蘇糖沉默了兩秒,宣布投降:“你過來吧……”
5分鐘后,秦風到蘇糖家時,蘇糖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短袖T恤加休閑長褲,模樣很是青春動人。
蘇糖見到秦風一臉得逞的壞笑,想生氣也生不起來,嬌嗔道:“快走啦!我肚子餓死了!”
秦風伸出手,蘇糖白了他一眼,可還是乖乖搭了上去。
最近的一家肯德基離得很近,走路過去最多5分鐘。
秦風和蘇糖手牽手招搖過市,自然難免要引來一些目光。
蘇糖一路低著頭,感覺很不對勁,她有些吃不準,自己現在和秦風到底算什么關系。
好在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目的地,進店后,秦風便放開了她的手。
周末的飯點,肯德基客人不少。
趁著秦風排隊的功夫,蘇糖趕緊先跑到一邊占座,只是坐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獨自坐著顯得很傻,于是在秦風走到點餐臺前的時候,又走了回去。
服務員見到蘇糖,不由眼睛一亮,然后露出很和善的笑容,問秦風道:“我們有新推出的情侶套餐,兩位要不要試試?”
秦風和蘇糖異口同聲道:“不用。”
蘇糖轉過頭,看秦風的眼神很復雜。
卻聽秦風來了句:“給她一份兒童套餐。”
蘇糖磨了磨牙。
兒童套餐當然只是一個玩笑,但情侶套餐也沒能點成,因為蘇糖向服務員堅稱秦風是她弟弟,言之鑿鑿,神情認真。
午飯過后,心情恢復愉悅的蘇糖,跟著一起回了秦風家。
反正她下午閑著也沒事,與其看那些不知看了多少次的電視節目,還不如幫秦風打下手來得有意義,至于說好好學習什么的,不是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嗎?
下午3點多,秦建國和王艷梅見完家長回來了,同時還拎回來兩個大大的編織袋。
王艷梅見蘇糖又來幫忙,心里也說不上是喜是憂,她把編織袋往地上一放,柔聲問道:“阿蜜,作業都做完了嗎?”
蘇糖嗯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到編織袋旁,好奇地問道:“什么東西啊?”
“喜糖。”秦建國道,“我們買了包裝盒回來,自己裝。”
蘇糖輕輕戳了戳袋子,聽到里面沙沙的響聲,又問道:“有這么多親戚要送嗎?”
“不光是親戚,還有左鄰右舍,還有你……秦叔叔廠里的工友,全都要送。”王艷梅解釋道。
蘇糖點了點頭。
“來,幫媽媽裝喜糖。”王艷梅拖著一個編織袋,走進了秦建國的房間。
蘇糖趕緊跟上,進房間后,王艷梅順手帶上了房門。
秦風和秦建國倒也不以為意,秦建國很自然地接過了蘇糖的活,父子倆接著干活。
房間內,王艷梅則拉過蘇糖,小聲問她道:“阿蜜,你跟媽媽說實話,你和小風是不是戀愛了?”
蘇糖被王艷梅這么一問,先是心頭莫名一驚,但旋即就矢口否認道:“媽,你說什么啊,怎么可能嘛!我們……我們是清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