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風公子?”
那幾個天涯海閣的神橋境弟子陡然頓下腳步,仿佛在他們身后,出現了絕世神物一般,立馬丟下一群道宗的神橋境強者,回頭朝原路折返回去。
道宗的神橋境強者本來做好了迎客的準備,那預料到天涯海閣的弟子竟然直接將自己等人當成空氣一般,掉頭就走,面色不由的一片陰沉。
冰旋托腮凝眸,看著凌風,若有所思。
天涯海閣領隊之人竟然聽到凌風的名字,不理會自己等人就掉頭便走?
這個大大咧咧,處事瘋瘋癲癲的凌風難道和天涯海閣有很深的淵源,以至于重要到連宗門相見,尋常的禮節都忘了?
不然,眼下詭異的一幕,根本解釋不通。
“師兄,他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凌風公子。”
由不見對著身后幾個神橋境的強者介紹道。
“原來您就是凌風公子。能在此地見到您,我們實在是三生有幸呀。”
天涯海閣,幾個領頭的神橋境強者對著凌風拱手道:“您的事跡。方才門下的師弟已經告訴我們了,您那塊……”
“人多眼雜,不談其他。”
凌風擺擺手,打斷他們的話。
凌風之所以敢和步驚雷打這個毫無勝算的賭注,正是因為方才道宗弟子賣力挖元脈的時候,凌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正好看到由不見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道宗的地盤,然后偷偷的瞥了眼。就溜走了。
既然由不見已經和天涯海閣的大部分回合,那玉英山和秋云剎的弟子也是一樣。自己身懷三大宗門令牌的事,肯定也隨之透露出去了。
自己身懷三塊八品宗門的令牌,讓三大宗門湊出十萬塊元石。凌風有絕對的把握。
畢竟這三塊令牌是風清揚尊者給凌風的,其中的情分大上了天。
“凌風公子說言極是,多謝凌風公子的提醒,不然我們可真的是犯了大錯了。”
天涯海閣一個神橋境的涎著臉,賠笑道:“您老果然是人中龍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之中,心思還如此的細密。我們對你的敬仰之情,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周遭上千個道宗的弟子聽得紛紛懵住了。
天涯海閣說出這等這奉承的話。實在夠肉麻的,幾乎讓他們惡心的想吐。
不過重點不在這里,正是因為天涯海閣的一個神橋境弟子對著實力低微的凌風一味的賠笑,才讓道宗的人馬看出凌風的不凡來。
此刻,就算道宗的弟子再傻,也看出凌風和天涯海閣的交情非常的深。深到連神橋弟子都得討好的地步。
步驚雷的面色也有些陰沉下來。
不過一想起方才賭約內的條件限制,就心下一定 天涯海閣的弟子方才也也在附近挖元脈。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天涯海閣眼下才上千人,就算每個人都和道宗一樣分到兩百塊元石,湊起來也不會超過十萬顆。
更何況,讓天涯海閣上千人,心甘情愿的將辛辛苦苦挖掘出來的元石都交給凌風,還要苦苦哀求凌風收下,簡直是荒謬的不能再荒謬的事了。
凌風又不是天涯海閣的祖師爺,也不是現任宗主,憑什么能讓上千天涯海閣的弟子貢獻出自己辛苦挖來的元石?
就在步驚雷心下大定的時候,又兩陣雜亂腳步之聲響起。
這次過來的正是玉英山和秋云剎的人馬,鵬鳥也在其中。
三個八品宗門聚集在在一起,人數達到了三千左右,聲勢直接蓋過了道宗一千人。
玉英山和秋云剎的弟子一出現,帶頭的神橋境弟子顯然也收到了凌風身懷宗門令牌的事,連正眼都沒有掃過道宗的弟子,立馬圍著凌風,不停的說好話。
什么‘神威蓋世,英勇無比,貌若潘安,如花似玉……’反正有多惡心,說的就有多惡心。聽得凌風滿額頭的黑線,恨不得一巴掌甩飛那幾個不知道說話的神橋境弟子。
若方才道宗的弟子還有些驚疑不定,此刻完全目瞪口呆了。
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和一個大宗門有交情,可以說的過去。
但是此刻,趕過來的三個宗門,那些神橋境的弟子均是如哈巴狗一般,不停的巴結凌風,就顯得有些怪異,讓人無法理解了。
凌風何得何能?竟然讓三個東域的八品宗門弟子淘盡了心思,巴結他?就連他們道宗的長老都沒有這樣的資格吧?
這個凌風真的是一個沒有任何底蘊的少年嗎?
此刻,就算打死道宗的弟子,他們也不會相信。
現場也只有林欣然和小優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凌風身懷三大宗門令牌的事,林欣然和小優對冰旋和其他弟子交代的時候,都沒有詳細說清楚,含糊其辭。那些道宗的弟子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底細。
“對了凌風公子,你盤坐在此地干什么?”
客套完畢,一個天涯海閣的弟子眼珠一轉,道:“難道在欣賞風景。”
“凌風公子果然是風流雅士啊,在危機重重的天啟森林內,都能有心思欣賞周遭的風景,此等心境,此等境界,此等胸懷,我們是在拍馬都趕不上。”
那個天涯海閣的神橋境弟子一句疑惑之言,又引來的無數人的恭維。
凌風忽然想起一句話,吐著吐著就習慣了,他此刻真的有這樣的感覺。
“凌風公子,這些元石是?”
等周遭恭維的聲音安靜下來,那個天涯海閣的神橋境弟子掃了眼地面堆砌如山的元石,詫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