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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變節

  掛了電話,江晨將手機塞回了兜里。

  “請江先生配合我的工作。”看著江晨那明顯是不打算服從命令的樣子,老刀苦笑道。

  冬季白天很短,雖然離六點還差那么一會兒,但天色卻是已經暗了下來。

  雖然看不清藏匿在他雙眸中的情緒,但老刀還是可以很明顯地察覺到,他的心情應該很糟糕。

  “請不要讓我為難總之,先把手機給我吧。”見江晨沒有反應,老刀嘆了口氣,伸出了手,用緩和地語氣說道。

  “我從沒有讓你們為難,一直都是你們在為難我。而現在,我受夠了。”江晨瞇起了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愣了愣,老刀沒有想到一直都很配合的江晨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他說的這句話不無道理,但站在軍人的立場,老刀也絕無可能讓步。

  “請江先生以大局為重。”低著頭,老刀厚重臉皮做出了最后的懇求。

  “我不懂什么是大局,我會用自己地方法將我的女朋友救回來。”

  直到這一刻,江晨才終于察覺到了,那埋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真實想法。

  兩人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絕對不可能如此的怒不可遏。

  既然已經確認了這點,那么已經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留下了這句話,江晨轉身走向他的邁巴赫。

  “抱歉,那我只能迫使你做出正確的選擇。”老刀拔出了手槍。

  “你用槍指著我?”江晨玩味地問道。

  “抱歉。”

  “你倒是敢對我開槍?”江晨笑了笑問道。

  如果他死了。程序必定無法交付中興高科的。唯一的贏家,恐怕只有那些不愿看到翔龍ii提前出廠的人。對于總參來說。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結局。

  老刀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槍口卻是下移,指向了江晨的腿。

  那眼中的堅決,似乎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只要你敢走,我就開槍射擊你的腿。

  見狀,江晨的眼神也是漸漸地冷了下來。

  兩人僵持著,許久未動。

  因為此處過于偏僻,四周并無行人經過,老刀也無需做什么掩飾,就這么保持著舉槍的姿勢。

  擾動這份靜謐的。唯有那偶爾拂過白樺枝杈的北風。

  兩人對視著。

  江晨臉上所表露出的從容,印證了老刀心中的猜測。他絕非一介商人那么簡單,如果是普通人,見到真槍只怕早就嚇尿了。

  這也正是他拔槍的原因。

  直覺告訴他,若是徒手格斗,他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其制服。

  手表的時針與秒針在六點位置重合。

  路燈突然亮了起來。

  驟然出現的光亮,刺得老刀眼睛不由一瞇。

  與此同時,江晨動了。

  被猛地一步搶入近身處,老刀神色陡然一凜。江晨表現出來的身手已經容不得他手下留情了。

  左臂連忙架起,肘關節襲向江晨肋骨,如果這招打實了,少說對方也得斷三根肋骨。

  然而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了。

  縱使他格斗經驗再怎么豐富。面對基因藥劑強化過的軀體,這種程度的進攻也只是徒勞。

  29點的骨骼強度,超越常人兩倍有余。江晨肋骨的硬度并不遜色于他的肱骨。

  毫無壓力地硬抗下了這一擊,江晨無視了老刀臉上震撼的表情。右手猛地一拳擊中了他的左腮,直接將他打得暈了過去。

  默默地從地上拾起手槍。江晨將其塞進了自己的兜里。

  掏出手機,他打給了阿伊莎。

  “來停車的地方找我,我們準備出發。”

  湖城郊區一間倉庫內。

  苗軍正歪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手腳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椅子上,耷拉著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滲著血跡。

  “我什么都不會說。”

  “我什么都沒打算讓你說。”張友杰聳了聳肩,抽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我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苗軍冷笑了一聲,挑釁地盯著張友杰的雙眼,“你不妨直接殺了我。”

  聞言,張友杰的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雙眼。

  苗軍額前滑過一滴冷汗。他只覺在這如同眼睛蛇審視獵物的目光之下,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苗軍,25歲,畢業于上京國防大學,成績優異,畢業后前往魯省接受新兵訓練,后編入濟軍區特戰大隊接受特種兵訓練。于24年加入總參七局,從事境內反間諜工作。嘖嘖,這升遷速度,你家里有人吧?”張友杰翹起了二郎腿,笑瞇瞇地說道。

  苗軍心頭巨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竟然調查的如此詳細,要知道,他的資料可以說是機密  “很抱歉,我們同樣‘有人’。”咧了咧嘴角,張友杰愉快地笑道。

  “漢奸。”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苗軍死死地盯著張友杰的眼睛。

  “呵呵,你似乎搞錯了什么。雖然我是黃面孔,但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用普通話咋說的來著華裔?”張友杰微笑著說道。

  見苗軍沒話說了,張友杰身體前傾,用極具蠱惑力的目光盯著他的雙眼。

  “雖然我們國籍不同,但我想,我和你可有著不少共同語言。”

  “哦?我不這么認為。”

  “我畢業于西點軍校,而你同樣畢業于華國培養軍事人才的頂尖學府。你舍得就這么死掉嗎?你的人生,可以說才剛剛開始。”

  “為國捐軀,那是我的榮幸。”苗軍硬著脖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嗎?但你的做法卻很矛盾。”張友杰靠在了椅子上,雙臂抱在了胸前,用“我很懂你”的語氣接著說道,“根據你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與周圍人交談時所表露出的主張,你似乎并不打算為這份工作奉獻一輩子青春?”

  苗軍瞪大了雙眼,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個普通探員,甚至還處在從外圍進入內圍的考察期,對方怎么可能將他調查的如此詳細。

  他所不知道的是,對方當然不可能將他調查的這么清楚,虛張聲勢是談判的慣用技巧。通過少量的情報便能套出大量的情報,這招對老練的特工或許無效,但對新人卻是無往不利。

  見到苗軍臉上的表情,張友杰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他張開了雙臂,繼續操著那充滿蠱惑力的言辭,直視著苗軍的雙眼說道,“有什么區別呢?混兩年資歷退伍,然后干起與效忠這個國家無關的工作。掛著前總參特工的身份,替有錢人當保鏢?加入我們,我們完全能讓你直接成為有錢人。”

  苗軍屏住了呼吸,目光動搖了起來。

  多年來被灌輸的信仰告訴他,他應該拒絕。但按照張友杰的說法,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兒?

  反正他將來的打算是退伍。

  看看老刀那樣子,那就是忠誠的回報?

  敏銳地察覺到了苗軍臉上的表情變化,張友杰微笑得再次拋下一枚籌碼。

  “一百萬美元,一張綠卡,一張通往自由世界的機票,你完全能夠開始新的人生。而你所需要做的,僅僅是在未來的兩天配合我們做一件事。”

  說完,張友杰不再開口,只是安靜地傾聽著那時而急促時而平緩的呼吸聲,等待著苗軍的回答。

  通常而言,若是被策反的對象陷入了沉默,這事往往已經成了一半了。

  沉默持續了約莫十五分鐘。

  “什么事。”苗軍低著頭,開口道。

  聞言,張友杰的臉上立刻洋溢了勝利的笑容。

  “很簡單的事,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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