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淡紅色的余暉灑落,照耀在廣場之上。
凌仙手托墜星石,盡管面色漲紅,身體顫抖,但落在眾人眼中,卻是無上榮光,絕世風采!
只因,他達到了那些冠絕一時的天驕沒能達到的肉身極限,做到了梵家萬年來無人做到的壯舉!
“難以置信,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簡直就是神跡,太不可思議了。”
“與他一比,我梵家萬年來的奇才天驕,全都黯然失色。”
眾人紛紛開口,有震撼、有欽佩、也有羞愧。
一想到自己曾出言譏諷凌仙,他們便面如火燒,恨不得找個地逢鉆進去。
尤其是梵剛,更是覺得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沒辦法,這一巴掌實在是太響了,毫不夸張的說,他們當時的譏諷之意有多濃,此刻的巴掌便有多狠!
這讓梵剛肺都氣炸了,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偏偏,他無法反駁。
事實就擺在面前,最終丟臉的人不是凌仙,而是他!
“好一個無雙妖孽⌒,竟然達到了肉身極限。”梵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震驚的同時,也有幾分悔意。
凌仙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毫不夸張的說,他一人抵得上梵家萬年來的所有天驕!
這等驚世奇才,就算是以梵家的實力,也無法忽視。
然而眼下,梵家不僅沒有與凌仙結下善緣,反而是結下了梁子,這讓梵離怎能不悔?
“唉,盡量修復關系吧,這等無雙妖孽,就算不交好,也不能結下仇怨。”
暗嘆一聲,梵離雙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舉過頭頂,應該算是通過考核了吧。”
凌仙漠然目光環視全場,沒有譏諷,也沒有耀武揚威。
可落在眾人眼中,這無疑是天大的諷刺,實實在在的示威,偏偏,誰都無法反駁。
故而,眾人保持沉默。
見狀,凌仙嘴角揚起,緩緩吐出一句盡顯張狂之語。
“要不然,我換單手?”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攥起了拳頭,感受到了濃濃的屈辱之意。
這塊特殊墜星石,在梵家已經存在了上萬年,但直到現在,也無一人能夠將其舉過頭頂。
眼下,凌仙卻說要用一只手,這是何等的諷刺?又豈能不讓梵家人感到屈辱?
尤其是梵剛,更是快要氣瘋了。
他死死地盯住凌仙,咬牙切齒道:“小子,你別太得意了。”
聞言,凌仙笑了,有譏諷,也有冰冷。
他看著滿臉怒容的梵剛,淡淡道:“不服,你也將墜星石舉起來。”“你!”
梵剛怒發沖冠,但卻無話可說。
從小到大,他嘗試過無數次了,別說是將墜星石舉過頭頂,就連讓它離地一寸都做不到。
因此,他縱有滔天怒火,也只能忍下。
“沒這個能力,就給我乖乖閉嘴,做你的飯桶吧。”凌仙淡淡瞥了梵剛一眼。
“凌仙,你別欺人太甚!”梵剛怒喝,面容都扭曲了,充滿了怨毒。“好一個欺人太甚。”
凌仙神情冷了下來,從他一踏進梵家,此人便對他百般刁難,最后更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究竟是誰欺人太甚?
“也罷,既然你說我欺人太甚,那我便欺給你看!”
凌仙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告訴我,究竟是誰顏面無存?”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這是明擺著的事,除了梵剛還能有誰?
“凌仙,你找死!”
梵剛憤怒到了極點,滔天氣勢浩蕩十方,震動了天宇。
不過,卻嚇不住凌仙。
他如今也是融道巔峰修士,別說是區區氣勢,就算是梵剛全力出手,他也無懼。
當下,凌仙繼續在梵剛傷口上撒鹽:“你要眾人聚集在此的目的,便是想讓我顏面掃地,一塊遮羞布都沒有。”
“嘖嘖,好狠毒的心思,不過現在,我該感謝你才是。”
“若不是你叫了這么多的人,我這一巴掌,可沒有此刻這么狠。”
凌仙淡淡開口,擺明了就是要羞辱梵剛。
按說以他的心性,是不會這么做的,可梵剛太過分了,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啊,我要你死!”
梵剛徹底發狂了,右拳攜雷霆萬鈞之勢破空而出,瞬間便粉碎了真空。
他動用的是純粹的肉身之力,可見,他的肉身有多強。
不過在凌仙面前,還不夠看。
面對梵剛霸道一拳,他同樣是揮動右手,掀起天風,強勢轟出。
兩強相撞,虛空瞬間爆碎,恐怖余波蔓延開來,震得眾人連連倒退。
梵剛也隨之倒退,黑發凌亂,嘴角溢血。
而凌仙,卻是傲然挺立,安然無恙。
那塊墜星石,依然在他手上。
這證明了兩個事實,一是凌仙當真可以單手舉起墜星石,因為他方才撤了一只手,二是他打敗了梵剛。
兩個事實都難以置信,也都無法反駁。
“變態啊,他竟然真能以一只手舉起墜星石,而且還擊敗了梵剛長老。”
“盛名之下無虛士,可這,未免也太變態了。”
“服了,我算是徹底服氣了。”
眾人感慨不已,除了震驚,便是心悅誠服。
“該死啊!”
梵剛怒至癲狂,如下山猛虎般再次沖來,不過,他卻沒有動用肉身之力。
盡管不愿承認,但事實就擺在面前,在肉身方面,他不是凌仙的對手。
因此,梵剛御使法訣,融道巔峰的法力洶涌而出,欲將凌仙碎尸萬段。
“找死!”
凌仙眸綻冷電,一道道混沌氣彌漫開來,凝聚成了一桿蓋世神戟。不過,還沒等他出手,梵剛便被轟飛了出去。
出手的人,乃是梵離。
他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寒聲道:“你再敢動一下,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大哥,我…”
梵剛肺都氣炸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梵離打斷了。
“別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么蠢的弟弟!”
梵離大喝,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敢多說一句,我便以家法處置。”
聞言,梵剛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說。不過,看向凌仙目光中的怨毒,卻越發濃郁。
“唉,舍弟不懂事,還請凌道友見諒。”梵離長嘆一聲,有歉疚,也有無奈。
“理解,誰讓他是一個飯桶呢?蠢點,也正常。”
凌仙淡淡瞥了梵剛一眼,而后將目光移向梵離,道:“別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梵族長的話,還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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