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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亞當的局

  漆黑的樓梯間,兩扇關在一起的鐵門遮擋住了陽光,然而將這兩扇鐵門鎖在一起的,是一把密碼鎖。

  當密碼鎖在黑暗中傳出聲響并借著密碼鎖按鍵上亮起的微弱光芒照亮樓梯間一角時,一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正在觸碰著它,那只手只探出了一根食指、其他手指握拳,食指十分熟練的輸入密碼后……

  嘀、嘀、嘀、嘀。

  門鎖打開了。

  兩扇鐵門中的一扇在失去門鎖束縛后向外彈開兩英寸左右的距離,此時,陽光順著這條縫隙射入,亞當就站在豎長條的長方形陽光格子里,一臉輕松。

  噓……

  他吹著口哨推開鐵門,在‘嘎吱’一聲聲響過后,獨自一個人走向了塞西爾酒店頂層天臺,然后,一步步走過去,站在那看著腳下的一切,像是掌控一切的世界之王。

  只比亞當晚了一趟電梯時間出現在樓頂天臺門前的周末看到了兩扇并未關嚴的鐵門,鐵門打開的幅度很大,光是門縫就足以容納一個人直接穿過,也就是說,亞當現在就在天臺上,或者,是那個兇手剛才從這里走了進去。

  舉著槍的周末如同在14層走出電梯時一樣在天臺門樓鐵門處往外探著身子晃了一下,等他借由探出去這一下看到天臺上并沒有任何危險時,周末用槍口頂了一下鐵門……

  銹跡斑斑的鐵門向后打開,周末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當他從們樓內走出,站在塞西爾酒店14層樓頂那一刻,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突然出現。

  樓上沒人。

  這事不對。

  周末產生了懷疑,直到他靠近水塔才將思緒拉了回來,因為這四座水塔的高大程度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是四座比周末高出半個身體的水塔,看到這四座水塔時周末就有一個疑問,水塔溺亡案的死者是如何能爬上去的?

  一個女孩無論如何也不能順著圓柱形水塔的光滑表面爬上去,別說是女孩,就是讓周末爬,他也未必可以。那么,這個女孩怎么可能意外死亡在水塔里面?難不成她好好活夠了,去管工作人員借來梯子,就為了在水塔邊上出現意外、死在水塔內?

  要是想死,跳樓豈不是更方便?

  他現在都想把這件案子用‘意外死亡’結案的人抓出來,親手拎著他的耳朵到這來看看,然后問上一句:“Are-誘-ing-high?”

  周末仔細觀察著水塔,正在沉思中卻突然聽到了門樓處的鐵門聲響……

  等周末拿著槍走過去看的時候,剛才還大敞四開的鐵門如今已經關上,那個穿著十分隆重的黑色西裝、滿頭金發的男人站在門樓前同樣看著持槍而立的周末。

  金發、穿著隆重,在塞西爾酒店客人都被嚇跑的時候,這個家伙一個人沖上了天臺,加上亞當莫名其妙的往塞西爾酒店內趕……他是兇手!

  周末幾乎同一秒就認定了這個金發男人就是‘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不然他沒有任何理由出現在這。

  “是你?”金發男人長的很帥,他擁有一張典型的歐洲中世界貴族帥哥的臉,可是他的這句詢問卻讓周末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西部分局警察,手抱頭趴在地上!”

  金發男人看著周末搖頭否定道:“你應該認識我,你不認識我?”

  “的病的不輕,我再說一次,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即抱頭趴在地上!”周末大吼一聲后死死瞪著眼前這個家伙。

  周末緊張,他能想象到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的是什么,一旦眼前這個家伙突然發狂,或者作出什么特殊舉動來,他下一個動作一定是開槍干掉他。對于開槍,周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他的心理壓力來源于開槍以后該怎么辦。西部分局的借調巡警不在流浪區好好待著,跑到塞西爾酒店頂樓擊斃了罪犯,還穿著警服,這些,都該怎么解釋?

  金發男人微微偏了下頭,他奇怪的用另一個角度開始觀察周末,看了半天才笑出聲來道:“哈哈哈……我輸了,警察先生。”

  他說,自己輸了?

  周末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對方的認輸似乎是找錯了人,因為這個金發男人從未挑戰過自己,挑戰的人,是亞當。

  “我早該想到的。”

  金發男人恢復了正常,冷靜的根本不像是要被抓的人,他連逃跑的意圖都沒有:“我一直都以為你和我一樣是生活在陰暗角落里的某個人,我們擁有同樣的起跑線,一起將心底最灰暗的地方借著夜色展現出來。可我從來都沒想過你是警察,哈,該死的警察。”

  “怪不得,怪不得我用了一個星期才想清楚怎么在不觸動警報的情況下才能打開密碼鎖的辦法你一天就能想到,你根本不用想,只需要通知相關人員索要密碼就可以。”

  “怪不得你會在這里等我,因為你知道我要想超越你,只能在塞西爾酒店四周都被警察包圍的情況下,爬到樓頂來復制你的水塔溺亡案。誰讓我的案子嚇跑了所有酒店內的住客,我又沒有辦法在這么多警察的見識下從其他什么地方虜獲什么人爬上來。”他鎮定的看著周末道:“你以為布置下的天羅地網我看不出來么?每一個路口都有你們的人!”

  “我已經很聰明了,在這種情況想到了唯一還能贏你的辦法,那就是自己來到這……”

  周末突然間驚醒道:“Fuck,你要在水塔里淹死你自己!!!”

  金發男人很安詳的看著周末,他已經把自己定義成死人了。

  周末很想大罵一聲‘你這個瘋子’,他從沒見過有人為了一次挑戰肯豁出性命的。

  可這個瘋子有一點想的不對,那就是亞當從未和任何人要過樓頂密碼鎖的密碼,他從水塔溺亡案開始就是依靠自己拿到的密碼!

  周末看向了已經關上的門樓大門,經過金發男人的提醒,他想通了,以亞當的鑒證知識來說,想要弄開這個密碼鎖根本不是難題,他只需要一盞紫光燈和一些指紋粉。

  而調查這件案子的根本沒想過這一點,就沒有人在一開始調查一件案子的時候直接把兇手定義成警察!

  這是亞當設下的一個局,門鎖不是自己打開的,亞當是跟著這個金發男人的軌跡才趕往塞西爾酒店內部,也就是說,他已經確定了會比這個金發男人更快,之前的案情當中證明了這個金發男人從沒使用過塞西爾酒店里的電梯,很顯然他是通過水塔溺亡案發現了這一弊端,這才一直選用樓梯犯案,而且犯案樓層都不高則更是金發男人走樓梯的佐證。根據這一點,亞當有足夠的理由確信乘坐電梯上十四樓的他會比對方快,自己都是比兇手提前趕到的,更何況是亞當?

  可是,亞當呢?

  他干什么去了?

  他是誘使自己登上了頂樓嗎?自己在他的計劃中占據什么樣的位置?

  難不成他要在抓捕金發男人的過程中,順手干掉自己?

  嘩啦!

  鐵鏈聲響傳來,周末和金發男人同時看向他們走出來的門樓,那是聲音的來源,有人正在鎖門。

  “不是你!”

  金發男人反應了過來,如果周末是他要挑戰的人,不可能有人用鐵鏈將已經關上、密碼鎖再次鎖死的門鎖上。

  “我還沒有輸!”

  “只要在那個家伙趕來之前……我還能贏!”

  金發男人突然瘋了,不顧一切的沖著周末沖了過來。

  這個男人在如此靠近的距離內奔跑幾步后整個人騰空跳起撲了過來,他根本沒給周末瞄準的時間,一把抓住周末持槍的手將他撲倒。

  啪……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摔倒的周末有些慌忙,鐵門處的鐵鏈聲吸引了他太多注意力,這直接導致了兩只手在共同持槍的情況下要分出一只手去支撐金發男人的身體,而另一只持槍手則被金發男人一直按著,直接撞擊到了樓頂的地面上。那一刻,手槍在持槍手重重砸在樓頂的一瞬間,脫手而飛。

  周末失去了并不靠譜卻唯一能保證自己優勢的致命武器……

  PS:抱歉吧,沒什么好解釋的了,昨天沒寫出來就是沒寫出來,今天能寫多少就傳多少,肯定超過兩章,盡量超過三章,至于到底是多少安靜也沒什么準譜,只是情節捋順了之后不會在出現反復了,感謝各位不離不棄和書評區里的加油聲,安靜很感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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