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6°37′29,東經1°23′21。
西非,瓦納哥加。
瓦納哥加臨近幾內亞灣,最近的港口距離海口只有150公里,是典型的熱帶草原氣候,終年高溫,每年有明顯的干季和濕季之分,此時正值瓦納哥加的雨季。
也正是因為靠近幾內亞灣的關系,受到世界四大毒品產區——“黑三角”的影響,在瓦納哥加也有毒販在活動,這些毒販基本都不是瓦納哥加本地人。
瓦納哥加本國人很少有人做毒品買賣,因為起豐富的鉆石和黃金儲量,讓生活在瓦納哥加的人根本不需要冒著風險去販毒,在瓦納哥加甚至沒有明確的禁毒法令。
這些在瓦納哥加活動的毒販,基本都是瓦納哥加周圍一些國家,以及在西非有毒品種植基地,來瓦納哥加“借道”的南美洲毒梟。
此時正值瓦納哥加的雨季,戰術A組和戰術B組抵達瓦納哥加首都機場,從飛機中走出來的時候,一場大雨剛過,地面上還是濕漉漉的,地面不平整的地方還有積水。
天空云層很厚,沒有太陽,可即便如此,因為氣壓低的關系,還是讓人覺得悶熱無比。低氣壓擠壓著人的身體,仿佛要把人身體中水分擠干一樣,汗水從汗毛孔中不停地往外冒,黏糊糊的,讓人很難受,直到進了航站樓,有了空調,這種悶熱的情況才好了很多。
羅昊看了眼航站樓外的天空,遠處天空中一片黑沉沉的烏云,正朝機場的方向而來,顯然一場暴雨正在云層中醞釀,可能再過不久就會有一場暴雨來襲。
停機坪上停滿了各個國家的飛機,國內幾大航空公司支援撤僑的飛機也全都到了。薩利曼只是讓他的部隊控制了瓦納哥加的軍用機場,戰火還沒有延伸到普通的民用機場,所以機場目前還處于可用狀態。
機場跑道上,好幾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機身頂部閃爍著紅色防撞燈,正在等待塔臺的起飛命令,打算在暴雨來臨前,抓緊時間起飛離開。
“很快又會有一場暴雨來臨。”周柏看著窗外正在逼近的烏云,說道,“這場暴雨有可能是幾個小時,也有可能是一整天。”
“所以他們才急著離開。”齊凡掃了眼跑道上等待起飛的機群,認同的點頭道:“雖然因為國際上輿論的關系,薩利曼暫時還沒有把戰火蔓延到這里來,但是沒有人愿意在這樣一個,鬼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一顆炮彈飛來的地方滯留。”
雖然對于瓦納哥加的富裕早有耳聞,但是當真正看到這個被稱為西非最富有的國家時,羅昊還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驚了。地處西非的瓦納哥加首都機場,盡然比國內一些城市的機場還有富麗堂皇,有些欄桿扶手的地方,居然還是鍍金的!
“我去,這也太奢華了!”徐旭東看著金燦燦的樓層欄桿,說道:“這欄桿居然還是鍍金的,就不怕有人用刀偷偷掛掉一層,然后拿出去賣?”
“如果真有那么個拿刀,刮航站樓欄桿上黃金的人,那個人也一定就是你噬蜂,一般人不會干這種事情。”司徒空一本正經的說道,仿佛已經是認定了徐旭東會拿著刀來刮黃金一般。
“我有那么沒品嗎?我會做那種破壞公物,不道德的事情嗎?”徐旭東瞪著司徒空,說道。
“我看會!因為你剛才看著欄桿時候的眼睛都直了!”
“你才直了,你們全家都直了!”
從司徒空和徐旭東兩個人認識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吵鬧,往往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能讓兩個人鬧上半天。對此,羅昊、齊凡等人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
航站樓里,此時已經擠滿了人,那有限的座位早就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別說是座位,就是地上也坐滿了人,各色人群聚集在這里,等待著回家。
一些從交戰區撤出來,受到池魚之殃的民眾腦袋上、手臂上、腿上還纏著繃帶,繃帶上隱隱有血跡印出。有些傷得比較重的,甚至還在掛著點滴。
拿到了登機牌,確定了自己登機時間的民眾,臉上戴著喜悅之色;而還沒有拿到登機牌,沒有確定登機時間的民眾,則還在焦急的等待著。
整個航站樓內,雖然擠滿了人群,但是卻很少有人在大聲交談,即便是一些孩子也只是安靜的待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沒有哭鬧。
而除了這些等待歸途的人群外,同樣的,也有穿著迷彩服,戴著貝雷帽或者防彈頭盔,各種不同國籍軍隊臂章,負責維持秩序和保護的各人。
機場中士兵的數量并不多,加起來總共也就一百來人,絕大多數部隊都去了交戰區,還有可以讓萬噸級巨輪通航的港口,幫助被困的民眾撤離,畢竟僅僅依靠航空撤離的話,效率太低了。
羅昊他們這次撤僑任務,只是表面上的,他們現在要去大使館,跟瓦納哥加方面的人進行聯系,確定后面的行動方案。
而在羅昊帶著其他戰術組隊員,往航站樓外而去的時候,航站樓大廳里,突然傳來的爭吵聲,引起了羅昊的注意。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明明應該是我們的飛機先起飛的,你們怎么可以無緣無故插隊呢?!”一名身穿紫紅色工作制服,胸口別著一個鳳凰胸針,臨時負責照顧航站樓內受困民眾的空勤服務人員,正用英語跟一名手中端著槍的菲人爭辯著。似乎是因為菲國的飛機無故插隊,想要提起起飛所致。
“現在這個機場上,只有我們和美國的客機才能起降,你們只能在后面排隊!”那名穿著叢林迷彩服,手中拿著一支m16自動步槍的菲國上尉,無比囂張的說道,而在他的身后,幾名美國白種軍人,正在看好戲。
菲國上尉的話,立刻引來了周圍很多人的不滿,但是對此菲國上尉卻是置之不理,背后有人撐著,讓他底氣十足。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