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烈科夫藏身地點的情況,梅爾察在第一時間就送到了三支特種部隊的手中。
當科茲洛夫從梅爾察手中接過他從烏馬羅夫嘴里撬出來的情報時,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獸人’就是‘獸人’,這么快就把東西弄到手了。”
“‘獸人’梅爾察!?”
聽到科茲洛夫的話,梅慶偉忽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穿著黑色風衣,跟自己在機場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梅慶偉直到此時才知道,那個在機場跟自己握手的男子,是“信號旗”特種部隊,“野獸戰俘訓練營”的前總教官——“獸人”梅爾察!
“你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梅慶偉扭頭看向李然、孫遠、劉子錦三個人。
不過,這也不能怪梅慶偉,他在參加那一年龍隱部隊選拔之前,是在武警部隊偵察連服役,對特種部隊,尤其是外軍特種部隊的事情了解的比較少。
“聽過‘獸人’之名,真人第一次看到。”
李然聳了聳肩回答道:“之前有傳聞,‘獸人’梅爾察在一次任務中陣亡了,看來這是對外情報局故意釋放出來,迷惑人視線的假消息。”
“既然要轉變身份,以前的‘獸人’就不能再存在了。”梅爾察微笑著回答道:“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對外情報局的梅爾察,而不是‘信號旗’特種部隊的教官,‘獸人’梅爾察!‘獸人’代表的只能是過去,而你們是現在和未來。”
羅昊看著梅爾察,這個45歲的老特種部隊隊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慨。
正如梅爾察所說,“獸人”代表的只能是過去,可是沒有過去,又怎么會有現在和未來?不僅是梅爾察,還有趙國邦、趙天宇、朱致陽這些從先輩手中接過接力棒,并且把接力棒遞給下一代的傳承者,他們終將會老去,但是他們的故事必然會成為傳奇!
安吉烈科夫下落明確之后,兩個超級大國的情報系統同時開始運作起來,對安吉烈科夫所藏匿的地點進行進一步調查,以及情報收集。
俄聯邦安全局,阿爾漢格爾斯克分部,簡報室。
簡報室最前方坐著朱致陽,在朱致陽身后,是戰術b組的隊員,按照之前的分配,將會由戰術b組去執行。
而處于行動前保密的原則,簡報室中除了戰術b組的隊員外,沒有其他的作戰部隊。
講臺上,宋萱將一張使用長長焦相機在遠處拍攝的照片,投影到簡報室前方的投影布上。
照片上,是一個莊園,莊園門口兩側的哨崗中,各有一命穿著迷彩服配備了自動武器的武裝人員在守備,莊園那兩扇高達數米的鏤花大門緊閉著,大門前方還擺著路障。
“關于這些戴著血骷髏面具的武裝分子,經過我們的調查,來自安吉烈科夫手下一支叫做‘血骷髏’的私人衛隊。”
宋萱將井上岡的照片投影到投影布上,說道:“根據我們的推測,當年南鮮國一戰,井上岡利用替身逃脫狐貍的狙殺后,在安吉烈科夫的幫助下,返回了霓虹國情報本部,而作為報酬,井上岡替安吉烈科夫訓練了這支‘血骷髏’衛隊。”
“這支獨屬于安吉烈科夫的私人衛隊,人數有限,而且在短時間內無法進行人員補充。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能大意,這支‘血骷髏’衛隊的戰斗力非常不俗,而且裝備精良,他們將會是你們這次突襲行動中,最難纏的敵人。”
“沒有莊園的內部照片嗎?”羅昊看著重新被投影到投影布上的別墅照片,對宋萱問道。
宋萱搖了搖頭,回答道:“莊園內的巡邏密度非常大,根本無法靠近,我們的情報人員只能在遠處使用相機進行拍攝。不過,我們有一段使用無人機拍攝到的影像資料。”
說完,宋萱將一段影像資料在投影布上進行播放。
無人機在幾十米的高空對莊園進行拍攝,莊園的面積很大,里面種植了大量的景觀植被,莊園內停著數輛加載了機槍的吉普車;路上有“血骷髏”衛隊的隊員和武裝人員在進行巡邏。
莊園背后是懸崖,懸崖有二三十米高,懸崖背后是就是大海,畫面中海水不斷拍打懸崖。
“這個莊園建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原本為德國一個家族所有,這個家族于上世紀九十年代沒落,不得已將莊園出售,被安吉烈科夫所買下。”宋萱將已經播放完畢的視頻資料暫定,向簡報室中的戰術b組隊員介紹道:“目前,這個莊園成為了安吉烈科夫在歐洲的藏身地,里面守備森嚴,易守難攻。”
“如果要對莊園采取行動,只有兩種辦法。第一,是采用滑翔翼傘,從高空進入別墅;第二,從莊園背后的懸崖爬上去。我個人更傾向于第二種方法,從莊園后山進行潛入,隱蔽性更高。”羅昊看著投影布上暫定的影像資料,對朱致陽說道:“我需要六套潛水裝備,兩套射繩槍。”
“這個沒問題,我會在最短時間內,將你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完畢。”朱致陽點了點頭,對羅昊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羅昊想了想回答道:“烏馬羅夫被我們抓捕的消息隱瞞不了多長時間,我們沒有時間做太多的模擬演練,一旦安吉烈科夫聽到風聲,很難保證他不會逃跑。我需要莊園的平面圖,最好能標注清楚莊園的配電室位置所在。”
“沒問題,我會在你們出發前把莊園的平面圖拿來。”宋萱對羅昊說道。
散會后,戰術b組的隊員便離開了簡報室,開始就行動進行準備。
下午的時候,伊萬斯科維奇找到了羅昊,對羅昊說道:“我已經跟德國方面取得了聯系,他們答應協助我們這次行動!他們將派遣一艘貨輪和特種部隊協助我們的突襲行動。”
聽到伊萬斯科維奇的話,羅昊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后說道:“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