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這個道理等姚萇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正想著的時候,忽然鐘鼓齊鳴。一道煞氣直貫龍庭而來,咔嚓一聲,大殿的頂部碎裂開來。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下面的諸多將領護衛大亂,反應過來,卻紛紛圍了過來。
姚萇驚魂甫定,緩緩說道:“我無事,是那漢王劉勝之暗算于我!可惜不自量力,我龍庭又豈是他那么容易能夠打破的!”
龍庭主掌氣運,不用人說。這姚萇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可恨啊,這劉勝之安敢如此。居然敢用邪法害我!
哼,不要張狂,我知道你這賊子最是野心勃勃,定然會要入蜀。到時候,你一入蜀,那漢中兵力空虛。我定然讓你好看……”
陽世之中,社稷震動。彷佛發生了地震,一堵墻都垮塌下來。
后秦主姚興帶著諸多大臣,緊急趕赴社稷……
劉勝之一笑,看著后秦整個忙的人仰馬翻,那天幕之上的斗柄再移動,指向了翼軫之地。
那桓玄即使身在建康卻也同樣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心悸,一陣陣的心驚肉跳,彷佛下一刻就要經歷滅頂之災一般。
然而,那斗柄卻再次移動,指向了斗牛之間。
孫恩立刻感覺到了,頓時大怒:“小兒輩安敢如此,居然敢篡奪天師之位?”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發怒。下一刻,諸天星辰大力,就轟落而下。
強大的力量,讓孫恩的頭皮都開始發麻。怒喝一聲,手中的法印一指。天地之間,就升起了十二根金柱,每根金柱之上,更是攀附神龍。
這刻,齊齊發出龍吟之聲。大地之上。無數的信徒高誦后圣金闕帝君的圣號,氤氳的念力遠遠不絕,補充進入這金柱之中。
眼見著這十二金柱就要能夠擋住這諸天星辰大力的時候,孫恩手中猛然一震。那法印居然直飛而起,融入那諸天星辰大力之中。
“想跑,哪里有這么容易。蒼天早已經被我黃巾道斬落,劉勝之小兒還想再立蒼天,卻哪里又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頭頂之上。就沖出一尊神像,神力浩瀚,大手一揮,生生把那要逃走的法印給抓了回來,鎮壓手中。
“可惜,可惜!”劉勝之輕嘆一聲可惜。他這二十八星宿的星辰大力還不完整,太上正一九天兵神箓和蒙秦治都功印都還在那孫恩手上。
這一記原本是想借著諸天星辰和神箓之間的感應,收回此等法器的,卻不料居然被孫恩給鎮壓住了。
劉勝之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輕嘆一聲。孫恩非是自家大敵。再花力量在其身上,不劃算。
他的大敵真正應該是在尾箕,斗柄頓時指向了過去。
這個時候,后燕太子慕容寶已經心肝欲裂。
不久之前,他威風凜凜的率領八萬大軍,討伐拓跋珪這賊子。殺的這賊子遠遁草原,不敢出現,甚至連黑城都被他奪下。
那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風水輪流轉的這么快。
當慕容寶收到父皇慕容垂病死的消息之后。急忙撤兵,準備趕回國內。
卻怎么也都沒有想到,就剛剛走到這參合陂之處。那拓跋鮮卑的大軍猛然出現。
彷佛草原之中,神出鬼沒的狼群一般。重重給了他一擊。
這刻,后燕的軍隊早已經崩潰。到處都是四散奔逃,那慕容寶更是披頭散發,混在敗軍之中狼狽逃竄。
“哈哈哈,慕容寶小兒。找到你了,看你還能往哪里跑?”
就見著一隊騎兵斜刺里殺出。正好瞅見慕容寶的身影,頓時大笑了起來。
那領頭的追兵不是別人,卻正是死對頭拓跋珪。
眼見著拓跋珪在馬背上,居然張弓搭箭一劍射過來的時候,慕容寶不由大叫一聲,閉起眼睛準備等死。
剛才為了逃跑的時候方便,他已經把渾身上下的鎧甲都給脫掉了。這一刻,身上沒有半點防護。
然后,卻只是聽得轟隆一聲響。拓跋珪的戰馬,頓時不知道踩到了草原上的老鼠洞,還是什么東西,總之馬失前蹄,摔了下去。手中的弓箭,更是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卻不知道這拓跋珪這廝摔死了沒有……”
慕容寶心中這般想著,卻絕不敢回頭,急忙鼠竄。這刻,已經沒有人顧得上他了,紛紛去探查拓跋珪的情況。終于讓這慕容寶逃出了生天。
“可惜啊,剛才星辰大力在孫恩那里消耗太多了,又沒有得回蒙秦治都功印……這拓跋珪頂多重傷,死卻死不了……”
雖然嘴里說著可惜,但是劉勝之的心中卻是十分高興。
那拓跋珪便是不死,也要去個半條命的。
沒錯,劉勝之心中的大敵,既不是后秦。
后秦姚興這個時候,銳氣已失。開始圖謀享樂,佞佛,自古佛教昌盛之國家沒有不衰敗的。此人已經不足為懼……
后燕慕容垂英雄了得,然而現在卻也是尸居余氣了。這一戰幾乎就已經是后燕傾國之力,不僅敗了,而且是慘敗,便是俘虜,也都被拓跋珪給殺了個精光。
在原本歷史當中,慕容垂在那參合陂之戰之后,親自拖著重病之體親征。
幾乎把草原上新興的霸主拓跋珪給嚇尿。
然而慕容垂卻在路過參合陂時候,看到那里依然尸骸堆積如山,于是祭奠死難者,軍士們都放聲慟哭,哭聲震撼山谷。
慕容垂見此慘狀,心里既慚愧,又憤怒,因而吐血,病情加重。還沒有來得及和拓跋珪決戰,就已經病死……
而桓玄這等統帥大軍,手掌整個東晉朝廷。都能敗給劉裕起兵的千余人馬,居然荒唐到不敢決戰,直接帶著兵馬退回荊州的蠢材。劉勝之自然也不怎么放在眼中……
最后剩下的,那孫恩,雖然道法高強,又和海外籠罩勾結一起。但是在人道之中,卻屬于倒行逆施之輩,民怨滔天。
這種對手,不和其斗法。直接以大軍征伐便是!
如此算來,最為危險的對手。卻就是那新興起的草原勢力,那拓跋鮮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