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葉無道,青青,陳克,楚狂人對凌風的戰斗力有深刻的了解,此刻也完全愣住了。
他們清晰的記得凌風資質被廢之前,修為在神橋境六重,進入道宗短短一個月不但恢復了資質,修為還暴漲了三個境界?
這樣的修煉速度,若不是親眼所見,連他們幾個人都不會相信,何況其他人?
當然,現場所有人,包括四峰的長老和莫邪,因為從始至終沒有對凌風在意過,都不知道凌風入宗門之前的修為到底在什么境界。
若知道他在短短一個月內飆升了三個境界,恐怕此刻連看比試的心情都沒有了,定然會去稟告道宗那些高高在上的造物尊者,分享這個驚天的消息。
因為凌風的修煉速度打破了道宗有史以來的記錄。
“邪癡,可敢一戰?”
凌風傲然而立,身上迸射出一絲絲強烈的戰意,迫使衣裳無風鼓起,獵獵作響。
只要他擊敗邪癡,凝露峰就不會被解散。
當然,因為沒有和臨淵峰,云霞峰比試過,這第一名到底是哪一峰,道宗的高層還有的打口水戰。
不過這也不是凌風關心得了。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有他和葉無道存在的峰門,注定是道宗最矚目的。
就算凝露峰不是第一名,只要道宗的高層不傻,肯定會大大的提升門下弟子的待遇和福利。
道宗真傳之下。兩個絕頂天才的交鋒迫使現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里里外外數萬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廣場上兩條身影。眼里閃現出亢奮,激動,崇拜之色。
這一戰真是讓人期待呀!
莫邪,圣光,鬼血,孔田,桃花等長老一臉的凝重。
這場決戰不但是凌風和邪癡的殊死搏斗。也是縹緲峰和凝露峰的地位之爭。
若凌風贏了,凝露峰一飛沖天。聲勢暴漲,若輸了的話,不但犧牲了性命,凝露峰也會被解散。
這個賭注可謂不重!
“凌風。自從我懂事以來,從來沒有體會過成功的喜悅,你知道為什么呢?”
邪癡冷冷的說道:“因為我從來沒有失敗過,又怎么能體會得了這種喜悅?今日,我求求你賜予我一次失敗的資格,讓我品嘗下失敗的滋味吧。”
“那就如你所愿。”
凌風面色一寒,腳下重重一跺,大地應聲裂開一道天塹,無數石板飛射而起。在虛空打著旋,朦朦朧朧的灰塵之中,一拳擊向邪癡的胸口。
拳影撕裂空氣。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迫使漫天的塵埃猶如流水氣浪般自動分開來,快速的不可思議……
“微末伎倆,登不上大雅之堂。”
邪癡面色浮現出一抹嘲弄,五指張合之間,帶起一簇簇黑霧。手腕貫穿而出,猛地朝前抓了過去。
啪嗒——
凌風這一拳。足以將尋常半步生死的強者撕裂成粉末,卻被邪癡輕而易舉的拿捏住,動彈不得。
邪癡冷冷一笑,抓住凌風拳頭的手掌猛地一甩,慣力之下,凌風登時悶哼一聲,踉蹌的退了好幾部。
凌風心中涌起了一抹驚訝。
邪癡的修為在半步生死,無論體內的元氣,氣血都高于凌風幾倍,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凌風有些不能接受的是,他引以為傲的肉身卻奈何不得邪癡分毫。
由此可見,邪癡被譽為道宗真傳弟子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凌風,現在輪到我出手吧?”
邪癡舔了舔舌頭,露出一抹蕭殺之意,道:“偌大的道宗,沒有一個弟子能在我手上支撐十個回合,也沒有人能見識到我最強大的底牌,在我跨入生死境,凝聚本命法相之前,就讓你看下我橫掃神橋境的依仗,因為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
聲音滾滾旋落,邪癡猛地一腳朝前踏去,剎那之間,周遭的微風,空氣、時間,連蟲蟻鳴叫,流水都瞬間停滯。
凌風的瞳孔陡然緊縮起來。
邪癡的腳下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也沒有任何的物質,但是凌風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天地崩塌的壓力朝他席卷而來。
這股威壓,如山岳沉淪,如果凌風推測不錯,乃是傳說之中的壓力神橋,而且長度至少達到了五丈。
元素雖然狂暴,但是肉眼卻可見,但是‘壓力’這玩意,無形無相,卻又無處不在,又難以捕捉和領悟。
所以,搭建壓力神橋的難度無疑被元素神橋還要困難了無數倍。
凌風實在沒有預料到,邪癡竟然有這等造化,能搭建出五丈長的壓力神橋。
就在凌風陷入驚訝的剎那,肉身壓力陡然倍增,鮮血一絲絲的溢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裳,饒是以他五億斤的巨力,都感覺五臟動蕩,喘不過起來。
緊接著‘轟隆’一聲驚天巨響,凌風腳底下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住壓力,瞬間垮塌下去。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想飛掠而走,但是此刻他在山岳般的重壓之下,舉步維艱,又怎么能逃離的了?登時被大坑被直接吸納進去。
“壓力神橋?”
“這難道才是邪癡的底牌?”
“邪癡進入道宗之后,從來沒有動用過最強大的底牌,就橫掃了道宗內門弟子,凌風竟然能讓他破例一會,動用了壓力神橋,雖敗猶榮呀。”
觀戰的數千弟子駭然大驚,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壓力神橋,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神橋,想搭建出來,必須明悟重壓之道,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識過,今日能目睹真容,也不虛此行了。
見凌風幾個回合,就被邪癡鎮壓在大坑里,生死不知,孔田一行人面色陰沉的厲害。
而葉無道,青青,陳克,楚狂人都一臉的平靜。
別人不了解凌風,他們四人卻深深的知道凌風的厲害,壓力神橋根本奈何不得凌風。
所以,這戰還有的打。
“移山倒海。”
邪癡凝視著吞沒凌風的大坑,面露嗜血光澤,雙手朝著廣場外,那一座座山岳猛地抓了過去。
就在此刻,周遭巍峨的山巔之上,一塊塊房屋大小的巖石,猶如隕石般,快速的朝廣場移來,懸浮在他的頭頂,迫使廣場陰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