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上兩張巺風符,我咬牙切齒的狂奔下去,跑到村里的時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渾身冒著熱氣,累的跟狗一樣吐舌頭。
我走進醫館的時候,赫然發現醫館里沒人,頓時嚇了一跳。
難不成,又有陰胎出現了?可是這村子里都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事發生的樣啊!
我趕忙跑回自己家,幸好我媽還沒睡覺,我問我媽我爺爺他們去了哪里。
我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都去睡覺了啊!”
我去!不帶這么玩人的,我這累個半死,你們都去睡覺了。
我氣的要命,幸好我媽早就給我燒好了開水,洗了個澡,我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或許是太累了,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后半夜,直到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震醒。
‘嘭嘭嘭’
‘嘭嘭嘭’
一陣陣的敲門聲伴隨著喊叫聲響起。
“老歐頭,老歐頭,不好了,我們家老劉出事了。”
“老歐頭,你快開門啊!”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個喊聲,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扒著窗子往外一看,我們家一排屋子的燈都亮了起來。
然后我就看到我爺爺和大雄,還有云韻都跑了出來。
看這樣子,他們都是和衣睡覺的,根本就沒脫衣服,感情一直處于戰備狀態啊?
我爺爺拉開大門,門外立刻沖進了一位年紀約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一把抓住我爺爺的手道:“我們家老劉,老劉他不行了,你抓緊去看看吧。”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老村長劉乃生的老伴劉奶奶么?靠,這怎么連村長也遭了災了?
不過我隨即苦笑,人家管你村長不村長的,村長也是人,也一樣可以被下陰胎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我爺爺看到我回來了,喊道:“符紙呢?”
我又趕忙跑回屋子里去拿符紙,然后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
大雄跑在我身邊說道:“你可回來了,你是不知道,沒有紫符紙,我們下午的時候斗那個陰胎,那叫一個麻煩。
那東西愣是躲在張大爺的肚子里不肯出來,最后歐爺爺火了,動用了一口舌尖血,畫了十張藍紙符,硬生生把那東西逼出來了,張大爺疼的滿地打滾,差點就死了。”
他口中的張大爺是村西頭的一戶人家,姓張,有七十多歲的樣子了。
我疑惑道:“那陰胎不是肚子很大?張大爺還能滾動?”
大雄接口道:“你不知道,這次逼出來的,不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種獸身人臉的東西了。而且這次張大爺的肚子也沒那么大。”
我驚訝道:“那是啥?”
大雄露出了后怕的神色道:“是只蜈蚣!好特么大的蜈蚣,有臉盆那么大,跟普通的青蛇那么長,嚇死個人。”
蜈蚣?我嚇了一跳,這東西進了肚子里,那還能有好?
蛇,蝎子,蜈蚣這類毒蟲都是我們最忌諱的東西,一般提到這類的毒物,我們圈內人都會下意識的想到一種歹毒的術法,巫術。
我爺爺面色很凝重,一邊跑一邊問道:“你這次去買了幾張紫符紙回來?”
我慌忙把手的紫符紙遞給他道:“七張!”
我爺爺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問道:“幾張?”
我晃了晃手里的紫符紙道:“七張啊!”
我爺爺接過去數了數,一拍大腿:“這么多,我的天,這下賺大了 或許這是他今天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吧,他激動的把符紙放進藥箱里,人已經來到了老村長的家里。
走入院子中時就聽到屋子里發出一陣陣的咳嗽聲,這咳嗽聲就跟破風箱摔壞了一樣,呼嚕呼嚕的還帶著重重的咳聲,難聽至極。
我們幾個也沒廢話,直接沖進了屋子里,老村長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雙手卡住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要把自己掐死一般。
他的肚子也沒有我白天看到那兩個那么鼓,只是略微鼓起一塊,但是隔著衣服能很清晰的看到肚皮上不斷的蠕動著。
屋子里已經被他折騰的亂七八糟,滿地的盤子碗碎片,桌子椅子東倒西歪的。
幾個漢子正在屋子里圍著他,每每伸手想要按住他,都被老村長靈活的躲開了。
劉奶奶站在門口急切的喊著:“老頭子,老頭子!”
我爺爺看了一眼后立刻跳過去,伸手去按老村長的肩膀,沒想到老村長居然一甩胳膊,把我爺爺倒推了兩步。
我明顯的看到我爺爺倒退的腳步落在地上,腳跟踩出了一個坑,很明顯他老人家已經動用了功夫,可是還是被推開了。
這東西不但靈活,還有好大的力氣!
我爺爺喊了一聲:“一起上,把他按住先。”
那幾個漢子都是老村長家的鄰居,大家也都是熟人,很明顯他們的動作要慢上半拍,而老村長雖然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卻跟條靈活的蛇一般,每次都能從幾個人的包圍下鉆出來。
我瞅準了機會,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手抓住了老村長的胳膊,正要發力,卻被他把我甩了起來,后背一下子撞在桌角上,疼的我差點沒哭了。
不過我咬緊牙關挺住,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不放手。
我爺爺見狀,從另外一面沖過來,踏著詭異的步伐,一下子來到了老村長的面前,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