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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老子雖然無惡不作,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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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業號只是短距曲速到了同一個星系第五行星的軌道上。

  客觀時間可以忽略不計,主觀時間則度過了三分鐘。

  剛剛進入曲速的時候林有德就詢問在工程部具體負責傳送的鏡花緣:“爆炸的時候我們還有多少人沒收容完?”

  “在爆炸前三分鐘我們就收容完了作為最后一批的銀河議會疏導人員,所以我們負責的區域是疏散完成了,不會背鍋啦——啊,好像我們背了個更大的鍋。”

  林有德忽視了鏡花緣最后一句,繼續說道:“確定收容完了?”

  “是啊,收容上來的議會工作人員親口跟我說的,撤離點已經沒人了,他們的生命偵測儀器掃了一遍也沒發現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林有德和就在旁邊的企業號其他軍官們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打賭其他船的收容也差不多了。”德尼羅說。

  恩萊科馬上點頭:“我覺得可能這次炸得華麗,但沒死什么人,撐死幾百萬。”

  幾百萬的傷亡對于現在大多數銀河文明來說都不痛不癢,大點的殖民地被海盜襲擊一次“扔個石頭”就有這個傷亡數字了。

  “這樣一來,”林香織接過前面兩人的話茬,“我就不得不懷疑銀河議會十巨頭里,還有一個和組織有一腿的。”

  “也許全部都和組織有一腿。”恩萊科接了這么一句,然后擺出等著大家來吐槽的架勢,結果并沒有人吐槽他。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進入通常空間后,林有德下令用安塞波聯絡銀河議會——陀川雖然炸了,但銀河議會的機構不止設置在陀川。比如陀川隔壁的行星就建立了銀河議會的后勤機關,整個星球上都是生產日用品的合成工廠和生化農田。

  結果胡桃報告說,第五行星的軌道上同時有多個發信源在發射安塞波,開頭用的都是銀河議會的通用識別碼——安塞波通訊需要用這個識別碼來明確你呼叫的是誰。

  一般不需要刻意保密的通訊,發送完識別碼之后,會發送表明自己是誰的識別碼。企業號目前沒有銀河議會給分配的識別碼,就只能用明碼發送“我是企業號”,但其他艦船應該都有對應的識別碼。

  所以現在企業號只要監聽周圍的安塞波,就能確定到第五行星軌道上的都是什么船,但因為安塞波發送信息的速率的問題,林有德等了大概七秒鐘,企業號的戰術網絡里才更新了現在正發送安塞波的艦只的名錄。

  “要不就是無畏艦級別的艦只,要不就是在比較高軌道上的船,”恩萊科同樣也查看了戰術網絡里的信息。“看來是用護盾和裝甲扛了部分傷害強行用常規曲速跑出來的,當然也可能事先知道起爆時間,所以早早的就完成了曲速引擎的設定和準備。”

  就像恩萊科所說,在第五行星軌道上的船,要么防護特備好——無畏艦嘛這種一般會運載大人物——要么軌道特別高,這種一般也是運載了大人物,于是銀河議會的大人物們現在都聚集到了第五行星的軌道上。

  “我們接收到識別碼是陀川第四監測站的安塞波通訊。”胡桃報告。

  幾名軍官都立刻查看了戰術網絡里保存的陀川軌道設施分布圖,上面有第四監測站的軌道高度。以及運行時程表。

  “正好運行到軌道高點么……”夏詠芝先開口,“這個高度就逃脫了爆炸。說明這枚行星殺手沒有埋入地心,可能在比較淺層的地方就炸了,我猜陀川還能保留下一個殘骸,不會完全塌縮。”

  “留下了一個可以供大家吊唁的墓碑么,真是完美的計劃。”

  林有德剛說完,胡桃就報告:“來自海頓人無畏艦的通訊。本艦將曲速至企業號附近五十萬公里處,不必緊張。”

  無畏艦因為過于巨大,所以自帶一個小引力井,曲速時的精度比一般的飛船更爛,而且更容易引發各種問題。曲速坐標定在距離企業號五十萬公里的地方按道理說有點危險。但海頓人這樣做,林有德認為這說明他們很可能擁有和企業號一樣的曲速穩定技術。

  “回復海頓人——”

  “有艦艇在向我們曲速,啊,到了。”夏詠芝的報告聽起來有點怪,不過也正常,這么近的距離曲速,在客觀時間的角度看就和瞬移一樣。

  林有德立刻通過企業號的觀瞄設備觀察海頓人的無畏艦,無畏艦的外裝甲可以看到很明顯的毀傷,外裝甲上布設的設備應該也受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吧,但企業號其他探測裝置獲得的信息則表明,這艘戰艦基本沒有受到可以被稱為嚴重毀傷的傷害,也就是擦了下皮的程度。

  無畏艦果然很硬。

  林有德的想法通過精神連接共享給了夏詠芝她們,于是夏詠芝說:“你不知道海頓人的無畏艦采用雙層外殼設計么?外面那一層只是附加裝甲,主裝甲帶在下面,而且主裝甲帶上也布置了武器和偵察感應器陣列,戰斗的時候外面這層直接蛻皮褪掉,就還是一艘戰斗力完整的無畏艦。”

  “我以為企業號這樣的裸奔思路比較主流……”林有德說。

  “人類艦隊采用無害通過,是因為人類個體生存力強,采用無害通過思路的種族基本都具有生存力強這個特點。”

  “哦,謝謝你,夏老師。”林有德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候,海頓人發來了激光通訊請求——在這個距離,激光通訊在調整完畢之后幾乎不會泄密,除非有人剛好插進了通訊光束當中。

  很快,林有德就在軍官頻道里看到了海頓人艦橋的景象。

  “抱歉,”他率先開口,“我們現在都不在艦橋上,所以不能提供這邊的畫面。”

  “我知道你們人類可以隨意在任何地方進行通訊和會議,沒事。”海頓代表說道。站在他旁邊的海伯利安人的代言人則露出微笑。

  “事態被組織推向了一個極端,”海頓人繼續說,“接下來銀河議會不得不組成遠征軍,對嘉蘇進行討伐。”

  “你是說,滅族?”

  海頓人沉默了幾秒,隨后回答:“實際上。是的,八成以上的嘉蘇人會被殺死,她們的工業將會被徹底摧毀,主要的核心星系會變成一片廢墟,但是只有農業的初級殖民地將會得到保留。之后銀河議會將會建立保護區,保護嘉蘇的文化。”

  林有德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說:“這樣你們和組織有什么區別?”

  “沒有區別。”伊拉萊大美女說道,“本來就沒有區別,正義本來就是一個虛構的概念,文明誕生之前。這個宇宙根本就不存在正義。你們的母星地球,曾經的霸主是爬蟲類,結果他們滅絕了,不管滅絕的原因是小行星撞擊還是氣候變化,對這些爬蟲來說,滅絕他們的自然界是不正義的。像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自然界沒有正義。”

  “我以為海伯利安是一個……”

  “更加像佛祖的角色?”伊拉萊大美女接過林有德的話茬。因為實際上兩艘船之間存在一秒多一點的通訊延遲,所以這句話是她在聽到林有德說之前就說出來的。看來海伯利安連林有德的反應時間和說話的速度都考慮了進去,才能如此精確的卡到這個時間點。

  林有德略微驚訝了一下。但馬上擺脫了影響繼續說道:“我不能支持這種滅族行動,我決心和組織對抗到底,就是因為他們犯下了嚴重越過我底線的罪行,如果銀河議會也做同樣的事情,那么我就不能和你們站在一起了。我在來陀川之前,在吞族的全族追悼會上。向我的艦員們發表過演說了,我不能違背演說的內容,我不能出爾反爾。如果你們決定對嘉蘇事實種族滅絕,那我們在陀川的議事廳里談好的交易,就要作廢了。”

  “你這發言可不像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傭兵。”海頓人說。

  “盜亦有道。你們沒有對應的文化,所以我才用傭兵這個稱呼,實際上,我更愿意稱呼自己為俠客。俠客也會干點押鏢之類的活兒討生計,但俠客就是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濟貧懲惡揚善。”

  “你這樣說難道我們不應該先阻止對嘉蘇的滅絕行動么?”恩萊科吐槽——當然只是在企業號的軍官頻道內部。

  “我們也要掂量自己的實力啊,俠客又不是死士。”林有德回答。

  海頓人沉默了,林有德此時又產生了和在議事堂時一模一樣的感覺——海頓人在觀察他,通過某種方式。這感覺和被瘋狗狀態的芙蕾雅到處舔很相似……

  “我好像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又中了一槍,汪。”芙蕾雅在后宮頻道中說。

  最終,海頓人開口了:“無畏艦不要啦?”

  “我看了下你們無畏艦的造型,太丑了。還是我的企業號比較漂亮。”

  然后海頓人拿起一個擴音器一樣的東西,用那個東西發出了人類風格的豪爽大笑。

  林有德等人被海頓人的突然逗逼弄懵了,可馬上海頓人停止了笑聲。

  “那就讓我好好的看一看,你能把你的俠客當到什么地步吧。作為你剛剛發言的獎勵,我將會共享一些情報給你,有真的,有假的,自己辨別。”

  “那還希望你順帶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我是說,海頓人和海伯利安,對進化到下一個階段這件事了解多少?”

  (白天又玩了一白天的量子破碎……你們聽我說,是我的xbox先動手的!今晚的目標是爭取十點開直播,依然是玩文明滾球,我要血洗昨天晚上唱著歌推進結果沒有打下城市的恥辱,好吧,其實你們過來更多的是看我吹水的嘛。房間號59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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