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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過去

  尤達為什么脾氣越來越大?

  這周末可說不好,只是他在見識了女魔王痛斥姬斯蒂以后,發現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休無止的工作了。

  尤達罵了姬斯蒂,罵的非常難聽,幾乎是不帶臟字的把姬斯蒂以往所有黑歷史都數落了出來,什么拎著槍沖蓋亞扣動扳機,什么偷偷把周末藏起來的槍帶回臥室,她用極盡諷刺的口吻扯上了安全問題之后,才發泄舒服了一般回了屋子。那一秒,小姬斯蒂哭的像個淚人,委屈的撅著小嘴直抽泣。

  周末看到這一幕迅速抱起失寵的小姑娘從二樓跑到了客廳,剛下班回來的他在聽完姬斯蒂的解釋,也錯愕了。

  姬斯蒂不過是在走廊里跑動的聲音大了一些,僅此而已。

  尤達的不穩定性于荷爾蒙極度混亂時完全展現了出來,這種狀態下的她,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周末現在能理解蓋亞為什么總是窩在房間里了,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找尤達談談?

  昨天晚上周末就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夜,可尤達呢?面對著周末默默的微笑著不出聲,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并沒有怎么改變的肚子,還總伸手去撫摸,像是那里已經出現了懷胎六月時的隆起。

  周末估計當時的尤達什么都沒聽進去,不然,她最后絕不會說上一句:“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像我一樣長大……”這和周末說的話完全不挨著,更何況,尤達現在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成型,她已經保護欲爆棚了。

  對,就是保護欲,周末發現尤達對孩子的保護欲強大到了沒有極限的地步,她給周末開出了一張長長的采購列表,上邊寫著溫度計、《孕婦餐營養食譜》、胎心監護儀、脈搏監護器……還讓周末把房間里所有和輻射有關的東西都搬了出去,從那一天開始,尤達再也沒碰過手機和電腦,連房間內的電視也很少開,一個人安靜的按照雜志上的瑜伽圖片在進行孕婦瑜伽鍛練!

  “呃,尤達,溫度計是干什么用的?”

  “我要控制室內溫度,利用空調讓室內恒溫,這樣會給孩子最好的成長環境。”

  “那胎心監護儀呢?”

  “當然是保證……”

  “尤達,孩子目前還不到兩個月,長沒長胎心和胎芽尚未可知,另外,你的保護措施也……”

  尤達轉過了頭,臉上溫柔的笑容消失了,冷峻的臉和冰霜般的目光掃了過來,涼颼颼的扔下一句:“別忘了你是孩子的父親。”

  轉身走了。

  她就這么轉身走了!

  周末望著尤達從房間里走出去的背影有點不敢去想,他不敢想尤達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讓她于孩子尚未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毫無征兆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自己了解這一切時,會有多么……

  夜幕降臨,等一家人都已經安睡,周末睡不著了,他不能讓尤達在這么繼續下去,不然,自己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后,立刻會被尤達寵成根本無法獨立生活的家伙。

  月光下,周末躺在床上皺著眉,面對就在自己旁邊酣睡的女人,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去交流了。

  撲棱。

  尤達毫無征兆的抖動了一下。

  周末被尤達突然性的舉動嚇了一跳,緊接著尤達的動作越來越大,嘴里還蹦出幾句夢話……

  “別,別打我……我跑不動了……你們這群惡魔!”

  周末想過叫醒尤達,可在根本無法交流的環境下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在思考對策間,尤達穩定了下來,但,周末永遠不知道尤達在夢里經歷著什么。

  西伯利亞冰原上,編者麻花辮的俄羅斯女孩在雪域中狂奔,一輛雪地摩托就在她的身后,那個滿臉胡須的精壯男人騎著雪地摩托頂風冒雪的跟著她。

  “停!”

  突然,摩托緩緩停了下來,小女孩氣喘吁吁的在繼續向前邁動幾步后,彎著腰扶著膝蓋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白色哈氣順著嘴邊冒出,鼻涕在嘴唇上方的位置被凍得晶晶發亮。

  “尤達,時間到了。”

  小女孩甩動著麻花辮扭回頭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那名身穿軍裝的大漢,一張臉已經麻木了。

  “抓緊時間,尤達,你知道規矩,要么脫一件衣服,要么十鞭子換十分鐘,自己選擇。”大漢毫不留情,伸手已經拿起了馬鞭。

  小女孩退后了一步,站在茫茫雪地里頂著寒風伸手解開了軍裝扣子,那件厚重的軍裝外衣被扔在地上后,她剩下的只是一件襯衫和絲毫沒展示出女性特征的身體。因為她知道,挨了十鞭子以后自己絕對沒有可能跑回去!

  “還不走?”

  下一秒,在對方的催促下小尤達轉身就跑,這一年,尤達剛剛七歲。

  “狂奔,狂奔吧!”

  那名俄羅斯大漢在尤達身后騎著雪地摩托追趕,嘶吼著說道:“你現在會恨我,但是,當你身陷敵國,在沒有交通工具只能靠雙腿逃命的情況下,尤達,你會感激我!”

  “你會發現今天的磨練可以讓你比任何人都有毅力,也許就是那幾百米的距離就能讓你活下來,可是,你要是跑不動了,你就得死!”

  “永遠的記住,你是克格勃最精銳的特工,不是惡心人的‘裸(he)體(xie)特工\'。長大之后,你的美貌與長發會成為你的保護色,而你的實力,才是讓你活下來的唯一!!!”

  “這永遠無法改變,永遠。”

  蒼茫雪原中,一個瘦小的身影穿著軍褲、軍靴甩著辮子在奔跑,腳印在她身后越來越長,跑到后來,她已經無力邁動瘦小的雙腿,在寒冷的西伯利亞,小姑娘連凍得發紫的嘴唇都在顫抖,可她必須跑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唯一知道的是從自己懂事開始就在一座周邊沒有人煙的區域內進行訓練和學習,每隔一段日子就有人帶她們進入附近的城市熟悉環境,練習與人交流,在這個過程中她們還要用自己的一切想辦法從陌生人口中掏出上級需要的信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這一切,知道的只是每個人都在說的:“你們是軍人,從出生那天就是,所以,知道服從命令就夠了!”

  搏擊、射擊、小范圍內格斗訓練、人體構造、開鎖,在她的世界里就像是學校里的孩子們每天學習的文化課,在這,神童的意義并不是在課堂上回答出老師的刁鉆問題,而是……非常簡單的活下去,在淘汰即死亡的高概率訓練之下。

  “我永遠不會讓你經歷這些,媽媽永遠不會讓你經歷這些!”

  緊閉雙眼的尤達躺在床上在周末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說出了這一句,說的前言不搭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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