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墨哥哥卻還是那個你永遠打不過的楚墨哥哥!”
許二浮架勢還沒擺好,直接被楚墨一個閃身,繞到后面,一腳踹在屁股上,直接踢飛。
狠狠的摔了一個大腚墩,一臉憤怒的爬起來,要找楚墨拼命:“楚小黑,你特么下黑手、偷襲!……我跟你拼了!”
而此時,饕餮樓門口也已經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有認出這兩位身份的,尤其是楚墨,很多人全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沒想到,半年多之前將親王夏京獨子一腳踹成太監的楚墨……竟然回來了!
尤其是夏京在楚墨離開不久之后,被免了內閣首輔職位,更是為這件事憑添了無數神秘色彩。
這時候,酒樓里面,突然間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兩位爺,都是有身份的人,就這樣當街打架……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那聲音又軟又甜又膩,簡直讓人酥到骨子里。
許二浮臉上的憤怒表情飛快消失,屁顛屁顛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臉笑容的跑向酒樓門口:“嘿嘿嘿嘿,老婆,你怎么出來了?”
“滾滾滾,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少來占老娘便宜!”那聲音一變,一個體態妖嬈容顏絕美的少婦,從酒樓中輕移蓮步,走了出來。
外面很多圍觀的人,全都看得呆住。
“這就是饕餮樓的老板娘妙一娘嗎?天吶……太美了!我婆娘要是這么美,我一天弄她八次……”
“就你?還八次……每次三個數么?”
“哈哈哈,兄臺,俗話說罵人不揭短啊……”
“聽說饕餮樓的老板娘向來很神秘,幾乎很少露面,看來,還是許十公子面子夠大啊!”
“我倒是覺得,楚公子的面子更大些!”
“是啊,許十公子經常來這里吃飯,也沒見妙一娘出來,楚公子一回來,妙一娘就出來了,還是楚公子面子更大!”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其中有幾個人,在看見楚墨之后,臉色微微一變,然后不動聲色的轉身擠出人群。
這邊楚墨看見妙一娘,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姐姐,又見面了!”
妙一娘看見楚墨,臉上也露出那種發自心底的笑容:“你回來了,真好!”
“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眉來眼去的,你可是我的老婆!想要紅杏出墻么?”許二浮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然后怒視著楚墨:“你踢我屁股的事情等會跟你算賬,不過現在我可得說明白,朋友妻不能欺啊!”
“紅杏你個頭!許二浮,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當心老娘撕了你!”妙一娘一雙美眸中射出危險的光芒,許二浮頓時一哆嗦,嘴里小聲咕噥道:“對老板都這么兇,以后誰敢娶你?”
“嫁不出去關你屁事?”妙一娘翻了個白眼,隨后帶著兩人,往酒樓的最高處走去。
饕餮樓一共五層,在炎黃城中,已經算得上是比較高的建筑了,五樓自然也是視野最為開闊的一層樓。
平日里,除非是那種身份地位極高的大人物,不然的話,根本沒有資格進入五樓來用餐。
之前不是沒有人因為這件事鬧過,覺得一家小小的酒樓,竟敢如此囂張,給我們官老爺定規矩?簡直不知死活!
結果,任何一個在這里鬧事的,到最后,全都被嚇得屁滾尿流,乖乖的賠禮道歉。到后來,漸漸的也就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饕餮樓的規矩,也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形成了。什么身份的人,有什么身份的位置。這一點,如今已經成為了共識。而這種規矩,整個炎黃城,也只有饕餮樓才有。
其他有些想要效仿的,結果沒過幾天,老板就直接換人了……給官老爺定規矩,想死么?
對于饕餮樓的背景,無數人猜疑過,到最后,傳出一點消息,說饕餮樓,有大門派背景!尤其是那個老板妙一娘,據說就是門派中出來的。
這下,徹底沒人再敢隨便調查饕餮樓了。
門派!
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了。
饕餮樓的五層,有一個房間,平日里就算是親王來了,都不會開放!
這個房間,外表看起來并不大,也不太起眼,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房間,是專門留給楚墨和許浮浮的。
外面不大,但里面卻是別有洞天,這里面隨便一個擺件,都是真品古董,價值連城!墻上隨便一幅畫,都是歷代大師的名作。若是被懂行的人看到,一定會嚇得發抖,也氣得要死,會認為這里的主人瘋了,將這些寶物隨便擺放在這種地方。
妙一娘將兩人引到最里面,在一張古樸的桌子前,將兩人迎進來,看著灰頭土臉的許二浮,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錢又沒送出去?”
許二浮翻了個白眼,鼻孔里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要我說,你們兩位爺都夠倔強的……一個呢,拼了命的想要送錢出去;一個呢,死活不收。其實呀,在我看來,你們就是閑的!”妙一娘將兩人讓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也款款坐下,坐在楚墨身邊,認真仔細的打量了楚墨幾眼,妙目中露出一絲驚訝:“半年多不見,楚少好像變化很大呢!”
“他有個屁的變化!你先說說,我們怎么就是閑的了?”許二浮正在氣頭上,翻著白眼,他才不會承認他剛剛也認為楚墨變了。
妙一娘淡淡說道:“你們兩個是兄弟不?”
許二浮撇撇嘴,卻還是說道:“廢話,當然是兄弟!”
楚墨笑道:“他雖然二了點,不過卻是我在炎黃城唯一的兄弟!”
許二浮眼中閃過一抹感動,高官子弟,交朋友容易,有兄弟很難。
“那,你們兩個任何一個人需要幫助,你們會坐視不理嗎?”妙一娘又問道。
“當然不會!”兩人異口同聲。
許二浮有些氣悶的道:“楚小黑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南方聽我父親訓斥,等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楚小黑已經被迫離開了炎黃城。夏杰那個王八蛋,被楚小黑一腳踢成了太監,整天躲在家里裝縮頭烏龜,好幾次我想再狠狠收拾他一頓,都沒找到機會。后來被我爺爺罵了一頓,說不讓我沒事找事,但我心里面……還是不痛快!”
說著,許二浮的眼圈都有些發紅,這件事,他一直認為自己有些愧對兄弟。不然的話,也不能一聽說楚墨回來,就立即找上門來送錢。
沒想到還是被楚墨給拒絕掉,讓許二浮有些受傷。
“咱們之間,用得著這樣解釋嗎?”楚墨看了一眼許二浮,也有些動情的說道:“是你不知道我,還是我不了解你?”
妙一娘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炎黃城中的天才少年,笑著說道:“你看看,你們兩個大少爺什么道理都懂,還在那鬧,讓人看笑話,難道不是閑的?看來我這和事老也是有些多余,算了,你們聊著,妾身卻給你們兩位大爺準備酒菜!”
“一會過來陪我喝一杯,老婆!”許二浮不知死活的喊道。
已經走到門口的妙一娘隨手抄起一只花瓶扔向許二浮。
“我靠!”許二浮一把將這花瓶接住,汗都快嚇出來了,驚魂未定的說道:“這可是三百年前的宮廷瓷器,摔了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
“哼!”妙一娘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扭著腰肢,直接出去了。
“這女人……真是個帶刺的妖精!”許二浮有些癡迷的望著門口的方向。
“你就是賤。”楚墨總結的非常到位。
“不賤我還能干什么?”許二浮翻著白眼說道:“像我爺爺父親一群叔叔伯伯們那樣去混官場嗎?那還不得郁悶死我?整天跟一群無聊的人斗來斗去,他們還斗得興致勃勃,真是一群白癡。”
“……”楚墨滿頭黑線,這家伙一句話把自己家所有親人都給罵進去了。
“對了,你爺爺現在已經是首輔了嗎?”楚墨看著許二浮問道。
“嗯,夏京那老王八蛋終于把位置讓出來了,自然是我爺爺頂上去。”雖然許二浮嘴上說著不喜歡家人做官,但對爺爺能夠成為當朝首輔,還是感到很驕傲的。
那個位置,就是傳說中的權傾朝野、位極人臣!
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整個大夏,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很多時候,就算是皇上,都得聽從首輔提出的一些建議。
“這是好事。”楚墨點點頭,也為自己這位兄弟感到開心。
他跟許家的關系,自然很熟,兩人從小就一直泡在一起,不在軍營的時候,楚墨經常留在許家住。許家的老爺子,如今的當朝首輔許忠良非常喜歡楚墨,而且覺得楚墨是個可造之材。每次教訓孫子,也都是拿楚墨當例子。
許二浮能精通諸子百家的那些經文典籍,跟楚墨也不無關系,不然的話,這家伙肯定會把更多的時間,全都用在女人身上。
“哎,也難說好事還是壞事,爺爺沒當這個首輔的時候,每天還差不多能夠準時回家,自從當了這個首輔……嘖,經常是三五天不見人影。頭發也白了很多,壓力很大,真不知是圖的什么,政治抱負……真那么重要?”
楚墨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懂,不過,對他們來說,這或許就是他們畢生的追求吧。”
“說說那件事吧,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許二浮看著楚墨:“經歷夏杰這件事,我想……你應該能想通了。”
“是啊,權力真的很重要!但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都不想去像你父親和一群兄弟那樣混官場,整天勾心斗角太累了。所以,我們只能建立屬于我們自己的地下勢力了!”楚墨輕聲說道:“但愿,不要讓皇上猜忌才好。”
“屁!他要是知道,會不猜忌?”許二浮翻了個白眼:“當朝首輔的孫子和一名位高權重、在軍中有很大話語權的將軍孫子,在一起建立了一個地下組織,換做你是皇帝,你不怕?”
“那就不讓他知道。”楚墨也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看著許二浮:“還是妙一娘?”
許二浮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要說你去說,我可不敢,我要跟她去說……她得把我撕成碎片兒。”
外人不會想到,這兩個家世顯赫的貴族少爺,看上去除了聰明有才年少英俊之外,似乎也沒什么特殊。
但實際上,這兩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會讓整個炎黃城……都感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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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要說四遍……不然你們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