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開云王揮了揮袖子,駕著金光大道離去。
他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可現在又不便出手,那留下來干嘛,不成笑話了?
凌寒左手牽著女皇,右手則是挽著天鳳神女,一個邁步之間,金光大道鋪出,他已是回到了木圖星上。
“恭喜凌道友!”諸圣王都是抱拳,向著凌寒道賀起來,至于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凌寒雖然只是小圣,可從他渡的天劫便知道了,他擁有著大圣級別的戰力,甚至還達到了大圣中期、后期,這強得一塌糊涂。
一旦這家伙成為中圣,不是能夠與圣王比肩了?
再加上凌寒早就屠過圣王,諸圣王當然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將他完完全全視為了同輩之人。
凌寒向著眾圣一一還禮,笑道:“在下準備了一些美食佳釀,還請諸位品嘗。”
黑塔中的神藥雖然倒下了大片,但剩下的被紫雷洗禮,效果百倍,這用來作食材自然是極好的,凌寒又加入了一些沒成灰的輪回樹葉,這完全可以稱為圣藥只從領悟的角度來說。
諸圣當然滿意了,這樣的奢華大餐連他們都只能想想而已,絕對舍不得擺出來的。
凌寒卻是毫不心疼,等輪回樹重新抽芽長葉,效果當能再大幅提升。
這些嘛,不用掉以后也只能扔掉。
慶祝大宴之后,便是寶物交換了,只是上一次寶物交換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就這么點時間又哪能弄來更多的寶物?
眾圣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凌寒已經成圣了,距離進入仙域的時間越來越近,得確認對方真得會帶自己的族人進入仙域。而有野心的人在思考著該在什么時候出手,不然等凌寒成為中圣大圣后,便是圣王也無法鎮壓了。
哪怕論道已經結束,這些圣人也是各找理由,都是沒有離去。
氣氛有些古怪,就是傻子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詭異,也許正有一場大風暴在醞釀著。
凌寒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在鞏固著境界。可惜,輪回樹暫時不能用,只能靠時間慢慢累積了。這讓他的境界領悟提升緩慢,遲遲無法跟上他已經小圣巔峰的元力層次。
沒辦法,都到了這一步,萬年能夠進一步都算是快的了,他也不能太奢求。
還好,小塔說了,最多兩年,輪回樹肯定能夠恢復,而且這一次的效果還將大提升,一日便抵百年不在話下。
因此凌寒也沒有動用雷劫液,這服用之后,再在輪回樹下參悟是最好的,否則就是天大的浪費。
不急著這么一兩年。
木圖星上,暗波涌動。
已經有幾尊圣王要按捺不住了,每過一天,凌寒的實力就會強大一分,只要達到一個臨界點,那么便是圣王也無法奈何得了他。
諸圣王可以肯定,凌寒一定得到了仙王傳承,否則絕無可能這么猛,在這樣的貪念之下,有幾名圣王正在醞釀一場風暴。
“情況有些不妙。”這一天,凌寒將女皇、天鳳神女、雨皇、徐然、丁平等人都是召集到了一起,“所有圣王都已經生了懷疑,我失去了屠圣王的底牌,暗波已生,隨時可能爆發。”
雨皇點頭,他已是修出了九百多萬顆星辰,快遇到瓶頸了,沉聲道:“最好先避一下,沒必要在這時爭一時之氣。”
他絕對是主戰派,霸氣不輸女皇,但絕對不是血勇之輩,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確實遠遠不是圣王的對手,硬拼那是死路一條,沒必要死嗑。
徐然、無相圣人都是點頭同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是戰略撤退,毫不可恥。
凌寒沉吟,道:“我想要借這次機會,看看有哪些人懷著歹念,這樣的人我是絕不會帶進仙域的。”
眾人都知道凌寒重感情,答應過人的事情也從不會食言,當初他應承會做核心,融合兩界,若是這個進程實在太慢了,便直接破開仙域之門,帶諸人進仙域。
可若是有人一邊懷著要害他的心,一邊又要沾他的光進仙域,那是凌寒絕不能允許的。
眾人都是各自做下準備,該離開木圖星了。
兩天之后,青羽圣人來訪,他向凌寒提出,既然凌寒現在已經成圣,也該去嘗試著充當核心,融合兩界了。
凌寒考慮了一下,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他本來就想看看有多少人在打他的主意,既然青羽圣人提出了這樣的請求,他就順勢而為,給別人機會,讓這些野心份子一一曝光。
雨皇諸人自然早就準備好了,紛紛進了黑塔,至于大黑狗的四賤組合卻是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說等凌寒要進仙域的時候再來找他們。
凌寒駕起了一條金光大道,向著云頂星行去,這是距離他最近的兩界戰場。
現在他成圣了,當然不必再用穿云梭了,金光大道鋪開,他的速度快得離譜,瞬間就將一顆顆星辰拋在身后,就好像當初恒天大陸開天而至,被天地運轉,速度也是如此之快。
圣人的速度,就是神界最快的速度了。
然而,三條金光大道竟突然從前方直飆而來,雖然還不至于撞上凌寒,但可以清楚地看到,伴隨著這三條金光大道的,還有三道排山倒海的攻擊。
這是圣王級的戰力,鎖住了凌寒前方的去路,而就在這時,上、下、左、右,還有后方,又各有三道攻擊襲來,同樣是圣王級別。
同一時間,凌寒竟是遭到了十八名圣王的攻擊,封住了他進退閃躲的一切可能。
怎么辦?
凌寒淡淡一笑,他就知道自己會在途中被伏擊,因為他早就表明要去云頂星。
他心念一動,咻,人影消失,進入了黑塔。
嘭嘭嘭嘭,他這么一消失,十八道圣王攻擊頓時撞成了一團,形成了恐怖的宇宙大風暴,幸好這附近沒有星體,否則肯定會遭殃。
當大風暴平息之后,十八名圣王出現,都是眉頭皺起,他們并沒有感應到凌寒的氣息,就好像他從來都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