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大甲殼蟲的身子轉動,又把腦袋沖向了錢永真,好像一名勇往無前的騎士一般,狠狠地戳了下去。
我猛的向錢永真撲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大雄和錢永真原本背靠背站在那里,這一下要是戳正了,那就直接是戳個對穿。
錢永真自然是反應不過來的,但是大雄卻是在關鍵時刻超長發揮,抱著錢永真一起向一邊倒去。
那大甲殼蟲像是坦克一般沖殺過去,雖然沒有戳到兩人,卻也險些碾壓了兩人。
“你大爺的!”
李冠一從大甲殼蟲的后背上高高躍起,胸前紅球閃動,整個身體迅速衰老,那大甲殼蟲的身子也因為他的術法而出現了艱難的挪動。
他的手中,那個鐵疙瘩似的錄音機被他重新捏在了手里,似乎是隨著李冠一氣勢的提升,又重新煥發了光輝,狠狠的砸了下來。
李冠一雖然悍勇,然而那蟲妖更為拼命,直接硬扛著李冠一的術法,生生抬起了自己的一片甲殼,那化為了羽翼的翅膀擋住了李冠一落勢的同時,也擋住了那大印的再次砸壓。
‘砰’的一聲響,那大印砸碎了蟲妖一只翅膀的同時也從李冠一的手中脫飛了出去 李冠一也是被蟲妖的大甲殼扇得飛了出去,撞在一口棺材上,差點沒當場給撞暈了。
我暗自慶幸,這幸好是撞在了棺材上,要是撞在墻上,這一下非腦漿迸裂不可。
那蟲妖得勢,繼續前沖,似乎是想報復李冠一砸爛了它的甲殼。
“冠一!”
我此時想要救人已然來不及。只好咬牙沖了上去,在那大甲殼蟲的口器撞在李冠一之前,揮舞著金刀斬在了大甲殼蟲的一條鋼柱般的腿上。
‘咯嘣’
大甲殼蟲后腿被我一刀斬斷。一個踉蹌,剩下的七條腿卻毫不停滯的前沖。口器還是戳到了李冠一的面前。
千鈞一發之際,紅色的身影飄舞,一人擋在了李冠一的面前,伴隨著布條撕裂的聲音,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是阿圖格格!
此時的阿圖格格肋下被大甲殼蟲的口器給戳開了一個大洞,一時間血流如注,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凄涼。
“阿圖!”
李冠一突然喊了這么一聲。
阿圖格格的嘴角帶著滿意的凄慘笑容,身子一軟。栽倒在了李冠一的懷中。
我順勢在那大甲殼蟲的后腿上又是一刀,那大甲殼蟲一聲嚎叫,又是一條腿被我斬斷。
兩條后腿被斬,便是這大甲殼蟲再彪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剩下的六條腿也僅僅只能維持它的身體平衡,再轉身沖向我的時候,它的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此時的我已經瘋狂了,兩步沖上去,揮舞著辟邪小金刀對著那大甲殼蟲翻過來的腹部就是幾刀戳了下去。直戳的液體橫流,三四個長條的刀口在大甲殼蟲的肚子上出現。
那大甲殼蟲疼的六只鋼腿猛瞪,帶鋸齒的鋼腿在我的胳膊上。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此時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瘋狂的拔刀,扎下去,再拔刀,再扎下去。
一旁的大雄從地上撿起李冠一的‘鐵疙瘩’大印,當做板磚一樣揮舞,對著那大甲殼蟲的腦袋一下接一下的砸了下去。
這一場戰斗,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只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所有人都受到了重創,所有人也都拼盡了全力。不止是我們,還有這只大甲殼蟲。
那大甲殼蟲雖然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創。可是生命力卻頑強的嚇人,都這樣了。人家還是一翻身,把我們都掀翻了,‘嗷’的一聲又跳了起來。
我尼瑪,老子眼睛都紅了,你還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呢?
那大甲殼蟲的口器已經被我斬斷了兩截,此時緩慢的縮了回去,化為了女人的面容。
我驚疑未定,那女人的面容浮現在大甲殼蟲的腦袋上,顯得那么的妖異,她那怨毒的眼神依然讓我心顫:“我詛咒你們……”
詛咒!
這蟲妖居然還會詛咒之術!
在她的話還沒完全吐出的那一刻,我靈機一動,張開了嘴巴,一枚銅錢從我的口中吐出,直接射入了那女妖面容的口中。
“啊!”
女妖一聲慘叫,整個大蟲子的身軀一陣狂抖,瞬間縮小,化為了人形躺在的地面上。
我心中暗道,原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電視里面都是妖怪化人,死后直接變回原形,這位好,妖怪形狀打架,死后直接變成了人形。
你這到底是妖啊?還是人啊?
“阿圖!阿圖!”
李冠一的哭喊聲把我驚動,我轉身跑到了阿圖格格身旁,看到李冠一正在用手捂著阿圖格格的肋部,那里的血在汩汩的往外冒。
“歐寧,歐寧,快,救救她!”
李冠一焦急的對著我說道。
我彎腰下去,看到阿圖格格已經昏迷,立刻撕開阿圖格格的喜服,露出了她滿是血跡的腰部,摸出藥米分在阿圖格格的腰間撒了些許。
誰知道我不撒這藥米分還好,一撒這藥米分,她那滿是血跡的傷口反倒是更加的向外涌動著鮮血。
我不由皺眉。
錢永真走過來說道:“她活了三四百年,體質與我們早就不一樣了,現代的藥物對她不起作用。”
我扭頭對著錢永真問道:“那怎么辦?”
錢永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
李冠一緊握著阿圖的手掌,焦急的問道。
我起身咬了咬牙:“你別急。”
說完,我在口袋中翻了一遍,沒發覺有什么可以用的藥物,手指觸碰到那顆被黃色藤蔓包裹的永仙果時,我不由得心頭動了一下。
這東西,能不能救她?
我摸出了永仙果,有些緊張的看著錢永真和李冠一:“試試這個?”
錢永真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拒絕,卻沒有開口。
李冠一則是一把搶過那顆永仙果,咬牙道:“如果上頭要怪,就怪我吧。”
說著,他撕碎了永仙果外的那層黃色藤蔓,比劃了一下,焦急的問道:“怎么用?外敷?還是給她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