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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禍不單行

  瑪麗的臉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笑容了,可是每天早上起來后依然會給孩子們做早飯,不管他們昨天晚上是否回來,今天會不會回來。

  當雞蛋在煎鍋內傳出聲響,老夫人圍著圍裙站在過后看著火候,在這副十分居家的畫面中,細心的人會發現她根本沒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煎鍋里,要是有人在這時拍下這張照片,觀看照片的人一定會看出這個正在做早餐的女人和周邊的氛圍一點都不和諧,耳聰目明的人可能會給出一句比較經典的點評,那就是照片里的人‘魂’沒在這。

  是的,瑪麗的心思沒放在早餐上,她都不記得這個月家里一直都在吃雞蛋火腿三明治,每當清晨睜開眼的那一刻,總會回憶起噩夢中的畫面,那張圓床、那個禽獸一樣的男人。

  “母親。”

  一聲呼喚叫醒了有些發愣的老夫人,她看見光著膀子的多科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吩咐道:“叫你兩個弟弟出來吃早餐。”

  “姆科揚昨天晚上沒回來。”多科走到老夫人面前,輕輕親吻了她的發絲,老夫人卻在此刻說道:“那去叫達馬斯。”

  “您怎么了?”多科發愣的看著她,詢問道:“那個叫蓋亞的小家伙被咱們放走以后你怕警察會找上門來,不是托人把達馬斯送去了紐約讀書么?昨天晚上的事,再好好想想?”

  老夫人似乎回憶起了什么,遮掩著說道:“最近有點累,so……”

  “你吃飯吧……”

  老夫人隨手將弄好的早餐放在分兩次都端到了桌子上。多科徹底看傻了。轉身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四份雞蛋火腿和八片面包?”

  那一瞬間老夫人正詫異的看著自己給親兒子端過去的四人份早餐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當、當、當。

  瑪麗借故說道:“我去開門。”可一顆心卻在狂跳,莫名的心神不寧。

  房門被緩緩打開,老夫人瞧見門口的人掛上了一張很疲憊的笑容說道:“別列佐夫,來找多科么?進來吧。”

  小個子別列佐夫很焦急的搖頭道:“不了,夫人,能讓多科出來一下么?”

  “多科”

  老夫人回頭喊了一聲。

  清晨,多科家的房門前光膀子的多科與別列佐夫站在交談著,他沒想到母親預言過的事情居然如此之快的降臨了。

  “多科。出事了!”

  別列佐夫嚴肅的描述道:“咱們比弗利山莊的運輸線被端了!!”

  多科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的加重語氣問道:“別和我開這一樣的玩笑。”

  “沒人和你開玩笑,明白嗎?你的人全都被警察給抓了起來,就在今天早晨,人贓并獲!”

  “不可能!”

  多科根本不相信的說著:“我的人每天都會變換運輸地點,沒有警察能摸得清規律。”

  別列佐夫伸手握住了多科的肩膀:“我的手下親眼看到的,親眼!”他又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指著自己的雙眼。

  “好吧,我得向你道歉,盡管我們已經合作了這么長時間,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你能干好這件事。所以,每次送貨我都派我的人跟著。在送貨之前把我的人安排在你們的車后……”

  “你――他――媽――的――是在偷學我的運輸方式,嘿,別列佐夫,你得為你干的破事付出相當昂貴的學費!”

  “有區別嗎?你不是也說你利用打車軟件在送貨么?可實際上呢?你只是往我們的客戶家里送了一張印有太空卡(無登記電話卡)電話號碼的出租車司機名片,什么狗屁打車軟件,根本不存在!”

  “那是因為打車軟件無法指定司機,難道我能讓整個洛杉磯的出租車都為我一個人效力么?”

  別列佐夫沒回應他,繼續往下說道:“我不是跟你來爭論這些的!”

  “我問你,你的手下可靠么?”

  多科瞪大了眼睛反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計劃,我的那些人都是流浪區里最差的,他們怎么可能可靠?”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多科瞬間陷入了冰窖之中,在可以光著膀子于清晨站在家門口聊天的洛杉磯盛夏,他周身冰寒。

  “那這件事就得由你來背!”

  多科愣了,他不是街頭巷尾整天跟在別人屁股后面的小混混,他怎么記得自己是和別列佐夫合作的老大啊?

  “你說什么?”

  站在他對面的別列佐夫回頭看了一眼后壓低聲音說道:“我說,這件事的由你來背!”

  “F(哎)U(哎)C(哎)KYOU!”多科當場就罵出了臟話。

  別列佐夫沒有回嘴的說道:“你以為這是我的主意?我也得跟你一起去洞里!”

  “別忘了你的人是在我的家里拿貨,難道你認為我能脫離得了干系嗎?我的人說,今天警察出現的時候早就有了準備,根本不是碰巧撞見……”別列佐夫簡單敘述了一下經過,并確定他們沒有任何失誤而是讓人盯上了以后,伸手豎起拇指倒著指回自己身后汽車方向說道:“看見那個俄羅斯人了么?”

  尤金!

  多科認出了那個男人,他,曾經讓薩斯的拳手顏面無存,在拳臺上以一敵五依然獲得了勝利。

  “他負責不讓我離開這座城市,在明天天黑以前去警探局自首。多科,我覺得現在一定有人也在盯著你,為了你的弟弟和母親想想,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出現在警探局門口。”轉過身,他什么都沒多說,輕輕拍了拍多科的臂膀,緩緩走內。

  陽光下,多科站在那陷入了迷茫,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有那么多力量可以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也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是如何輕而易舉的面對這么多壓力的,可怎么到了他這,每個人都能逼得自己走入死胡同?

  多科不服!

  他覺得出了問題需要有人負責,可以。

  這件事必須得有人站出來才能不牽扯到西伯利亞人公司,沒問題。

  只是,古苛你總得在這種時候露個面吧?

  這算什么?盛氣凌人到根本不用出現,以為‘西伯利亞人公司’的招牌可以辦到任何事嘛?更何況這并不是因為運貨人的過錯才出的問題,難道不該談談自己去了監獄以后,西伯利亞人會如何照顧家里人嗎?

  一個人可以輸一輩子,他會習慣被人欺負、默不作聲的忍受這個世界,可是,這個家伙只要贏過一次,當你繼續欺負他的時候,他內心里就會迸發出近乎瘋狂的力量。

  這就是多科的現狀。

  家里的房門被撞開了,瑪麗圍著圍裙拿著一件運動衣外套非常慌張的沖了出來,都忘了關門:“多科!”

  “又怎么了?”心氣不順的多科回頭嚷了一句,可母親的話讓他再也無法喊下去:“姆科揚死了,警方找到了他的尸體。”

  多科如遭雷擊般彎著腰扭身看著自己的母親,那個姿勢許久都不曾改變過。

  “我在電話里還聽到警察的人開玩笑說,姆科揚被殺后讓人扔進了海里,他身上掛著很多東西,那東西的重量被計算過,既不會讓他沉底也不會浮起來,要不是洋流突然改變,你弟弟的尸體根本不可能浮上來!他們還開玩笑說這是中情局的慣用手法。”

  多科攤開雙手詢問道:“中情局怎么會找到我們身上!”

  “要是有人雇傭了退役特工呢?”

  瑪麗的一句話改變了整個事件的走向,多科瞪著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給這件事定了性:“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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