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家堡和懷陽堡都是縣里的大姓,每家都有著上千口人。為了爭奪水源,每年幾乎都要干仗。一場下來,死個幾十人,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先前的縣長從來沒有管過,但是劉穆之既然有著雄心壯志,準備在此地大展拳腳。自然不會去不管!
劉勝之這次點點頭,心道原來如此。我說兄長怎么把縣吏縣兵都帶走之后,這里就出事了。
劉勝之這才點點頭,難怪發生了這般事情。若是劉穆之坐鎮在縣城之中,定然不會給那惠安和尚,煽動百姓的機會的。
看起來,那些和尚是早就在盯著我啊!
不成,今天打死了這惠安和尚。我料著那些賊禿也不會善罷甘休,看來還是要早作準備的好!
“仙師,這金佛有古怪……沒有那么重……”一個百姓大著膽子,討好的說著:“里面盡數都是空的,頂多只有百多斤而已……也是銅鑄的……”
劉勝之一笑,早就猜到了。這和尚若是真能御物幾百上千斤,那法力可要比劉勝之強個十七八倍。劉勝之卻又哪里那么容易偷襲?
卻在這個說話時候,這金佛微微輕顫起來。
劉勝之立刻眼角輕跳,想都沒想。揮手就是兩槍射在了這金佛之上,發出類似銅鐘一樣的鳴響聲音來。
那金佛剛剛飛起三尺,便遇上這般打擊。立刻就穩定不住,在空中彷佛喝醉了酒一般。
“好賊禿,居然元神逃出。還不肯老實,還想偷襲,就莫怪我讓你神魂俱滅了!”
劉勝之又驚又怒,卻是沒有想到,這禿驢法力如此高強。
這起碼就練成了陰神以上的境界,便是肉身死去。陰神還在,依舊能夠逃脫。
回到師門,自然有著師長或者送去佛國凈土,或者送去投胎轉世。
但是這惠安,卻不知道是深恨劉勝之。還是舍不得這金佛,居然妄想動手。
卻虧的劉勝之機警,一見金佛微動,立刻就是反應了過來。
劉勝之一口氣將手槍子彈,盡數射在金佛之上。把這金佛射的千瘡百孔。更重要的是,子彈巨大的沖擊力,足以把附上金佛的和尚元神,給震個半死。
在這金佛依舊喝醉酒在空中亂顫的情況之下,劉勝之掏出了紅砂雷,砸了過去。
“轟轟……”爆響之聲不絕。紅砂雷雖然爆炸威力不強,但是對于鬼物陰神的威脅傷害,卻要比那手槍強的多。
幾聲過去,這金佛再支持不住,卻就再次砸落下來。摔的不成模樣。
而那和尚的陰神,更是徹底的消散。再不留下分毫。
直到這個時候,劉勝之才終于松了口氣。
想不到自己還是看走了眼,這和尚的修為境界,比自己可是要高的多了。
他回頭一看,卻見那小沙彌額頭上,居然多了一個大洞。居然已經死了。
卻是射上金佛的流彈,卻不知道怎么反彈回來,傷到了這貨。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受傷。
劉勝之愕然半天,當真邪門了。他原本看著這個小沙彌伶俐,膽子又小,歲數也不大。
還處在能夠轉化的年紀,一時間有著愛才之心。想要調教一番,作為自己手下的弟子來使喚。
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小沙彌居然如此短命。
雖然稍為有些可惜,但是人既然死了。劉勝之也懶得多管,只是吩咐下去,把人給埋了。
這金佛雖然是法器,但是被劉勝之開了十多槍,又從空中摔下,已經不成樣子。
這些銅料,劉勝之也看不上眼。一樣讓人抬走。
直到這個時候,方才塵埃落盡。
心道,這惠安和尚比我想象之中的厲害的多。按照我神仙書之中的分法,就已經是陰神境界。莫非那安世高,卻都是已經是鬼仙境界不成?那放在佛門,差不多也該是阿羅漢境了吧?
這般高手,看來真要等劉穆之回來之后,商量一番如何應對的手段了。
然而,還沒有等著劉穆之回來。郡中就很快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是有著鬼兵作亂,要轄下各縣小心防備。
漢末黃巾起義,一直到今。一百多年間,戰亂紛擾,從無止息。
大漢全盛時候,人口五六千萬。到了三國時候,據說魏蜀吳三國加起來人口也不過九百余萬。可見死了多少人!
再后來司馬氏篡奪天下,不過二十來年,便是八王之亂。
司馬家自己就先把自己給殺的血流成河,人口銳減。
導致塞外胡族力量強過中土,紛紛入侵。這才有著五胡亂華,晉室東渡。
然而,就算如此,戰亂仍未消。幾十年前,才剛剛發生過號稱投鞭斷流的淝水之戰。
雖然僥幸打贏,但是這江左衣冠不至于傾覆。
但是依舊每日在動蕩之中。更不要說,這天下間戰亂,又死了多少人口?
無數敗軍死將,很多暴尸荒野。死而不甘心,皆感應成鬼主瘟神,禍害人間。
這種事情,劉勝之所在的云社縣,據說位置太過偏僻。以前時代少有人居,自然沒有多少戰爭在此附近發生過。
但是其他地方,尤其是有著前代戰場遺留之地。那就危險了。
甚至有著鬼兵成群結隊,夜間殺入村寨塢堡。甚至城邑之中。
最近就有著這么一隊鬼兵,屠殺了幾個塢寨之后。一路離開了郡府附近,卻不知道向著什么地方去了。
得知郡中使者報來的消息,縣衙上下立刻驚慌成了一團。縣君還在外面沒有回來,若是真有鬼兵殺到此處來。那可怎么辦?
滿城老小搞不好,可真就一個也都活不成了!
劉穆之沒有回來,劉勝之幾乎就算是這云社縣之中的最有權力之人了。
下了幾道命令下去,說是世道不安靖。讓縣里組織一百個壯丁,暫時充作縣兵來維持秩序。卻并沒有把真實消息傳出。
要是被普通百姓知道,除了讓他們驚慌失措之外,就再沒有什么用處。
又讓人把自家的神祠給重新修起來!更是派人給劉穆之報信,讓他感覺帶人回來坐鎮縣城。
種種般般的事情,結束。就已經是深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