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時候,胡文海和幾個部委方面敲定了魔都貝爾的轉讓事宜,總算是把手頭上的事情告了一段落。
接下來新科01作為平臺,與各方面合作的業務就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了,自然有集團總部信息工程事業部著手推進。國內的市場可以交給國內的企業,網絡交換的海外市場胡文海則打算攥到新科自己的手里。
不過那些都是稍遠一點時候的事情,只要確定了信息工程事業部部長的人選,暫時來說通信方面已經不需要他投入更多的精力。
對于胡文海來說,這時候有比這些都更重要的多的工作需要等著他去做。
周碩手遮著太陽,納悶的問道:“老夏你說螃蟹怎么就這么笨,自己往籠子里鉆?”
周碩和夏博洋兩人抬著一個鐵籠子,正頂著暑伏天的大太陽從遠處的海邊跑了過來。
王燁開著一輛黃色的大發面包車停在海灘旁邊的公路上,打開車背門,正從里面一樣樣的將燒烤用的工具搬下車來。
在距離公路不遠的地方,一張巨大的遮陽傘插在沙灘上,下面擺放著四張藍白相間的躺椅,實在是夏天里最讓人向往的地方了。
不過很可惜,這樣的好地方恐怕是輪不到男人們來享受了。
四個女人霸占了這里的四張躺椅,個個臉上帶著墨鏡、手上端著西瓜,吹著海風聽著海浪,當真是愜意的不得了。
“哎?胡文海呢?”
周碩和夏博洋拎著抓螃蟹的籠子回到遮陽傘下面,左看右看卻找不見胡文海。
“胡哥哥在那呢!”
陸嘉學著大人的樣子,帶著超夸張大的墨鏡,手上端著西瓜吃的臉上到處都是紅瓤。聽到周碩的詢問,連忙站起來抬手向著海里一指。
距離他們不遠處,一塊黃色的香蕉狀物體漂浮在海上,一個人正小心翼翼的從水里爬到那上面。然后身后一個浪頭打過來,只聽站在水上那人突然哀嚎著,撲通一聲又跌回了海里。
“胡、胡文海這是在玩什么呢?”夏博洋搖著頭,對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表示費解。
“沖浪吧?”周碩在帝都上大學,多少算是見過點世面。就是沒玩過,總也聽說過。
“看過美國電視劇海岸救生隊么?”周碩說著話還擺了個沖浪的pose,羨慕的說道:“講一個美國的海岸救生員,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海邊看各種各樣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沒事就踩著沖浪板在海上沖浪,這工作真是能羨慕死人了。”
“說什么那,有小朋友在呢。”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周碩的腦袋上。馮紅旗摘下墨鏡,在裝著螃蟹的籠子前面蹲下來,好奇的看著被網兜給纏住的螃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捅了捅已經沒什么生氣的螃蟹。
“好大的螃蟹啊!”馮紅旗光是看著就感覺嘴里充滿了津液,好奇的不斷用手掌比量著。
網兜里的螃蟹光是中間的殼就有一手那么長,算上腳和鉗子,恐怕得有兩三斤那么重了。這樣的野生海蟹,再過十年恐怕就不那么好見了。
不過還好,八十年代的海邊上,這樣的螃蟹也不過就是稀松平常而已。七月雖然不是吃螃蟹的好時候,但這樣的海蟹仍然有著難以抗拒的美味。
只需要一只這樣的螃蟹,就能讓胃口不那么大的女士們吃個八分飽了。
“嗨,老周,干嘛哪!”
當啷一聲,胡文海將手上的沖浪板扔在了沙灘上,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也從海里走上了岸來。
“老胡!”周碩收回偷看馮紅旗的目光,差點鬧了個大紅臉,連忙轉移話題:“嘿,你小子行啊,還玩起沖浪來了。這沖浪板哪買的,給我也弄一個啊!”
“這個?”胡文海指著自己身后的沖浪板搖了搖頭:“大港有一個工廠給美國企業代工做的樣品,國內我還真不知道哪有賣的。”
“樣品?”
胡文海蹲在遮陽傘下面,端了一塊西瓜,邊啃邊說道:“代工企業從盛陽化工基地拿的材料,順手送了幾個送給中鐵建投,這不有一個就落到了我手里。”
“驕奢淫逸!真是太驕奢淫逸了!”剛把興趣從螃蟹身上挪開的馮紅旗,忍不住皺著鼻子抨擊他:“你這個資本家的日子,過的也太舒服了。有好東西都不用自己開口,人家就給你送上門來了。”
胡文海無奈攤手:“那我總不能不要啊,不然中鐵建投以為我對這家企業有什么意見呢。”
“你就別狡辯啦!”馮紅旗將一袋腌好的肉塞進他手里:“今天讓你重新體會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穿串的任務就分配給你了!”
“哎哎!”胡文海看著又趟回躺椅的馮紅旗,無奈看著周碩:“我說,你倒是好好管管你女人啊!”
“別、別亂說,什么我女人——”周碩被胡文海嚇的連連擺手。
馮紅旗 “得了,有賊心沒賊膽。”胡文海把手里的肉扔給他,恨鐵不成鋼道:“別閑著了,跟我穿串去,哥哥我好好教給你追女孩的道理!”
周碩偷眼看看馮紅旗,再看看手上的肉,最后看看胡文海——
“你行么,自己不也是光棍?”
“光棍?你哥哥我連女兒……”胡文海說到一半,突然打了個磕巴:“女兒雖然還沒有,但至少是見的多了!你要不要聽吧,不聽拉倒!”
“聽聽,我聽!”周碩連忙舉手投降。
胡文海和周碩負責穿串,王燁擺弄好了烤爐又烘好了碳,夏博洋負責收拾螃蟹和其他海貨,沒多久的時間就準備好了一頓燒烤晚餐。
夕陽西下的時候,仿佛天地間的熱氣一瞬間就消失了。習習海風吹來,真是讓人有種微醺的迷醉感覺。
海灘上架起烤爐,烤串、海鮮和啤酒,伴隨著夕陽的海風,實在是再美好不過的享受。
“去啊!”胡文海在背后推了周碩一把,見他那幅想上又不敢上的樣子,忍不住扶起了額頭。
“光聽我說的時候你嗯嗯的啥都好,真行動起來怎么又退縮了呢!”胡文海用腳踢著他的屁股,想將他踢到馮紅旗身邊去。
“你們倆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剛從海里游完泳回來的陸欣走上岸來,搓干凈了頭發,伸著鼻子聞了聞,像個精靈一樣跳到了烤爐旁。
“有吃的啦!沒看出來,胡文海你烤羊肉串也有一手。”陸欣挑了個羊肉大串,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嘴角的油讓她的嘴唇看起來似乎非常美味。
“嘿,看我的!”胡文海給了周碩一個眼神,轉身向陸欣走去。
“來,嘗嘗這個,我的獨家秘方烤骨肉相連。”胡文海從烤好的肉串里抽出一根來,遞給陸欣。
“骨肉相連?沒聽過啊!”
“我發明的,腌制的雞腿、雞胸和脆骨燒烤,全世界獨一份的吃法哦!”胡文海無恥的將骨肉相連的發明權據為己有了。
“給我嘗嘗!”陸欣聞著味道,眼睛頓時放起光來:“好像挺好吃的樣子。”
陸欣嘗了一口,瞪著眼睛頓時點起頭來:“嗯,好吃!胡文海,沒想到你還挺有一手的嘛!”
說完,陸欣三下五除二就把手上的骨肉相連給吃了個干凈,然后看向胡文海問道:“還有沒有?我還想要!”
“別急。”
胡文海走過去,神情專注的看著她的嘴角:“看你都吃到臉上了,別動,我給你拿掉。”
說著話,他手伸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嘴角,像是真的有什么東西在那里似的。陸欣像是嚇了一跳,又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只感覺嘴唇上傳來一種陌生的感覺。
“好了!”胡文海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離的陸欣那么近了,近的陸欣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啊?哦——”陸欣傻傻的點著頭,像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陸欣。”
“嗯?”
“別動。”
陸欣眼前胡文海的臉,像是突然出現似的。有那么一瞬間,陸欣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時間,以至于跳過了什么過程?
她只是下意識的聽從了胡文海的話,就這么呆愣了一下,然后一雙柔軟的雙唇就被另一雙唇印了上來。
“好甜!”
片刻唇分,胡文海發出滿意的嘆息。
“呃——”陸欣到這時甚至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
“來,吃骨肉相連。”胡文海將一串新的骨肉相連塞到她的手里,然后重新站回到烤爐的后面。
他挑了挑眉,得意的看著周碩,低聲說道:“學會了么?男人,要主動一點,膽子要大一點,嗯?”
“啊,哦。”周碩咽了咽口水,看向遠處的馮紅旗,終于鼓足勇氣邁開了腳步。
“哎哎哎哎,媽,親媽,你輕點!”
陸欣眼睛微微泛紅,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然而不等她解釋一下,胡文海就被蕭野芹拎著耳朵走的遠了。
蕭野芹邊走邊用手抽著胡文海的屁股,大事的訓斥著他:“好啊,胡文海你本事大了,現在天老大、你老二了是吧?還學會偷親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給你長點記性不可!”
“蕭——阿姨!”陸欣舉起手想追上去,卻最終臉色發紅的停在了原地,用蚊子似的聲音喊道:“您別打的太重了啊!”
陸欣有些擔憂的看著胡文海,被蕭野芹拎著耳朵拽到了海邊。海浪聲徹底壓住了她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清說了些什么。
直到離得陸欣遠了,蕭野芹這才拎著胡文海站住。手上力氣毫不放松的抽在他的屁股上,然而臉上的神色卻絲毫不見之前的氣氛。
“好小子!”蕭野芹眼睛放光:“陸家的丫頭不錯,我就說我兒子是有眼光的!尤利婭那個是外國媳婦,咱老胡家到底還是中國血統的好!快說,什么時候下的手,進展到哪一步了?”
“哎呀,媽,你輕點!”胡文海跳著腳,抗議道:“你不會假打啊,把你兒子打壞了,幾十萬人指著我吃飯呢!”
“嘿,這你就不懂女人心了!”蕭野芹笑道:“我看陸欣這丫頭對你是有意思的,我打的你越恨,她才越心疼呢。她要是心疼你,對你有愧疚,才更離不開你。兒子你忍忍,聽我的,準錯不了!”
“天啦,救命啊!”
一聲宛若殺豬的嚎叫震天響起,不過這倒不是胡文海發出來的。
只見海邊上另一個方向的不遠處,周碩撒開腳丫子就往胡文海這邊跑。他的身后,赫然是風卷殘云而來的馮紅旗。
“周碩你別跑,我今天不把你扎漏氣了,我就不姓馮!”馮紅旗氣勢洶洶的揮舞著手里的竹簽子,跑的竟然絲毫不比周碩慢上多少。
“救命啊!啊——”
一聲慘叫,馮紅旗手上的竹簽子扎在了周碩的屁股上,赫然有幾根竹簽的尖部已經是見血了。
“我靠,你丫真不夠意思!”胡文海斜著眼看向周碩:“我好心幫你,你竟然把我給供出來了。老周你這號的,放抗日戰爭那時候,妥妥的就是個叛徒!”
兩個難兄難弟,胡文海和周碩并排的趴在躺椅上。不是他們不想躺著,實在是兩人屁股上“菊花殘、滿腚傷”,哪里還坐的下啊。
胡文海氣哼哼的說道:“老子本來都快上手了,結果你這么一搞,得,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周碩垂頭喪氣,滿臉沮喪的說道:“我那都是按照你示范的來的,誰知道馮紅旗的反應那么大啊!我,我還沒親上呢,我這冤可找誰訴去。”
胡文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傻啊,活學活用不會么,馮紅旗那丫頭是啥樣人你不知道?咱班四十多號同學,能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那是一般人嘛!我那是給你個中心思想,你寫作文題的時候難道就把作文材料抄一遍拉倒?真不知道你這么笨是怎么考上大學的。”
“胡哥哥、胡哥哥,聽說你屁股受傷了!”
胡文海臭罵了周碩一頓之后,陸嘉蹦蹦跳跳的就跑了過來,忽閃著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胡哥哥,你疼不疼?要不要緊啊?”陸嘉有點心疼的看著他:“姐姐讓我來看看你,你是男子漢,男子漢不會怕疼的吧?”
“啊,對!”胡文海強撐起笑臉來:“胡哥哥不疼,還是嘉嘉對胡哥哥好!太讓人感動了!”
“胡哥哥真的不疼啊?”陸嘉走到他旁邊,仔細的看了看胡文海腫起來好像饅頭一樣的屁股。
“不、不疼,胡哥哥是男子漢嘛!”胡文海強顏歡笑。
“哦,那就不好辦了。”陸嘉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她突然舉起小手,啪啪啪照著胡文海的屁股就又是打了幾下。胡文海嗷——的一聲,早就不堪重負的屁股,哪里還受得了一丁點刺激。
“胡哥哥別生我的氣,是姐姐說的!”陸嘉跑遠了,回過頭來嘻嘻笑道:“姐姐說如果胡哥哥說不疼,讓我替她用力打幾下的,不然她不消氣!為了讓姐姐消氣,胡哥哥你就忍忍吧!”
說完,陸嘉轉頭就跑的遠了。
“姐姐、姐姐,我替你好好教訓胡哥哥啦,他疼得都快哭出來了——”
胡文海看著陸嘉的背影,倒是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過不多時,陸嘉跑的遠了,馮紅旗又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周碩看到她的身影,連忙將腦袋埋進胳膊里,假裝自己是一只鴕鳥了。
“哎,胡文海!”馮紅旗沒看周碩,徑直在胡文海面前坐了下來:“說吧,你給周碩出的這餿主意,害得我差點初吻都沒了,你可得補償我!”
“我——”胡文海默默無語兩眼淚:“你要怎么補償啊,沒看我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這還不行?”
“廢話,判刑又不是說不用賠錢了。打你一頓,我落什么好了啊!”
“那你說想咋整吧。”胡文海無奈攤手,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樣。
馮紅旗上下打量他,沉吟道:“嗯,我聽說三國演義里有你的投資是吧?劇組你能說上話不?”
“你想進劇組?當演員?”胡文海上下打量著馮紅旗,搖頭道:“人家都是專業演員,你一個中傳的又不是中戲的,不合適啊!那可是三國演義,我說話也不一定好使,除非你覺得你能讓王扶林給你點頭。”
“我不當演員,至少我現在暫時還沒有做好當演員的準備。”馮紅旗搖頭道:“我想學做電視劇,想學怎么把電視劇從無到有的制作出來。演員有什么好的,不過是導演手上的人偶。導演呢,也不過是個打工的。要做,我就要做能當家的!”
“你想做制作人?”胡文海話里倒是沒有什么驚訝,想了想說道:“這倒不是不行,三國演義我雖然對王扶林是完全放手,不過你跟他身邊先學點基礎知識還行。不過三國演義現在已經開拍了,你暑假完了還得上學呢。”
馮紅旗驕傲的笑道:“上學怕什么,我要是跟我們導員說我去參加三國演義的拍攝,學校得敲鑼打鼓送我出去。”
“這倒也是。”胡文海對此倒是不懷疑,四大名著拍電視劇確實有這個力度。尤其王扶林的紅樓夢上映之后,他的身份簡直就是詹姆斯卡梅隆之于好萊塢。
“你去是沒問題,可沒有什么優待,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學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三國演義上下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盯著呢。”
“有什么不行的?你放心好了。”馮紅旗點頭:“總有一天,我能制作出像好萊塢一樣水平的電影來!”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胡文海笑笑,沒有放在心上。
“喂,我可不是開玩笑的!”馮紅旗對胡文海哄孩子似的態度很不滿意,咬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我跟你說,我對三國演義有一個想法!”
“什么想法?”胡文海漫不經心。
“你們的計劃三國演義是要連拍八十級吧?”馮紅旗目光炯炯有神:“我的建議是不要這么做,不然實在是太浪費三國演義這個題材了!這八十級王扶林要拍多久?兩年?三年?兩三年的時間,能把三國演義拍透嗎?”
“你——什么意思?”胡文海臉色凝重起來,像是隱隱約約對馮紅旗的想法有些猜測。
馮紅旗振奮的說道:“這可是三國演義啊!書里過了足足六十多年!西游記拍了四年,可一共才拍了25集,西游記里有多少故事沒有拍到?這是西游記沒錢,可三國演義沒有這個問題吧?有你胡文海的支持,王扶林只要擔心錢花不完就行了。有這么充足的資金支持,三國演義還要兩三年就拍完,不是太可惜了?多少歷史上的大事,到電視劇里都只能一筆帶過了。我想,真要拍,光是一個群雄逐鹿,就能拍個兩三年了。”
“這倒也是,三國的背景太宏大了。”胡文海點頭,感同身受。就說他看過的那個版本,三國演義里至關重要的黃巾起義,按說是可以大書特書的。結果呢?三言兩語就給帶過去了,張角這么一個歷史名人,只給了兩三個鏡頭。
“所以我的想法,是為什么不拍成電視電影呢?用電影的方式,一年拍兩三集就好了。十年、二十年的拍下來,就好像美國的007電影一樣,能拍成一部國民劇,每年三國演義上映那不得和過年似的!說不定我們這代人老了,回憶起來,三國演義就是陪伴了一生的記憶!”
“哦!”胡文海有些驚訝的看著馮紅旗,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之前他是被歷史的原有面貌束縛了思想,只在修補三國演義遺憾這一塊打轉。然而馮紅旗她沒有這個思維慣性,更敢于打破條條框框來思考。
打造一部中國人能看二十年的國民劇!這個想法,就連胡文海都感覺到有些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