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宗位于罪城南邊一千里處,是一個小型宗門。
不過,此宗的實力卻是不弱,放眼周邊幾千里,算得上是土霸王級別的勢力了。雖說其中并沒有元嬰期老怪物,但是結丹期強者,卻足足有二十多人。
就連結丹巔峰期的強者,也有四人。
故此,青冥宗雄霸一方,稱得上是周邊幾千里當之無愧的土霸王。
而仗著自己強橫的實力,青冥宗也便養成了肆無忌憚的行事風格,尤其是近年來,更是囂張狂妄。就連門下的守衛弟子,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這讓周邊的勢力怨聲載道,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就算拋開那個恐怖之極的莫驚雷不談,青冥宗的實力,也稱得上是恐怖!
故而,盡管這個宗門行事霸道,但是卻很少有人敢和它對著干。如此一來,青冥宗的日子過得十分逍遙,簡直是如同土皇帝一般。
不過最近幾日,此宗卻遇到了一個麻煩。
這個麻煩,便是凌仙。
青冥宗先是派出五位結丹強者,進攻罪城,之后又派出一位結丹巔峰的長老。可是這些人留在宗門里的魂燈,卻統統熄滅了。
也就說是,他們都死了。
這讓那些高層既有點心疼,也有幾分不安。之后,青冥宗掌教又派出了第一強者莫驚雷,可結果依然是魂燈熄滅。
如此一來,那些高層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紛紛集合到了議事大廳,針對此事展開了商議。
“我認為,青冥宗應該集合全力,主動出擊!”一個行將就木、老態龍鐘的老人開口說道。
一個中年男子緊隨其后,道:“不錯,罪城先殺我青冥宗六位強者,又殺死了莫長老,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復仇。”
“幾位長老的血不能白流,何況,我們從古籍上得知罪城蘊藏著不得了的秘密,一定要將它拿下。”
一個老嫗滿臉憤怒,雙眼中更是充滿了怨毒。
她與莫驚雷相交莫逆,據說還有點曖昧不清的意思。故而當得知他的魂燈熄滅后,她頓時陷入了狂怒之中,要不是掌教真人拉著,恐怕她早就殺上罪城了。
“是啊,雖然不清楚那個秘密是什么,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非同小可。”
“我也是這個意思,幾位長老的仇必須得報,罪城也必須要拿下。”
在場十多位長老紛紛開口,名為商議,實際上卻都是一個意思。
那便是戰。
也許是囂張狂妄慣了,也許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又或許是罪城之秘的誘惑力太大。故而,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那便是連青冥宗第一強者莫驚雷都死了,他們又豈能是凌仙的對手?
只可惜,多數長老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平日里囂張慣了,從來都只有欺負別人的分,根本受不了別人欺負自己。
若是有人膽敢招惹自己,那他們的解決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動手。
至于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他們則是自動忽略了,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認為是自己這一方的錯。
開玩笑!
我們欺負你是錯么?那是你的榮幸!
這大概就是青冥宗所有高層的想法了,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
“你們說得都沒錯,可是我們不能忽略一個事實。”
青冥宗掌教緩緩開口,沉聲說道:“那便是莫長老死了,以他的實力都戰死了,可想而知,罪城必定有著相當強橫的存在。”
話音一落,方才還叫囂著攻打罪城的都沉默了。不過很快,便是新一輪的叫囂。
“那又如何?你我皆是結丹巔峰的修為,在場還有十二位結丹強者,難道還不足以碾壓罪城么?”
“不錯,我們這么多人一起上,有什么好怕的?”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這么多人聯袂出擊,絕對可以碾壓莫長老。就算面對那個存在無法碾壓,但鎮殺總是沒問題的。”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到時候一起出手,直接以數種神通鎮殺!”
在場十多位長老紛紛開口,言語之中滿是自信。
“你們說的在理,只是我總有幾分不安。”掌教真人面露遲疑,有幾分猶豫不決。
聞言,眾人再度開口,勸說他下令進攻。
“沒什么好不安的,我們十四人集結到一起,足以橫推任何一個小型宗門了。區區一個罪城,根本不值一提。”
“幾位長老的血不能白流,何況,罪城之秘非同小可,我青冥宗一定要拿到手。”
“不錯,哪怕僅僅是為了那個秘密,我們也必須主動進攻。”
聽著眾多長老的勸說,尤其是當聽到罪城之秘后,掌教真人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貪婪。
他雖然不清楚罪惡之城究竟隱藏著什么,不過青冥宗的古籍上有所記載,必定是非同一般的秘密。
這讓有幾分心動,而當他想到己方的整體戰力后,頓時做出了決定。
“好,就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們聯袂趕往罪城。”
掌教真人淡淡一笑,心頭的不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自信。
聞言,十多位長老露出笑容,一邊贊揚著這個決定的正確,一邊表示對罪惡之城的不屑。
仿佛,他們彈指便可以將凌仙鎮壓一樣。
不得不說,這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主動挑釁兩次不說,居然還想著登門找茬,簡直就是蠻橫到了極點。
當真是該死!
“耐心等待吧,等到明早,我們便可以覆滅罪城了。”青冥宗掌教雙眸中閃爍著寒意,也閃爍著貪婪。
而就在他與所有人都認定可以覆滅罪城時,一只巨大腳印從天而降,如同太古兇獸的腳掌,將整個青冥宗盡數籠罩。
那極端恐怖的威勢,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強烈的恐懼之中。
就連青冥宗掌教與那些長老,亦是大驚失色,為之膽寒。
經過半刻鐘的飛行,凌仙來到了青冥宗的上方。
面對三番兩次上門挑釁,欲除自己而后快的青冥宗,他沒有什么想說的,也沒什么可說的。
無論是這個宗門的霸道作風,還是針對自己的蠻橫,都已經把他激怒了。何況,他今日來此,本便是抱著覆滅此宗的心思來的。
故而,他沒有以話語宣告自己的到來,更沒有讓守衛弟子進去通報。而是直接強勢出擊,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姿態。
一腳踏山門!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