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緩的古典音樂響起,柴可夫斯基的《四季》伴隨著悠揚的鋼琴如水流般緩緩流淌,別墅內,尤達關了客廳內所有的燈,只將開放式廚房中昏黃燈光打開,而她,穿著一身血紅色緊身長裙靠在廚桌之上,一手抱著手肘、另只手端著紅酒杯等待著,那細長的在燈光下于裙擺掩蓋不住的地方綻放著光澤。
她在等周末。
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傳來后,房門在‘嘎吱’一聲被推開,周末并沒有習慣性的進屋直接換鞋,而是被別墅內的昏暗所吸引。
他覺得,自己的家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起碼姬斯蒂和蓋亞那兩個小家伙不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里,更喜歡客廳內的游戲機和電腦游戲。
周末正在詫異的時候扭過了頭,這個位置剛好看見靠坐在那兒的長發尤達:“周,我想和你談談。”
發生了什么了?
周末都沒來得及思考,尤達從靠坐在廚桌上的姿勢調轉了身體,而后將雙手手肘拄在桌子上,上體開始往下壓,穿著高跟鞋的右腳微微翹起,那時,她唯美的曲線和撅起的屁股讓周末馬上想起一個成語來,這句成語叫‘請君入甕’。盡管這句成語并沒有現階段中的這層含義,可周末當下就是想這么理解,誰讓尤達如此誘人呢?
他沒換鞋,哪還有時間換鞋,關上房門后漫步走了過去,問道:“孩子們呢?”
尤達順勢將腳上的高跟鞋甩下,扭回頭看著周末的目光開始閃動,親眼瞧著他從自己的腳看向了小腿、又挪到了屁股上,最后才掃向腰肢那一刻:“羅杰被我關在了書房里、蓋亞抱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玩游戲,現在。我們可以過一會二人世界,不過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周末繼續向前,手已經觸碰到了尤達的腰窩。哪怕穿著衣服根本看不見那個勾人的位置,但他的記憶里永遠記得那個地方有什么:“姬斯蒂呢?你不會是把賈斯丁的手槍給了她吧?”
尤達放下酒杯迅速起身。把雙手搭在了周末的肩頭:“我沒給她子彈。”
“難道你還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問題上面嗎?別忘了,我們只有一個小時。”
尤達輕笑著低下頭,伸手順著周末的領帶往下捋,最終,毫不介意的觸碰到了最敏感的方位時……
噔!噔!
鋼琴曲剛好進入到高潮,周末也正好在這個時間段伸出食指挑起了尤達的下巴,他不是不解風情的人,然而。尤達在此刻說道:“一輛好車,駕駛座的設計會讓駕駛者擁有完全的自主權,所有的一切都在你所希望的位置……”她在隱晦的表達著今天晚上的主題,那意思是,今天,周末說的算。
周末輕吻上了尤達的臉頰,順著脖頸而下……
尤達搭著周末的身體甩下了另一只腳上的高跟鞋,慢慢轉動著身體:“它在轉彎的時候利落靈敏,抓地力強;就豪車而言,它真的很想上路馳騁……哈!”
轉彎的過程中。周末用手掌托著尤達的腰肢向下壓,尤達驚呼著仰了下去,隨即露出了笑意。
周末問道:“那。這臺豪車的馬力如何?”
尤達緩緩起身,雙唇在昏黃的燈光下綻放著唇彩光澤于周末耳邊蠕動:“引擎有求必應,只需要輕輕一觸,她,變向你敞開一切……”
熱流在周末耳邊流動,這種急不可耐的情況下周末再次用力壓了下去。
尤達的后背在短距離內重重撞擊在廚桌上時,他們的嘴唇接觸在了一起,那一刻,尤達微微仰起頭。非常有默契的周末以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要換氣,避過雙唇向耳唇進發。此時,臉頰交錯之時。尤達輕聲道:“看起來,不是我的問題。”
周末微微一愣,那一秒,躺在廚房廚桌上的尤達用力翻身將周末壓下,順手在刀架上拽出一把閃爍寒光的廚刀,手腕輕盈的抖動后,刀把順著拇指轉出一個刀花,她反手拿著廚刀將刀刃壓在了周末的脖子上。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有了第二臺車了?”
尤達的眼睛里閃爍著寒光,一臉嚴肅,剛才的引誘在靡靡之音中快速消散,鋼琴曲中急如驟雨的音符在古典音樂大師的手里蹦出一個個躁動音符。
嘣嘣!
這太突然了,突然的令周末有些措手不及:“尤達,你在說什么?”
周末沒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尤達質問道:“你昨天夜里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守在沙發邊到底要和我說什么?盡管我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出現在那的了,可是從你早上離開家的樣子來看,你肯定有些忍了整整一夜的話沒有說出來,那些話把你折騰出了才消失沒幾天的黑眼圈。周,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對我說實話,我不會怎么樣。說,你是不是有了另外一臺車!”
激動的尤達帶動了刀刃,燈光中刀刃快速下壓,同一刻,周末的脖頸上出現了一個細微傷口,鮮血在傷口處匯聚出不大不小的一滴血滴,而后,這滴血順著脖頸的弧度緩緩墜落。
“這都是說的什么?我哪有別的女人!”
“好吧,是夏洛特,昨天晚上那個瘋女人蹦了出來,威脅我要去自首,讓我永遠失去你,于是我用三個小家伙的前途把她嚇了回去,我更是因為這件事發愁了整整一夜,誰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出來。”
尤達瞬間彈了起來,‘哐’的一聲把刀扔在了桌面上,有些尷尬的說道:“呃”
“什么!”周末憤怒的吼了一句。
尤達低下頭道歉道:“對不起,我沒談過戀愛……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在無法控制的想象中度過,我試過幫你解釋,告訴自己你可能只是壓力過大,但……一想起你今天早上的表現,我就會忍不住的去向你和另外一個女人的事,這個想法根本控制不住……”
“尤達,嘿,尤達,噓,冷靜,你需要冷靜。”
周末無奈的轉過了頭,又在對方的話語中將頭轉了回來,誰能責怪一個病人的過激行為?那時,他只能用手晃動著尤達的肩膀,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在繼續鉆牛角尖。
當然,他也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尤達,這個女人現在的表現和得到蘭伯特死訊時候的表現完全不同,她的身上再也沒有了強撐著的鎧甲,而是把自己放在了周末的身后,在安全區里享受著不用獨撐天地的舒適。這種時候誰要是敢和她搶周末,恐怕她會連那個女人帶周末一起全毀了,與此同時,她也毀了。
一直以來周末都沒覺得自己在尤達心里擁有了如此重要的位置,直到今天,他才算是徹底清楚,像他和尤達這種人,感情模式只有一種,要么僅僅守住自己的情感絲毫都不外泄,要么,如決堤之洪般毫無保留。
“你得吃藥,尤達,無論是為了控制夏洛特出現的頻率還是避免自己的多疑。還有,你得學會信任我的感情,得相信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家伙有最起碼的情感操守,也許,他會為了什么事犯法,但是,絕不會愛上一個跟他無法進行精神交流的人,明白嗎?”周末想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尤達,在此之前他有過和其他女人接觸的機會,可那并不來電。
尤達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我還記得在精神病院吃過的藥是什么,應該不全,但是,你要能搞到那些東西的話,可能會對我的精神狀況有幫助。”
周末現在明白蘭伯特為什么要用夏洛特這個第二人格替換第一個人格,原因是夏洛特比尤達穩定,她起碼不會在看出任何征兆的時候完全按照自己的思維陷落其中。
“好。”他答應了,安慰著尤達說道:“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有魅力,有些時候,這些猜疑你完全可以放下。”
尤達搖頭道:“不,很多女孩都對你感興趣。”
周末苦笑著說道:“這怎么可能,我的工作環境中根本沒有女人……”
尤達轉身從周末手里離去,從茶幾上拿過手機后又走了回來說道:“你看。”
周末接過手機發現了一款通訊軟件的聊天記錄,聊天記錄中,以自己照片為頭像的角色給另外一位女孩子發了他的一張照片,在那個女孩子驚呼‘上帝啊,我正在和洛杉磯第一神探聊天,先讓我激動一會’中,聊天越來越深入,直到聊出‘我對你很感興趣’,‘你也很風趣,我們可以嘗試著繼續接觸’這樣的話……
“尤達,你在用我的身份去泡其他女孩,并以此吃醋??”
周末永遠無法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有多么無法形容,那種震驚,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會明白。
尤達稍有的露出了道歉的神態,恢復了一些的說道:“這不能怪我,誰讓你早晨表現的那么奇怪,夏洛特的出現有什么不能說嗎?”
周末徹底無語了。
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正確疏導尤達的精神問題,更無法想象出這樣的尤達對著曾經的蘭伯特到底干過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