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夏禾拎著酒瓶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聲音瞥了眼開門走入房內的柳小江,隨即剛想開口打聲招呼…………卻發現對方身后居然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而且……
也許是想要為二壯打抱不平,又或許是敏銳發覺了女人的不簡單,她立馬將手中的酒瓶放到一旁,坐起身子朝著柳小江秀眉緊蹙道:
“她是誰?”
柳小江走入客廳看了眼沙發上衣衫不整,甚至看起來貌似也只穿了一件襯衫的夏禾,道:
“她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幫手,至于名字么…………今后叫她胡離便可。”
“胡離?”夏禾看向柳小江身后那個笑瞇瞇的美艷女子,盡管她在這名女子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卻也還是下意識聯想到了柳小江此去的目的。
“她……”
“主人……”胡離并未在意夏禾那種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神,反倒是在一開始走入屋內見到夏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這個與自身有些相似的女人勾起了興趣。
“她就是您之前與我提起過的那個小丫頭么………”
“啊……”柳小江朝著胡離點了點頭,“有辦法么?”ωωω.⑨⑨⑨xs.co(m)
“不容易……”胡離瞇起眼睛仔細瞧了瞧夏禾,疑似是對夏禾使用了自身的觀法,隨之道:
“不過倒也并非是什么完全做不到的事,只要這丫頭愿意跟在我身邊努力一下的話,要將這與生俱來的媚骨逐漸修煉成一種手段…………應該也還是可以的。”
“畢竟,就連那最重要的時間問題,她也已經在您這得到了解決…………不是么?”
“……這到底是你的觀法足夠厲害,還是因為那份所謂的主仆契約,讓你我之間產生了更為密切的聯系?”柳小江顯然并不認為只是所謂的觀法,就能使得胡離對夏禾體內所剩無幾的尸毒有所察覺。
畢竟,若非自己便是尸毒真正的主人,否則就連他這雙獨屬于嬴勾的‘血眼’,也并不能輕易察覺夏禾體內尸毒的存在………
“這自然是二者皆有影響的緣故……”胡離微笑著說道。
“但您其實也完全沒必要擔心什么,因為您在契約中的確占據著主導地位,對我做什么也都近乎是一個念頭的小事,而且關于這點…………您顯然也要比我更清楚才是。”
“何況……”
“我這仆從對主人了解的再多,也只是為了更好的侍奉主人,您也應該對我再多信任一點的………”
“…………”柳小江。
見此,
尤其是在察覺到柳小江的‘被動’之后,
夏禾即便是聽清楚了二人方才的對話,也還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胡離這個女人。
“你們到底……”
“沒什么……”柳小江抬眼朝著夏禾搖了搖頭,道:“我們只是在討論那個一直困擾你的問題,而且…………我也終于找到了可以完美解決它的辦法。”
“夏禾……”
“你今后就跟在胡離身邊一起修行吧,她會幫你收斂………甚至是徹底控制你那與生俱來的能力,最終讓這種‘不可控’逐漸變成你自己的一種手段。”
“至于信任問題……”
說到這里,
他看了眼身邊仍然笑瞇瞇的胡離,道:“別看她一副不簡單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根本無法反抗我的意思,因此完全可以相信她不會害你。”
“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眼下也終于是有了一個交代………”
“而其他的………也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畢竟就算是有他人在一旁負責引導,但具體成就…………終歸也還是要看個人的努力。”
聞言,
夏禾卻仍然還是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胡離,畢竟在她心里…………面前這個比自己更具魅力的女人,或許在某種程度上連人類都不是,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在對方的引導下出什么岔子。
“你真的相信她有能力幫我么?”
“我雖然并不懷疑你會不會害我,但如果真要拜師的話…………至少也得了解對方的底細吧?”
“她……”
“她是關外那幫精靈的老祖宗。”柳小江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解釋了胡離的身份。
“本體…………則是一只修煉了千年之久的九尾狐。”
“而且……”
說著,
他轉頭示意身邊的胡離不再收斂自身魅惑,并在夏禾因這種比自己更強的魅惑而愣神時,解釋道:
“她同樣也擁有著與你類似的體質,并且還在能力數倍于你的情況之下,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收放自如…………將其修煉成了自身的一種手段。”
“你們之間或許存在著些許的不同,但她方才既然說了能幫你控制能力…………自然也就一定能做到。”
聽到這話,
感受著就連自己一個女人都會受到極大影響的魅惑力,
夏禾自然也是很快就相信了胡離真的能夠幫助自己,于是便狠狠咬住下唇,以疼痛保持理智道:
“我明白了……”
見此,
胡離不用柳小江提醒便直接收斂了自身的魅惑,隨之更是朝著夏禾微笑道:
“不錯嘛……”
“雖說我剛才并未將自身的魅惑發揮徹底,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對這種能力足夠了解,但即便如此…………你能在不動炁的情況下保持理智也算罕見了。”
“看來你這丫頭曾經也并非沒有試著去掌控它,只是由于方法不正確一直都在做無用功而已………”
說著,
她看著夏禾的眼神浮現出了一絲欣賞,終于不再只是因為柳小江的命令而重視對方了。
“倒也是個不甘于自身命運的可憐之人………”
撲通。
夏禾在確認了胡離有能力幫助自己以后,當即便恭恭敬敬的直接跪在了胡離面前,接著一連給她磕了好幾個響頭,道:
“不說真心……”
“但只要真的能幫我解決自身的問題,您…………就是我夏禾的再生父母,今后只要您愿意認我這弟子,我自當無論何時都奉您為長輩。”
“唉……”胡離當然明白夏禾為何跪在地上,畢竟同樣擁有類似體質的她,在自身修煉至一定程度之前,也未曾沒有因為這般體質而遭受苦難。
而且,甚至就連本就異類的精怪們都是如此,又何況是比精怪們更加排斥‘特殊’的人類社會………
所以……
胡離即便不問也能想到夏禾曾經,到底因這般體質遭受了多少他人的白眼,此外更因為自身在天道眼中的不受待見,她也更能理解夏禾這種不甘于‘命運’的孩子。
說起來……
也算是同病相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