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抬起頭看向墻上的掛鐘,夏詩雨深深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了句:“怎么這么晚還沒有回來?”
半小時前,阿伊莎開車去機場接江晨回家,于是她便去浴室沖了個澡。
正值夏天,天氣比較熱,洗過澡后的夏詩雨也沒有立刻換上衣服,而是用白毛巾將濕漉漉的秀發裹在了頭上,圍著浴巾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幻想著一會兒江晨紅著臉看向自己、呼吸急促的樣子,夏詩雨的嘴角不由彎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想很羞人的事,夏詩雨臉頓時一紅,握著拳頭輕輕咳了咳,趕緊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重新變回了那不茍言笑、清新脫俗的樣子。
只是那忍不住看向窗外的視線,還有那眼眸中閃爍著的愛意與期待,已經將她小鹿亂撞的心態暴露無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一點多了 再次看向墻上的掛鐘,夏詩雨臉上淡定的表情漸漸掛不住了,開始有些擔心。
“會不會是堵車……不可能啊,磁懸浮汽車怎么堵。難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這里,夏詩雨坐不住了,趕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打給了江晨。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接聽。
接著她又打給了阿伊莎,電話直接是關機的。
夏詩雨有些著急了。
就在她剛起身打算換身衣服出去看看時,別墅外總算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車燈微微閃了閃,那輛熟悉的魯爾卡開進了車庫,很快兩人推開門走進了客廳。
看到兩人平安回來,夏詩雨松了口氣,走上前,看著江晨有些嗔怪地問了句。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江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怎么還沒睡?”
夏詩雨狐疑地看了江晨一眼。
不對呀,要是往常的話,他看到自己裹著浴巾的樣子,一定會出現不自然的反應,他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太淡定了點?
她哪里知道,才剛完成四連發的江晨,此刻正處于賢者模式,別說是裹著浴巾了,就是貼在一起泡澡也不會有奇怪的反應啊!
并沒有意識到夏詩雨在奇怪什么,被這狐疑的視線看得有些發毛,江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道。
“我臉上沾了什么東西嗎?”
夏詩雨搖了搖頭,接著又看向了阿伊莎。
阿伊莎紅著臉,有些躲閃地挪開了視線。
見狀,江晨頓時反應了過來,暗道一聲。
壞了!
果然,夏詩雨立刻明白了什么,笑瞇瞇地走到了江晨的旁邊,兩只手“溫柔”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確實有些東西,我幫你瞧瞧。”
丁香花的芬芳鉆入了江晨的鼻尖,濕漉漉的頭發還蒙著一層水汽,順著那姣好的臉旁往下看去,是一片通往深邃的白皙。被美人如此近距離地貼著,江晨痛并快樂地起了反應。
“確實有不少東西,”仔細端詳著江晨的側臉,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夏詩雨醋意滿滿地瞪了阿伊莎一眼,臉上“殺氣騰騰”的笑容不改,“走吧,咱們上樓去,我來幫你仔仔細細地弄干凈”
說完,夏詩雨一只手拽著胸前的浴巾,一只手拉著江晨的胳膊,快步向樓上走去。
江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讓阿伊莎有些心疼,不過小姑娘只是在心中替他默哀了一秒鐘,便哼著輕快的曲調向樓上浴室跑去。
夏天的科羅市本來就很熱,現在身上更是黏糊糊的,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沖個澡,然后回臥室美美地睡上一覺。
一直到中午,江晨才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與他相擁而眠的美人,早已起床離去。
果然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昨晚他使出渾身解數,用被掏空的身體欺負得夏詩雨婉轉求饒,沒想到這位敬業的女總裁,第二天居然還能按時爬起來去上班。
想到這里,江晨搖著頭笑了笑,掀開身上的空調被,翻身下了床。
聽到了臥室里的響動,乖巧的阿伊莎捧著衣服走了進來,溫柔地替江晨換上了衣服,并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有,”江晨揉了揉阿伊莎的秀發,“一整天都陪你們倆。”
享受著那溫暖的大手,阿伊莎溫柔地笑了笑,柔聲道:“多陪陪詩雨姐吧,她總是一個人在家里等你,我偶爾還有機會陪你一起出去。雖然她很少說出來,但我能感覺到,她對你的愛不遜色于我。”
望著那澄澈的雙眸,江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些什么,卻被柔軟的食指輕輕點在了唇間。
“什么也別說。”
輕聲呢喃了句,阿伊莎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唇上一吻。
用充滿愛意的視線看著他,她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衣領。
“準備吃午飯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顏,江晨的心中微微蕩漾,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
“可以先吃你嗎?”
“不可以,你下午還得去公司。”埋下頭,用額頭輕輕碰了下江晨的胸口,阿伊莎柔聲道,“別耽誤了正事兒,要不詩雨姐又會吃醋的。”
雖然江晨確信,如果自己強求的話,阿伊莎肯定不會反抗,但考慮到夏詩雨的醋壇子與“后宮的和諧”,他還是聽取了小姑娘的建議。兩人一起吃過午飯,江晨坐在沙發上休息了會兒,便開車去了公司。
乘電梯來到了頂樓,在路過夏詩雨門口的時候,江晨順路和她打了個招呼。
雖然嘴上沒有任何表示,但江晨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當看到自己下午出現在這兒,夏詩雨的心情非常愉快。
她在意的并不是江晨是否用心對待手上的工作,她早已習慣替江晨處理那些繁重的工作,而是是否愿意多花點時間和自己待在一起。她不求江晨傾注在自己身上的感情,能多過與他一同出生入死的阿伊莎,她只希望在感情上至少不會被她甩開太遠……
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江晨讓美女秘書幫他泡上了一杯咖啡,順便去把未來人銀行的ceo大衛·史密斯從樓下叫來。
很快,史密斯先生出現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既然是工作時間,江晨也沒有寒暄,開門見山地吩咐道。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未來人銀行的賬面上躺著一筆一千五百億新元,可隨意支配的資金。另外,將戴勒姆、寶馬、大眾集團的研報上傳到我的郵箱。對了,德國有哪些公司在電氣工業領域處在頂尖地位,你做份表格也發到我的郵箱里。”
聽完江晨的話,詫異的這兩個字已經寫在了史密斯的臉上。
身為一名資深金融從業人員,國際上任何一丁點兒與資本有關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用江晨說,未來人銀行已經在為抄底歐洲經濟做準備,流動資金都是現成的,現在他的團隊正在研究的僅僅是從哪里入手收益高,從哪里入手成功率大。
戴勒姆、寶馬、大眾這些要技術有技術,要市場前景有市場前景的優質企業,自然是投資的首選。只不過這玩意兒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你就算能拿出一倍的溢價,也得看德國政府愿不愿意賣給你。
只是史密斯終究沒料到,他的老板居然如此神通廣大,連戴勒姆、寶馬、大眾這種德國汽車工業的支柱都有辦法吃下,難道德國政府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支柱行業中的支柱企業被外資卷走?
“沒問題。”詫異歸詫異,史密斯除了點頭答應外,沒有廢話一句。
“那就快去。”
“是。”
史密斯走后,江晨從美女秘書的手中接過了摩卡咖啡,靠在椅子上美滋滋地品了口。
仗打完了,錢砸出去了,血也流的差不多了。
德國革命已經徘徊在勝利的前夕,負隅頑抗的卡門死在了芬蘭,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為首的共濟會已經無力回天,接下來才是整場戰爭的重頭戲。
分戰利品的時候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