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丹盟內,董玉在凌風的手上吃癟以后,就發誓要找凌風報仇。
所以通過自己的關系,疏通了學院的幾個高層,順利的進入了神武學院,這才當上了這個精英班的導師。
“夢蘭,廢物班是學院專門收集廢物的垃圾場,里面的學生都是毒瘤。”
董玉佇立在船頭,昂首挺胸,裝出一副很清高的模樣,緩緩的道:“玉京城的人都知道,廢物班的爛泥是永遠扶不上墻的阿斗,你又何必苦苦的浪費精力和心思,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對于董玉,夢蘭是極為厭惡的,想不到他還對自己不死心,真的進入神武學院糾纏自己。
夢蘭面色之上浮現出惱怒之色,不過董玉說的是實話,她實在找不到反駁的底氣。
“你們才通通都是廢物呢!”
在夢蘭還沒有開口之前,熊大就憤憤然吼了起來:“我們老大就是天之驕子,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摁螞蟻一般你們精英班的學生通通摁死。”
“你小子是誰呀,敢如此的大言不慚?”
“你老大是誰啊,有種報出名字來,讓我們見識下!”
“如果你老大真的是天之驕子,又怎么會進入你們‘廢物班’學習?說謊也不害臊。”
對面那艘船只之上,很多精英學生見熊大羞辱自己,破口大罵起來。
個別唯恐不亂的學生甚至撩起水面黃色的苦水。朝熊大幾個人身上潑去。
熊大,熊二,光頭康都是二世祖。哪受得了這樣的晦氣,立馬揀起船只上的瓢子,木段什么的,朝對方扔過去。
“都住手,你們要記得,你們是神武學院的精英,怎么能跟一群廢物計較呢。這不是自掉身價嗎?”
玉董批評了下自己這邊鼓噪的學生,面色浮現出一抹陰霾之色。盯著熊大,道:“你狗嘴里說的是凌風吧?”
陰毒的目光一掃,掠過熊大周邊幾十個學生,續道:“凌風人在哪里。不會知道本導師今日會出現,嚇得躲起來了吧?”
“你也配,當日在丹盟內,還記得我老大賞賜給你的茶水嗎?”
熊大嘲諷道:“那茶水真好喝啊,想起來,到現在,我還回味無窮。”
“你找死。”
跪在凌風面前,當場淋下滾燙的茶水,董玉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當下心頭怒火中燒,雙目一寒,一股如有實質的殺氣飆射出來。籠罩住熊大。
他的修為高深,達到了聚元境巔峰,熊大怎么可能抵擋的住這氣勢?立馬心頭發寒,手腳冰涼,厚實的身軀一個不穩,‘撲通’一頭栽進了苦海里。
“廢物就是廢物。連坐個船都坐不穩。”
對面精英班,上百名學生放肆的大笑起來。
苦海內帶著強大的拉扯之力。立馬淹沒了熊大的腦袋,熊二和光頭康實力低微,只能干著急。
夢蘭眼疾手快,素手一抬,就將在苦海里苦苦掙扎的熊大扯了上來。
熊大如死魚一般,軟到在船只之上,張開嘴巴,惡心的吐一肚子的苦水,苦水里,還帶著幾只小蝦米。
“董玉,你太過分了……”
夢蘭抬起臉蛋,杏目寒霜,冷冷的道。
“夢蘭,等下到達目的地,我讓你見識下什么才叫整體的實力。最后送你一句話,廢物班里,只能出廢物,永遠飛不出真龍!”
董玉絲毫不以為恥,手上掐出一個法決,腳下那艘船只張牙舞爪,快速的游走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也不看看當初被我老大整成什么個窩囊樣,此刻山中無老虎,猴子也跳出來稱大王了,我呸!”
熊二憤慨的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道。
這時候,熊大也清醒了過來,也是滿嘴的臟話,將董玉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一些。
“熊大,熊二,你們看。”
光頭康賊賊的眼珠子亮的出奇,手指戳著十來丈外,一艘體積龐大的船只,詫異的道:“好像是采心姑娘,他身邊那個男的是誰啊,滿臉的欠揍的模樣。”
采心在熊大幾個人的心里,可是凌風未來的老婆,熊大兩兄弟不由好奇的抬眼看去。
只見一艘金漆鑲邊,雕龍附鳳的大船,宛如一艘戰艦,掀開翻卷的水浪,快速的朝前方滑行。
這艘船坐滿了學生,最前方,豎著一根丈長的金色旗幟,上面刻著‘丹院’兩個醒目的大字。
金色的大旗迎風獵獵作響,在船頭佇立著一男一女。
那個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和采心并肩而立的是一個楚紅齒白,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少年。
這個少年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雙手負在身后,高高的仰起頭,一副高傲無比的模樣。
此刻,這個少年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笑話,引得采心嬌笑連連,那模樣,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奶奶的,那個欠扁的王八蛋到底是誰,他難道不知道采心姑娘是我們老大的女朋友嗎?”
光頭康氣憤道。
“明知道采心姑娘是我們老大的媳婦,還要挖墻腳,這事做的很不地道。”
熊大也是滿腔的憤怒。
“采心,采心!”
熊二很直接喊了起來。
“采心,好像有人叫你。”
被人打擾,那個少年面色閃現出惱怒之色,傲慢的目光越過褐黃色的水面,當發現聲音的來源是熊大一伙人,眼里全然都是不屑之色,道:“采心,對面那艘船只上的應該是廢物班的學生吧?這些爛泥,怎么會認識你?”
“他們是我的朋友。”
采心如秋水般清澈的星眸子里,閃現出一抹不悅之色。
熊大幾個人是凌風的朋友,加上和自己也一起同生共死過,算的上是好朋友。
她自然不喜歡聽到有些貶低,或許羞辱自己的朋友。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去看看,他們喚你到底所為何事。”
那個少年趾高氣揚的抬起手,船只的方向登時一變,朝懸崖邊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