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難發生的第一時間,兩架極光20從新月島軍事基地緊急升空,前往飛機失蹤空域巡邏。火然文 `五十名星環陸戰隊士兵緊急出動,乘坐直升機、巡邏艇,前往目標海域展開搜救。
雖然沒有進入緊急狀態,但星環貿易軍隊海陸空三軍高層,還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嚴肅對待了這起事件。
新美兩國雙邊關系正處在歷史拐點,原本特朗譜應該帶著象征著友好的協議返回國內,然而在半路上卻遇上了空難。這次事故的定性可能將直接影響到兩國未來的外交關系,乃至全球政治格局。
空難發生還不到十二小時,網絡上已經有不少言論將這次空難幕后黑手的身份指向新國,各種謠言層出不窮。雖然網絡上的言論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但還是不得不提高警惕。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搶在美國人前面找到失事飛機。如果人還活著,一定要搶在摩根的人前面將人保護起來。如果人已經不幸遇難,那么也必須搶在美國人前面找到黑匣子。
剛抵達星環城不久,正在特殊項目研究所進行參觀的江晨,在接到了消息后,立刻前往了星環城航天部指揮中心,找到了航天部部長克爾溫,下達了作戰部署的命令。
對于火星物種巢穴的清剿工作立刻停止,正在火星同步軌道巡航的海鷗級星艦立刻啟程返航,一同返航的還有五個軌道空降旅,以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
緊接著,江晨將電話打給了在新月島上的伊萬。
“情況怎么樣了?”
“失聯航班依舊下落不明,我們已經增派了三十艘海巡船前往目標海域,展開地毯式搜索。就在剛才,馬來和新幾內亞方面也派出了海巡船協助我們的搜尋工作。”
算上已經出發的二十艘海巡船,星環貿易出動的搜救船隊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十艘。
新國海疆面積極大,是陸地面積的數十倍不止。在不影響正常海警巡航任務的情況下,抽調五十艘海巡船展開搜救已經是極限。雖然空軍一號在馬里亞納群島與威克島之間空域失聯,但現在依舊無法斷定飛機一定墜毀在這片海域。
從伊萬那里簡單地了解了下情況,江晨掛斷了電話,正準備打給新國總統府,幾個未接來電彈窗便噌噌地從全息屏幕上冒了出來。
見是阿伊莎打來的,江晨立刻撥了回去。
電話剛一接通,阿伊莎便語速飛快地向他匯報道。
“柏妮絲那邊傳來消息,華盛頓時間早上五點二十分,白宮宣布美國進入三級狀態,五角大樓同時向各級軍隊下達了提高戰備等級的文件,副總統邁克彭斯已經被fbi保護起來。”
“讓柏妮絲查清楚,最近這幾天……不,最近一個月,都有哪些人和邁克彭斯接觸過。”江晨說道。
“我這就去吩咐。”阿伊莎沉聲道。
“還有,讓北美的幽靈特工緊盯五角大樓的動向,”江晨繼續吩咐道,“如果美軍繼續向哥倫比亞增兵,立刻向我報告。”
“是。”阿伊莎干凈利落地答道。
距離空軍一號失聯已經過去了三天。
整個飛機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留給人們的只剩下無盡的懸念。關于空軍一號上的乘客是否幸存,各方專家的觀點可以說是眾說紛紜。然而已經過去了三天都沒有找一點線索,這還是在星環貿易出動了一架軍用觀測衛星協助搜救的情況下。
可以說,機上人員生還的可能性,已經無限接近于零。
無論特朗普是否或者,國不可一日無君。
就在白宮宣布美國進入三級狀態后的第四天,邁克彭斯站在了白宮前的草坪上。
“今天,懷著沉痛的心情,我站在這里,向各位宣讀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翻開了演講稿的第一頁,邁克彭斯抬起頭來,讓所有人都看清了他那張寫滿沉重與悲傷的臉,“我們的總統,在出訪新國的歸途中,不幸遭遇空難下落不明。”
“然而生活還得繼續,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不能被悲痛擊倒,站在原地停滯不前。”
“從當上副總統的那一刻起,我便清楚了我的責任。當這個國家面臨危難之際,我所肩負的責任和義務促使我站出來,站在這里,肩負起我們的未來……”
“我的同胞們,我當著你們和上帝的面所宣讀的誓詞,并不僅僅屬于我一個人,而是屬于我們大家,所有人……”
宣讀了就職演講后,在最高法院院長的主持下,邁克彭斯神色莊重地完成了就職儀式,接替上任還不到一個月的特朗譜,成為了美國第47任總統。
而此時此刻,站在距離白宮草坪不遠的公路旁,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一輛敞開車門的黑色轎車旁,正遠遠地看著在人群中央發表就職演講的邁克彭斯,面帶微笑。
“雖然當選者的不是肯尼迪,但幸運的是我們擁有約翰遜。”面帶微笑,摩根開口說道。
林登約翰遜,歷史上那位肯尼迪總統遇刺后的繼任者,也是被廣泛懷疑的肯尼迪遇刺事件的主謀。除了轉正的林登約翰遜外,肯尼迪遇刺的直接受益人便是德克薩斯州石油大亨,以及從越戰中直接獲益的軍工復合體。
當時的軍工復合體還有猶太人一份子,但自從影響著北美猶太人財團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倒下后,現在這個利益團體已經被摩根和洛克菲勒兩大家族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華爾街從來沒有如此團結過。
在這種時刻說出這樣的話來,幾乎已經等同于對總統先生的死負責。
“這附近有fbi的人,我們還是低調點比較好。”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洛克菲勒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沒有絲毫的緊張。
摩根哈哈笑了笑,不做任何評價。
將邁克彭斯送到白宮的fbi局長約翰考寧就是他們的人,而這一點,恐怕連提拔約翰考寧的特朗譜自己都不知道。
華盛頓的水有多深,遠非外人所能想象。
人民希望選出一位不屬于華盛頓的總統進入華盛頓,代表他們發出屬于他們的聲音,卻沒想過那個被他們選出的另類,該如何去面對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該如何去面對那一張張錯綜復雜的利益網。他連該相信誰都不知道,想要湊齊領導班子都難,畢竟別說是黨外,就連黨內他都找不出幾個盟友來。
如果他恰巧符合了大多數人的利益還好說。
然而遺憾的是,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動了軍工復合體這個龐然大物的蛋糕……
就在摩根和洛克菲勒為了華爾街的勝利而相視微笑的時候,遠在南美的巴爾加斯,同樣在關注著這場洋溢著“悲傷”的就職儀式。
原本方糖外交的新聞出來之后,巴爾加斯對于哥倫比亞的未來已經絕望了。雖然不知道美國和新國達成了何種協議,但有一點他可以確信無疑,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根本沒有人會在乎哥倫比亞人民怎么想,他巴爾加斯怎么想。
然而事情很快出現了轉機。
特朗譜總統的死,讓巴爾加斯看到了他們的“盟友們”的決心。
然而不幸的是,這位總覽北哥倫比亞軍政大權的臨時總統,顯然是自作多情地會錯了意。華爾街希望美國與新國保持冷戰對立的局面,但并不希望雙方爆發直接沖突……
但巴爾加斯顯然并沒有領略到這層意思。
就在邁克彭斯的就職儀式進入尾聲的時候,一場演講在北哥倫比亞首都巴蘭基亞上演。
站在媒體的鏡頭前,巴爾加斯面向哥倫比亞境內所有總統共和制的擁護者,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戰爭動員。
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