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珊珊的眼中,帶著一抹瘋狂:“我知道你厭惡我,還會一直厭惡下去,也知道你活不長了,還知道,你就算是死,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沒關系,我不在意,我全都不在意。一看書 你不是想要安心嗎?我就是不讓你安心!軍哥,我們生前不能在一起,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文軍不停的搖頭,也在不停的吐血,他的心中一直在大罵,但是嘴巴上就是說不出來,不知道有多悲憤,他的眼中帶著怨毒,恨不得岳珊珊馬上去死,死的越遠越好。岳珊珊已經有了死志,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抱著文軍,又換了一副溫柔的樣子:“軍哥,我們就安葬在一起吧。”
說著,她抱著文軍,緩緩的朝著海面沉了下去:“你看,這么多人在為我們送行,真的的是一點都沒遺憾呢。”
周圍的人,看著這變幻多端的一幕,看著岳珊珊抱著文軍沉下去,聽到了她的話,知道岳珊珊這是在報復文軍,同時,她也很愛他,要拉著他一起死,也要他死不瞑目。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心情都很復雜,只有滿達的心情不復雜,他的心情很簡單,那就是狂喜。
“果然,我的堅持果然沒錯!”他心中狂喜,“活著就有希望,文軍這個人渣,想要利用姍姍,最后卻死在了姍姍的手里,可惜了,姍姍也要自殺了,不過,這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又活了下來,說明,我福大命大,而且,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我……”
心中的話還沒想完,他頓時停了下來,然后,幾乎是和文軍一樣的反應,他不敢置信的,緩緩的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多了一個銀錐。一 鮮血,頓時染滿了他的胸膛。
他的口中,也開始噴血,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我們是一起來的,那么就一起死吧。”
滿達眼睛一翻,身子無力的墜落。然后光芒閃過,銀錐回到了岳珊珊的手里。
撲通一聲,他的身體墜入了大海之中,并沒有漂浮出來,而是朝著海底落了下去,此時,岳珊珊抱著文軍,只剩下了脖子還在外面。
看著她消失在海面上,氣息一直在朝著海底墜落,周圍的人,都是靜悄悄的。
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高唿了一聲:“搶啊!”
然后很多人,一擁而上,朝著水底沖了過去。
他們,都是看到了岳珊珊手中的銀錐,毫無疑問,那至少都是上品法器級別的好東西,不然,也不會一招隨便就殺了兩個和她實力不相上下的筑基,就算是她是偷襲,但是,法器要是不行,一樣的無法成功。
現在岳珊珊要自殺,那么好的東西,總不能就這么讓它沉在海底吧?
一群人已經沖進了水里,另外一群人,還沒來得及進去,就看到一道色彩飛過,朝著我飛了過來。
我抓過了那個東西,色彩消散,銀錐的樣子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銀錐,看上去極為精致,周圍雕刻著一種奇異的符文,像是圖案,又像是圖騰。
“咦?”第一不敗看了一眼,驚異的叫了一聲。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東西,他知道或者是,見過?
他剛要查看,我手中白光一閃,把它收了起來。第一不敗皺眉,看了我一眼說:“這個東西我好像見過,讓我看看。”
“以后有的是機會。”我淡淡的說,“現在還有事情。”
的確是有事情,這個銀錐,也確實是一件上品法器,它也不是自動認主之類的,飛到了我的手里,而是被岳珊珊送來的。
她并不笨,看出來了很多事情,也猜到幾個人是活不下去了,所以就索性自己動手,殺了文軍和滿達,然后再自殺。
岳珊珊知道他們的異常,都是我做的,也知道,我其實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人,只有我,才能滿足她的請求。
她請求我出手幫助她一次,讓我攔住那些想要搶奪她的法器的人。
法器其實她并不在乎,生命都不在乎了,更何況一個法器,她只是不想讓別人打擾到她和文軍。
法器出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些人,最后是一定會出手搶奪她的法器的,而且,還絕對會去搜查她和文軍的身體,就算是她在死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送出去,但是有些人,也不會甘心的,一定還會在她身上找找。
她不想這些人去碰她的身體,更不想因為被一些貪心的人,導致她和文軍分開,不能死在一起,所以就在最后時刻,把銀錐送給了我。
本來上品法器,我是不看在眼里的,但是既然第一不敗有那種表情,說明這個銀錐,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雖然心中奇怪,好像這個奇遇太過隨意了點,隨便遇到一群人,都能遇到好東西,但是,現在主要的,還是旅行我的諾言。
我是沒有答應岳珊珊,但是既然收了東西,就等于是已經答應了她,岳珊珊也是在賭,好在她賭對了。
有些人是看到了我收到了銀錐,沒看到的,繼續朝著水下沖了過去。
水面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大股一大股的血水,那是下面的人,已經開始交手,自相殘殺了。
之前他們還像是齊心協力一樣,一起要對文軍出手,而這一會兒,他們卻開始殘殺了起來。
岳珊珊還沒有死去,看到了那些人在快速的朝著她沖了過去,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失望:“難道,真的賭錯了嗎?”
看到了懷里,已經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文軍,岳珊珊的心中,就升起了一道強烈的恨意,就算是死了,也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岳珊珊心中打定一個主意,就算是尸體不能在一起,她也要用別的辦法,讓兩個人在一起。
她剛打算自爆,就看到,已經沖到了她的面前,并且臉上帶著喜色的一個修真者,忽然停住了身體,就在她詫異的時候,她看到了不止那一個人停住了身體,其余的人,也停住了身體,但是,并不是很長,而是非常短暫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