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骷髏需要奴隸,更多的奴隸!
眼看著工地的進度一天一天往后延期,不想花冤枉錢的黑骷髏總算是坐不住了,一大清早就集合了他的部下,帶著十來輛魔改的裝甲車和幾大卡車的掠奪者,扯起了黑骷髏的大旗向著市區的方向進發。
幫里的弟兄被他帶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如往常一樣,吃飽了沒事做就在堡壘里面閑逛。看到不順眼的奴隸就踢兩腳,邪火上來了就脫了褲子上。
對于他們來說,在前哨鎮的這段日子,簡直就是天堂。
站在前門的哨塔上,兩名掠奪者將自動步槍靠在一邊,嘴上叼著劣質香煙,一邊閑扯一邊打發無聊的站崗時間。
其中一名掠奪者向哨塔外呸了口吐沫,罵罵咧咧地說道,“特么的,老子應該和老大他們一起出去的。我敢打賭,他們現在在外面一定玩嗨了。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只能撿他們玩剩下的。”
“有什么不好,”另一名掠奪者.蕩的笑了笑,夾著卷煙的兩根指頭晃了晃,“比起不聽話的小野貓,我更喜歡”
話才說道一半,血霧和腦漿一同爆開,灑滿了整個哨塔。
連滾帶爬地撲到了一邊,先前還在侃侃而談的掠奪者,顧不上那根掉在地上的卷煙,慌慌張張地抓起對講機說道,“這里是哨塔!我們碰到了狙擊手!”
電話就像是壞掉了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該死!”
狠狠地將電話砸在了地上,那名掠奪者看了眼旁邊那具爆掉腦殼的同伴,心臟砰砰地狂跳。就在他強忍著惡心,從那尸體的脖子上取下望遠鏡,準備觀察下哨塔外的情況時,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視線對上了一架無人機。
準確的來說,是無人機底盤下的槍口……
突突突!!!
按下了射擊按鈕,看著平板屏幕中飆射的血花,背著狙擊槍的男人冷靜地收起了平板,取過肩頭的對講機說道。
“哨塔已經壓制。”
另一邊,堡壘前門附近的房間。一名身手矯健的傭兵悄悄潛入到了房間內,無聲無息地用匕首分別抹掉了兩個掠奪者的脖子,走到了一臺監控終端旁邊,將兜里的u盤插了進去。
看著一塊塊屏幕上的畫面都定格在那里,他的嘴角咧開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我這邊也搞定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
當駐守在黑骷髏幫的掠奪者們,與摸進堡壘的傭兵們對上視線,一切都已經晚了。
突兀的槍聲打破了堡壘的寧靜,隨著第一槍的響起,一時間整個堡壘槍聲大作。沖進前哨鎮的傭兵,與掠奪者們在堡壘的前庭和總督府樓下的空地,發生了激烈的交火。
雜牌軍的混戰,沒有任何藝術感可言。
即使是戰場充斥著各種dy的高科技武器,激光束混雜著子彈與無人機齊飛,熱感榴彈與e手雷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高下。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黑骷髏幫開始出現了頹勢。
當質量半斤八兩時,數量便決定了一切。
肩膀重重地撞向了旁邊的混凝土墻,黑骷髏將步槍探出了掩體,對著進攻堡壘的傭兵就是一通掃射。然而這種毫無準頭的掃射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子彈胡亂地打在墻上,很快就將他給壓了回去。
“謝特,他們的火力太猛了!”右手顫抖地將彈夾懟上了步槍,剃著莫西干頭的羅德尼緊咬著牙關,忍受著打在臉頰上的水泥屑,將視線飄向了左臂上的ep。
他的ep連接著無人機終端,而現在綁定的六架無人機已經離線了五架,只剩下一架勉強堅持在戰場上。
咬了咬牙,他將抬起步槍胡亂掃射了一通,隨手扔出了一顆煙霧彈,然后貓著腰向總督府里逃了過去。他現在只期望老大能快點回來,帶著幫里的裝甲車從后面包抄了這群烏合之眾。
這是他唯一的一線生機。
“法克,nac的人出動了一個師的兵力來對付我們……”驚恐地趴在掩體背后,比爾斯通過布置在大樓角落的攝像頭,俯瞰著堡壘前門的戰況,喃喃自語道,“不對,他們不是nac的人,他們是傭兵……”
就在這時,一發手雷掉在了他的旁邊。
比爾斯微微愣了下,眼中的驚恐瞬間變成了絕望。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撲向了一邊,但他才剛剛撲出去不到半步遠,灼熱的氣浪便撞在了他的胸口,紛飛的彈片將他的意識帶去了撒旦那邊。
看著幫里的三號人物倒下,掠奪者們的士氣頓時跌落到谷底,不少人甚至丟下了掩體,轉身逃跑。
見掠奪者們潰敗,那些傭兵們也不去追,一擁而上沖進了總督府,生怕自己腿跑慢了,被別人搶去了功勞。
很快,總督府里傳來了羅德尼的怒吼。
然而這聲怒吼,對于黑骷髏幫的潰敗根本于事無補。彈藥耗盡的羅德尼抄起了椅子,想要憑著肉搏從這群傭兵中殺出一條血路,然而他顯然高估了自己那身肌肉,沒兩下便被傭兵們按倒在地,捆起來送到了江晨那里……
得知勝利的消息后,江晨帶著六名親衛來到了殖民地。
在總督府樓下的空地,他看到了那個剃著莫西干頭的男人。
“你就是黑骷髏?”在羅德尼的旁邊停住了腳步,江晨打量了眼前這個匍匐在地上的莫西干頭幾眼,挑了下眉毛說道,“我怎么記得黑骷髏是個黑鬼。”
“他是羅德尼,外號嚼骨,黑骷髏幫派的二號人物,他留在家里,他們的老大多半是出去打秋風了。”亦步亦趨地跟在江晨身后,杰西卡用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說道。
雖然被兩只手死死地按著后腦勺,但羅德尼并沒有像大多數掠奪者那樣一被俘虜就服軟,銅鈴大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自下而上死死地瞪著江晨。
“嚼骨?有趣的名字,”江晨點了點頭,微微蹲下了身來,用頭部裝甲上泛著紅芒的戰術目鏡回應了羅德尼的瞪視,笑著說道,“如果你不嫌眼睛疼,可以把眼珠子再瞪大點。”
羅德尼沒有說話,眼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
“我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忠誠,尤其是掠奪者的忠誠。站在商人的立場上,我很樂意和你談筆交易。”微微笑了,江晨用溫和的語氣輕聲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在拒絕之前,我希望你先好好想想前哨旁邊的泥沼蟹池,那些大家伙們吃相可不怎么雅觀。”
聽到泥沼蟹池,羅德尼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恐慌,原本那寧死不屈的表情,也在恐懼下變得掙扎了起來。
“你有三十秒的時間考慮,”江晨站起身來,看向了旁邊的杰西卡,“你替我數到三十。如果他還不打算合作,那就送他去池塘里陪泥沼蟹玩泥巴。”
扔下了這句話,江晨轉身向總督府的方向走去。
“謝特!你這個惡魔!”看著江晨打算離開,羅德尼拼命地扭動身子,然而四只手按在他的背后,除了蹭的自己一臉泥巴之外,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十五……”
看著被按在地上扭動的羅德尼,杰西卡頭皮發麻地讀秒。
最終,事實證明了江晨是正確的,掠奪者的忠誠就是個笑話。
當杰西卡數到十的時候,這個被江晨的親衛按在地上的莫西干頭,全然沒了先前那寧死不屈的模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