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凌仙眉頭微皺，沒想到夢仙子會來。
這對他來說，算是好事，正好弄清夢仙子為何要殺他。
“她就是夢仙子？”胡升微微一怔，他只聽說過夢仙子的大名，不曾見過。
“不錯。”
凌仙眸光幽深，道：“夢家的天之驕女，什么時候成了七圣閣的爪牙？”
“我是為你而來。”
夢仙子展顏淺笑，道：“七圣閣求到了我頭上，原本我不打算出手，不過看了你的畫像，我決定來此殺你。”
“你沒這個本事。”凌仙神情平靜，沒有意外，七圣閣的長老與上代傳人都見過他，有他的畫像再正常不過。
“要是沒有太初教的至尊，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夢仙子笑容不減，道：“凌仙，你可知，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告訴我原因。”凌仙星眸瞇起，實在是想不通，夢仙子為何對他恨之入骨。
這太奇怪了，胡升確定夢仙子是他的故人，夢家確定她沒有被奪舍，他也確定，從未見過夢仙子。
“我說了，等你跪在我面前，我便告訴你。”夢仙子梨渦淺笑，卻是冰冷徹骨，殺意凜然。
“看來，只能強迫你說了。”
凌仙神情冷了下來，道：“七圣閣只派了你們三人么？”
“足夠了。”
中年男子淡淡瞥了凌仙一眼，道：“夢仙子乃七天驕之一，實力冠絕同階，殺你易如反掌。”
“我承認她很強，但想殺我，還差點。”
凌仙淡淡開口，別說他有萬劍開天陣，就算沒有，夢仙子也殺不了他。
“你不就是仗著那座神陣么？”
中年男子笑了，將目光移向灰衣老人，道：“這位是周大師，放眼問鼎之城，他認陣道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聞言，凌仙神情平靜，并未動容。
他早就看出灰衣老人不凡，也早就料到，七圣閣會請陣道大宗師出手。
七圣閣的上代傳人，被萬劍開天陣打的毫無還手，豈能不稟告？
“言重了。”
灰衣老人神情淡漠，將目光移向凌仙，道：“趕緊啟動陣法，我還有事，急著離開。”
“我的陣法，你破不了。”
凌仙搖頭失笑，若是他不在，灰衣老人能破去萬劍開天陣，但他還在，可以隨時修復此陣。
就算是封青冥出手，也未必能破陣。
“好一個狂妄的后輩。”
灰衣老人斜睨了凌仙一眼，道：“老夫習陣一千二百年，于百年前踏足大宗師之境，自此，從未遇見破不了的陣。”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凌仙淡淡一笑，道：“我的陣法，你便破不了。”
“周大師可是問鼎之城最強的陣道大宗師，破你的陣法，易如反掌。”中年男子譏笑，對周大師很有信心。
夢仙子亦是如此。
在他們想來，大宗師就意味著巔峰，什么陣法破不了？
“那就試試看吧。”
凌仙懶得多言，抬手結印，萬劍開天陣耀世而出。
劍氣縱橫，鋒芒絕世，好似無盡仙劍，有開天之能，屠神之力。
這讓中年男子面色一變，夢仙子也動容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捫心自問，就算他們手段盡出，也擋不住漫天劍芒。
“好可怕的神陣，難怪我七圣閣的傳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中年男子神情凝重，不過一想到周大師，凝重便轉為了譏諷：“此陣再強也沒用，周大師輕易便可破去。”
“說這話之前，我建議你先看看他的臉色。”
凌仙失笑著搖搖頭，萬劍開天陣浮現的瞬間，周大師便呆住了，顯然是認出了此陣。
“臉色？”
中年男子一怔，夢仙子也微微蹙眉。
當下，兩人將目光移向周大師，見他神情凝重，難掩驚詫之意。
這讓中年男子心頭一沉，道：“周大師，你這是…”
聞言，周大師沒有理會，他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萬劍開天陣，你居然是陣道大宗師…”
話音落下，此地為之一寂。
無論是中年男子還是夢仙子，亦或是胡升，都愣住了。
大宗師意味著巔峰，也意味著罕見，這個境界實在是太難踏足了，不夸張的說，比成為近道者還難。
這便是為何，放眼整個宇宙，都找不出幾個大宗師的原因。
如果凌仙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幾人不會太震驚，但，他不足兩百歲。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任何人聽了，內心都會掀起滔天巨浪！
“你還算有點眼力，知道這是萬劍開天陣，也知道唯有陣道大宗師，才能布下此陣。”
凌仙淡淡一笑，道：“現在，還覺得自己能破陣么？”
聞言，周大師搖頭苦笑，不發一言。
對于不懂陣道的人來說，萬劍開天只是驚世神陣，但對于陣道大宗師而言，此陣不單單是強大，也意味著難以布下，難以破去。
他雖是陣道大宗師，但想要破去此陣，最少也得十天。
而這，還是在布陣者不在的情況下，若是布陣者在，他終其一生，也別想破開此陣。
“周大師，難道你破不了此陣？”中年男子緊緊盯住周大師，有希冀，也有不安。
他自知擋不住萬劍開天陣，若是周大師無法破去，那他可就危險了。
“破不了。”周大師嘆了口氣，盡管不愿承認，但這就是事實，別說他只是初入大宗師之境，就算是佼佼者，也破不了萬劍開天陣。
“不可能吧，你可是陣道大宗師啊！”中年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胡升與夢仙子也露出驚容。
“是我坐井觀天了。”周大師嘆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正如凌仙所言，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這世上有太多陣法，是連大宗師也破不了的。
“周大師，你沒試怎么知道不行？來都來了，怎么也得試試啊。”
中年男子勸說，為了讓周大師出手，七圣閣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然而換來的卻是一句破不了，他豈能甘心？
“不用試了，難的不是陣法，而是他。”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既然能布下萬劍開天陣，造詣肯定在我之上。”
“有他在，我至死也破不了此陣。”
周大師苦澀一笑，后悔答應七圣閣，不然，也不會丟臉。
而聽了他的話，中年男子也后悔了，后悔不該把話說的那么滿。
祝諸位道友圣誕快樂，萬事如意。
(泊星石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