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遠在洛丹倫最北方的奎爾薩拉斯地區休養生息,舔舐戰爭傷口,準備應對祖金更加瘋狂的進攻時,希爾布萊德戰區的洛薩正應對著由奧格瑞姆領導的獸人部落一波強過一波的攻勢。
“太被動了,元帥。我們空有近乎三倍于敵的兵力,但是四處防守,實在太被動了。”烏瑟爾站在地圖前,一臉的憤恨。
“烏瑟爾,不要讓憤怒沖昏了頭腦,我們的目的是保衛家園,其次才是次奧滅獸人,不要弄反了。”洛薩沉穩的聲音充滿了自信,總是那么的令人信服。
“但是元帥大人,獸人如此瘋狂而不計損傷的進攻,顯得很不正常啊,這一段時間以來,聯盟和部落的戰損比在逐步的拉小,已經低于一比二了,部落的行動不合常理。”賽丹.達索漢從另一個方向對最近的戰事提出了質疑。
“不正常就說明部落有陰謀。任憑他們怎么瘋狂,只要無法突破我們的防線,最終都會被困死在希爾布萊德的丘陵山區。我的孩子們,想想吧,獸人垮海而來,損失了多少兵力在海里,今年的海魚可以肥了一圈啊。如果獸人想撤回去,那他們就一個都不想走!”安度因.洛薩拍了拍雙手,“好了,不要被暫時的困難所嚇倒,時間站在我們這邊,每一刻,聯盟都在變得更加強大,每一天,部落都在虛弱。只要我們不犯錯。最終的勝利終究會是我們的。”
“對了,元帥大人,奧特蘭克王國那邊發來一封晉升申請書。在十日前,奧特蘭克的軍隊在塔倫米爾地區圍殲了一只兩千人左右的獸人,阿歷克斯.巴羅夫大公爵希望聯盟能夠晉升十三位指揮官。”
在圖拉揚北上之后,加文拉德暫代洛薩副官的職務,趁著會議的間歇,他趕忙將這件事上報元帥洛薩。
“圍殲兩千人的部落獸人,需要晉升十三名指揮官!”
洛薩被阿歷克斯.巴羅夫的獅子大開口所震懾。少校級別以下的軍官你奧特蘭克自己晉升啊,少校以上的在聯盟都是實權指戰員。晉升了也沒有兵給你帶,你這是玩哪出?
“洛薩大人,奧特蘭克這次圍殲,動用了近兩萬兵力。七個兵團。”
加文拉德見洛薩臉色不愉,趕快解釋道。
“哈,兩萬人?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的卡洛斯陛下還帶著兩個兵團在斯坦索姆打巨魔吧,奧特蘭克居然還能拼湊出七個軍團!他們讓女人上戰場了嗎?”
不怪洛薩如此嘲諷,作為小國以及戰爭重災區,奧特蘭克王國即使進入全面戰爭狀態,征召三萬的壯丁,也足夠讓全國七層的女人守活寡了。
“實際上,是的。”加文拉德回答道。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
“說說看。”洛薩收起嘲諷的神色,認真起來問道。
“阿歷克斯大公爵閣下發動了女性勞工征召令,將農閑時期的婦女集中起來運輸物資。修建攻勢,將能夠排上戰場的壯丁全部派上去了。實際上,這場戰斗的持續時間很短,按照戰報來看,奧特蘭克王國用十倍于敵的兵力打了一場圍殲戰,僅僅三個小時就結束了戰斗。戰損比更是高達一比五。奧特蘭克方面只傷亡四百人不到。”
加文拉德說完,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里翻出一份文件。交給洛薩。
“下次先給我看戰報再發表自己的觀點,不要讓我的主觀意識受你的影響。”
洛薩看起來很平淡的點撥了下加文拉德。
“是的,元帥大人,我很抱歉。”
很快,洛薩看完了文件,將文件傳給其他人。
“加文拉德,你抽空把這件事辦了。奧特蘭克的家伙都是好樣的,我為剛才的失禮向他們道歉。”
整整兩萬人的軍事行動,可以說阿歷克斯.巴羅夫是用比獸人還重的物資堆死了那兩千個獸人,而奧特蘭克希望得到的只是十三份聯盟的晉升通知書,這樣的行為不應該被嘲諷。
“看來奧特蘭克山口的防御,暫時可以安心了,但是吉爾尼斯和索拉丁之墻的防御,我們該怎么應對,元帥大人。”烏瑟爾摸了摸下巴,長期的戰爭,讓他原本順滑光澤的胡須變得如同雜草一般。
“索拉丁之墻,從北面根本不可能打破,除非比格拉斯.貝爾托恩投敵。”
“但是比格拉斯不可能投敵。”
“所以索拉丁之墻不可能被打破。”
其他將軍們爭論著,最后統統認為索拉丁之墻的防御沒有問題。
洛薩也忍不住點了點頭,畢竟是索拉丁大帝的遺作,阿拉索帝國輝煌的見證,不破之壁索拉丁之墻啊!
當年,還是個小破孩的卡洛斯在南海鎮游玩的時候,專門跑去索拉丁之墻瞻仰過這個歷史的遺物,結果找了許久沒有找到。
“這里就是。”
當地人這么告訴卡洛斯的時候,卡洛斯一臉的你在逗我玩嗎?
結果回到南海鎮,查完稅收的阿歷克斯知道了這件事,專門帶卡洛斯去了一趟索拉丁之墻的正門。
看著那宏偉到令人畏懼的高墻,那和群山融為一體的建筑,卡洛斯有種熱淚盈眶的錯覺。
“從上古巨魔戰爭之后,人類就開始修建這道長城,知道六百年前的索拉丁大帝時期才完工,整整耗時兩千年的建筑,阿拉索帝國的輝煌之物,比我們家在凱爾達隆堡還要久遠的建筑,這就是索拉丁之墻。可以這么說,正是有了這道屏障,人類才能安心北上拓荒。因為墻背后,就是人類的發源地,是永遠不會淪陷的家。”
年幼的卡洛斯看著那幾乎遮罩了天空的城墻,伸手撫摸了那厚重的青石磚,長長的嘆了口氣。
游戲里都是騙人的。
比《冰與火之歌》里的絕境長城更加雄偉的建筑,在游戲里都是什么玩意兒啊!
在魔法還未興起的年代,阿拉索帝國的子民用簡單的工具和人力畜力,用了整整兩千年的時間來修建的防線,怎么可能是那么簡單的玩意兒。
“父親,我們走吧。”
“不進去看看嗎?我們巴羅夫家族的名號,足夠讓激流堡的守軍放我們上去看看。”
“不去了,已經夠了。”
“那我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