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暴躁一語落下,讓凌仙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神情溫和,話語更是挑不出半點毛病,可換來的卻是喝罵之語,自然是讓他有幾分不悅。
藍星亦是如此。
他神情一冷,道:“會不會說人話不就是問你點事么,至于這樣么”
“老子就這樣,給我滾一邊呆著去。”青年滿臉不耐,言語中除了煩躁,還有幾分囂張。
“你”
藍星大怒,正欲說些什么,不過卻被凌仙攔住了。
“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我們也不好勉強。”凌仙擺擺手,實在是懶得與這種人計較。
不過,就在他打算離開之際,青年卻再次開口,言語頗為囂張。
“這就對了,乖乖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聞言,凌仙神情冷了下來。
他本不愿與此人計較,可此人卻三番兩次出言不遜,真當他是軟柿子么 不過,凌仙并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山壁。
落日崖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整座山峰到處都藏著寶貝,不過無一例外,都嵌在山壁之上。而此山十分奇妙,若是實力不足,根本無法將寶物拿到手。
眼下,前方山壁上便深嵌著一塊巴掌大的玉牌,晶瑩剔透,神華繚繞,看起來頗為不凡。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完好嵌在山壁中,四周也沒有破損的跡象。這意味著青年的實力不夠,不然,他也就將玉牌取走了。
這一點,藍星也發現了,當下,他冷嘲熱諷道:“看來你實力也不怎么樣啊,連半山腰的寶物都拿不出來,我看,你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聞言,青年神情一冷,陰惻惻道:“有你什么事趕緊給老子滾,否則,我要你躺著離開。”
“你還沒這個本事。”藍星怒火中燒,正欲發作,不過卻被凌仙攔下了。
“打架可不是唯一的辦法,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凌仙笑著擺擺手,打算將山壁中的玉牌取出,這樣,才是打擊青年的最好方法。
“更好的主意”
藍星微微一怔,雖然不明白凌仙是什么意思,但他選擇相信。
凌仙以一己之力鎮壓群雄時的畫面,可是他永生難忘的記憶,又豈能不信 “奉勸你們一句,趕緊給我滾蛋。”
青年面色陰沉,道:“否則,別怪我將你大卸八塊。”
“是么,我倒想看看,你一個融道中期的修為,有什么能耐把我大卸八塊。”
凌仙搖頭失笑,而后便運轉法力,形成一個具有磅礴吸力的漩渦。
頓時,虛空震蕩,深嵌在山壁中的玉牌破壁而出,落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幕驚呆了藍星與青年。
尤其是青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要知道,落日崖十分奇妙,越往上的寶物越是難拿。眼下,可是在半山腰。
就拿青年來說,他試圖收取玉牌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別說是將其拿到手,就連撼動都做不到。
然而,凌仙瞬間便將玉牌取了出來,這是他怎能不感到震撼同時,他也怒火中燒,殺意沸騰。
他費盡心血要拿到的寶物,卻被凌仙奪走,換了誰能不怒 “該死”
青年大怒,咆哮道:“把此物給我”
“憑什么”
凌仙淡淡一笑,把玩著手上的玉牌,一點興致也沒有。
在青年眼中,玉牌是價值不菲的寶物,但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之所以將此物取出,只是為了打擊此人。
“憑什么”
青年咬牙切齒,肺都快氣炸了。
“哈哈,不錯,憑什么”
藍星放聲大笑,道:“落日崖又不是你家的,憑什么不能收取”
“找死”
青年面容猙獰,森然道:“這是我的寶物,趕緊把它交給我,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凌仙搖頭失笑,笑此人的愚蠢。
落日崖上的寶物都嵌在山壁中,唯有實力足夠的人,才能夠拿到。也就是說,他的實力比青年強出不知道多少倍。
要不然,不可能只用一瞬間,便取出了青年兩個時辰都拿不出來的玉牌。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青年卻仍是叫囂,這讓凌仙怎能不感到好笑 當下,他伸出兩根手指,道:“第一,落日崖上的寶物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別說你沒拿到手,就算你拿到了,我也可以搶。第二,你沒有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實力。”
“那就試試看吧”
青年怒喝,融道中期的氣勢呼嘯而出,卷起天風,席卷十方。
“自取其辱。”
凌仙緩緩搖頭,心知青年是怒火上頭,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
“也罷,我就幫你認清現實。”
淡淡開口,凌仙輕輕一拂袖,就像是微風拂楊柳,緩慢而又輕柔。不過爆發出的威力,卻是石破天驚,頓時將青年轟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青年狠狠撞在山壁上,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對此,藍星毫不意外。
他與七八個融道中期修士聯手,都不是凌仙的對手,憑青年一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擋住就算是凌仙只用三成力量,也絕非此人可以抵擋 “現在,可認清現實了”
凌仙負手而立,白衣輕舞間,冷意彌漫四周。
頓時,青年打了一個寒顫,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恐懼,也有幾分苦澀。
這一刻,他終于認清了事實,認清了自己與凌仙的差距有多大。盡管這事實過于殘酷,但他,不得不接受 “咳咳,認清了”
青年大口咳血,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尤其是想到自己不止一次的辱罵凌仙后,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同時,無盡悔意滋生,讓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很好。”
凌仙淡淡瞥了此人一眼,道:“從我取出玉牌的那一刻,你就該認清的,可惜,你太蠢了。”
聞言,青年只覺得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臉都腫了。偏偏,他無話反駁。
正如凌仙所言,他瞬間取出寶物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他的強大。最起碼相比起青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若是換了別人,就算不道歉,也絕不會繼續叫囂了。然而他卻繼續叫囂,這是何等的愚蠢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我只問你一句話。”凌仙漠然注視著青年,緩緩吐出一句平淡話語。
“現在,你可愿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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