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不染的房子,猶如空調在調控溫度一般的舒適氣溫,這簡直就是最大的問題。
因為不管這房子被多少樹葉遮擋,都抵擋不住風吹雨淋,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可是這房子的內部,出了一些陳舊的氣息,是根本看不到絲毫歲月痕跡的。
這一絲陳舊,也是那具骸骨帶來的。
如果,我假設了一個如果,這具骸骨是后搬進來的,是不是意味著,這屋子一直都會純凈如新?
那么不管這骸骨是死在這屋子里的,還是后搬進來的,這屋子里,都有一定的古怪之處。
“大雄,去把那具骸骨挪開!”
我轉身向這房屋的門口走去。
“呸,你咋不去挪?”
大雄不忿的罵道。
我瞪了他一眼:“老子去堵門。”
大雄立刻攔到了我面前:“我也會堵門,你去搬骸骨!”
我對著他豎了個中指,然后罵道:“堵得仔細點,別被人看出來了。”
大雄得意的晃著腦袋:“做偽裝,雄爺最拿手!”
我不屑的‘呸’了一下,然后邁步走到了那具骸骨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這骸骨很完整,整個人像是靠著墻壁坐著的,我看到他的骸骨下,也就是盆骨的那個位置,有一根針管落在了地上。
這個位置……
我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這針管,應該是扎在這骸骨心口位置的,也就是說,這骸骨是因為這把針管而死,而且這骸骨的身子底下,有一灘血跡,那血跡已經發黑,滲入了地板,把那一塊地板都染成了黑色。
一具骸骨,沒有頭發,皮肉都已經消失無蹤,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頭發這東西是最不容易腐爛的,有許多千年的尸體,頭發枯黃了依然存在,可是我大量了這整個屋子,都沒有發現一根頭發絲!
我拱手對著那尸骸做了個揖:“不管先生是男是女,姓甚名誰,既然已經去了,便應該入土為安,我佘山鬼醫送您安走!”
大雄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安走,安走個屁啊?抓緊些。”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后吃驚的跑到了門邊,看著只剩下一個腦袋大小洞的空間,怒道:“甘成雄,你個二貨,你把門從外面堵住了,你怎么進來?”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移來了一堆雜草,還帶著土的,把整個門都給堵起來了,他大爺的他倒是額頭冒汗看起來蠻拼的。
大雄聽到我罵他,不由一愣,接著一臉的尷尬,站在外面,透過那個小洞往里面看著我:“切,咋了,要偽裝的逼真點的是你,雄爺給你搞好了,嘰嘰歪歪的又是你。”
我惱火的罵道:“你個二五眼,我問你咋進來。”
大雄嘴硬道:“怕個屁,門堵死了,雄爺可以走窗戶,你急啥急!”
我無奈的指著他:“行,你特么走窗戶,我看你咋個走窗戶!”
大雄憤憤不平的說道:“抓緊干你自己的活去,別在這墨跡,哥總是有辦法進去就是。”
我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那骸骨前,原本還想念個咒,誦個經啥的,這一下也被大雄給搞得沒心情了,直接雙手一提,提起了那具骸骨丟在了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撿起那只針管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接著打量了一下這骸骨下的那個位置。
我驚訝的發現,這骸骨下,就是剛剛那骨架子遮擋的地方,還有一圈痕跡。
類似于東北那邊的地窖一樣,那地板是一塊可以撬開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地板上放了一下,居然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上來。
我眉毛一挑,這下面還另有玄機?
我摸出短劍,撬開了一塊地板,下面立刻有一陣陣的涼風吹拂上來。
這風很涼,是那種舒適的涼,不是陰冷的感覺。
看來這屋子里的環境是受這股涼風的影響了。
我用短劍一根根的地板劃過去,卻沒有再掀開這地板。
我不掀開這地板,事實上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的,沒有人能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我此時卻壓制住了。
因為我要等,起碼要等一晚上,我和大雄需要休息。
“大雄,大雄?”
我連喊了兩聲,大雄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了過來:“等著,哥來了!”
‘啪嗒’
大雄落在了地上,拍著自己的手道:“咋樣,哥說了,我能進來,那就肯定能進來。”
我看著頭頂被大雄解開后并沒有完全掩蓋的瓦片,無奈的罵道:“你就折騰吧,來,看看這里。”
我指了指地面上那個向外冒出涼氣的洞:“有什么看法?”
大雄伸手在里面試了兩下:“愜意,不錯,這下面有空調吧?”
“空個鳥調,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們下去看看。”
我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但是不敢確定,只能含含糊糊的跟大雄說了一句。
大雄是好奇心十足的人,他立刻問道:“為啥明天啊,今天就下去唄。”
我苦笑了一下:“我還要準備一些符咒,這下面,怕不是那么好去的。”
大雄很煞有介事的點頭:“沒問題,記得給我準備一張銀符,我要護身!對了,朝有喜給你的那個盒子呢?拿出來看看。”
大雄一提,我也想起來了,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我從挎包里摸出了那個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比煙盒略大,是特殊的材質做的,有三指厚,上下兩層,中間有個薄薄的隔層,分兩面可以打開。
盒子邊緣有別扣,沒有鎖。
我輕輕的扭開別扣,手指一彈,掀開了盒子蓋。
大雄立刻把腦袋湊了過來,兩個人擠在一起一看,頓時傻眼了。
在我的想象中,所謂的遺忘之血,應該是一個小瓶子之類盛裝的,或者是凝固一塊的,但是我們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此時那小盒內裝著的,是三支針管!
醫院里打針的那種針管,最小號的那種,前后都是封閉的很嚴實的,針管有針頭,針頭有蓋子。
針管內是鮮紅鮮紅的,就好像剛剛從身體里抽出來的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