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黃昏,漫天的晚霞染紅了天際,也將冰旋的臉龐涂抹的紅撲撲的,嬌麗無限。[燃文書庫][].v.Om
“凌風,死亡神殿內,接近五萬宗門弟子因你而死,你想到應對的辦法了么?”
依偎在凌風的胸膛,冰旋轉過螓首,打量著凌風臉龐棱角分明的線條,轉而愜意的瞇起眼眸子。
這種倚靠在心愛之人懷里的踏實,甜蜜感覺,她很享受。
凌風沒有回話,而是細細的思考起來。
這次他為了拯救冰璇,為了巖皇的承諾,間接害死五萬弟子,加神緣神戰天,碧水天闕,黃龍界等等勢力……
他這次面臨的壓力前所未見的沉重,稍有不慎,會弄得死無全尸。
凌風將一件件擺在他面前的難題,
細細梳理開來。
首先,最急迫的是道宗的真傳弟子試,此刻的他無疑已經成了縹緲峰和凝露峰的大敵。
以他如今的實力,在真傳弟子的試保住性命,沒有一點把握。
所以,至少在接下來接近兩個月的時間里,他要突破到生死境四重,這樣才能有保命的資格。
而間接被他害死的五萬弟子的宗門肯定會來道宗討個公道。
如果道宗能凝成一條繩,那強大的底蘊足以和金品家族擬,想袒護凌風,簡直輕而易舉。
可惜眼下道宗內四分五裂,門下弟子勾心斗角,加他這次間接也殺了不少縹緲峰和凝露峰的弟子。
這兩峰的高層絕對不會出手相助,能不落井下石非常不錯了。
當然,認真的計較起來,他是為了冰旋,才間接害死五萬余人,而且云霞峰的女弟子幾乎個個都安然無恙。
身為云霞峰的峰主,顯善尊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算看在冰旋的顏面,也會出手扶凌風一把。
而隨著凌風不斷的展露出天賦,凝露峰的峰主顯道尊者,肯定會力挺凌風到底。
如此一來,有兩峰的峰主出面干涉,只要縹緲峰和臨淵峰不落井下石,那些前來找麻煩的宗門,肯定會灰頭土臉的回去。
不過以的都是凌風最樂觀的想法,其的變數還非常的多。
而且最讓凌風顧忌的是,神緣神戰天這個強如神邸的男人。
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娶冰旋的,定然暗破壞,甚至光明正大的輾壓凌風。
畢竟對于神緣神戰天來說,冰旋是他問道永生路最大的助力,又怎么會容許別人染指呢?
如此一來的話,留給凌風唯一的路是借力了。
借動一股足以和金品家族橫坑的勢力,才能確保他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劫。
但是,他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已經涉及到天玄大陸最巔峰的勢力,他到底要找誰借力?
去魂獸族的話,以他和青冥天妖鳳族的交情,肯定會出手相助,甚至連幽冥獅虎獸族也會暗支持凌風。
但是青冥天妖鳳的九長老的死仿佛還在眼前,他又怎么忍心將青冥天妖鳳族拉下水?
拋開魂獸族不談,那剩下的是丹盟總盟,不過武殿和凌風有生死大仇,他若說動岳不群,甚至金龍尊者出面,武殿聞風而動,肯定也會暗破壞,這個辦法行不通。
那剩下是凌風母親葉長歌的本族,但是葉長歌之所以被羈押在寒冰煉獄,是因為一個金品家族迫害。
他若在去天闌之城,說不定會引起那個金品家族的注意,最終得不償失。
如此算來,天闌之城和魂獸都無法借力,凌風登時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感。
難道這一次,他真的沒有一點辦法逆轉自己的命運?
凌風按下內心的急迫之情。
既然想不通的話,凌風也暫時不去想了,反正時間還有,他總會想到辦法的。
于是他一邊運轉乳白色的液體修復嚴重的傷勢,一邊擁著冰旋柔弱無骨的嬌軀,鼻尖深深的埋在她琉璃長發里,貪婪的汲取著那少女獨有的芬芳。
“凌風,人家在問你話呢?你裝作聽不到也罷了,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感受到身后傳達過來熾熱的體溫和男子熟悉的氣息,冰旋面色一片緋紅,掙脫他的手腕,站起了嬌軀。
“媳婦,這事真的很棘手,我一時真的想不到什么辦法應對。”
凌風按下內心悸動的熾熱,凝視著她雙頰酡紅,猶似曉露的鮮花的無雙容顏,說道。
“反正夫唱婦隨,無論什么腥風血雨,我們一同面對便是。”
冰旋撩撥下琉璃長發,露出一抹嫵媚,一抹決然。
眼前這個男人為了他幾次舍生忘死,那在他遇到難題的時候,她定然要和他一同進退。
“媳婦,你真好。”
凌風笑了,笑容很燦爛。
因為天明城離蠻荒古跡地理實在太過遙遠,接下來的幾天內,凌風和冰璇獨處在流沙船。
兩人談天說地,有時候柔情蜜意,有時候交流修煉心得,渾然不覺幾天時間已經悄然從指間流過。
七日之后,流沙船已經地處于蘭國首都,玉京城的方。
凌風凝視著地面如螻蟻渺小的建筑物,忽然想起了被封印在通天塔內的雷魄。
通天塔內的雷魄經歷無數載,兇威滔天,以凌風眼下的能力自然無法降服。
按照凌風當日的推算,雷魄突破封印應該在三五年內,眼下還早,所以,他還有時間準備。
凌風估摸著,等他修為達到天人境的時候,雷魄差不多會突破封印,正好降服成為他第四個魂環。
一想起地心紫火,傲世冰靈,加成年雷魄,三種可怕的能量融合在一起,那爆發的威力,足以撼動天地,凌風心馳神搖起來。
“凌風,這是天明城?”
在凌風滿腦子美妙幻想的時候,冰旋若鐘響磬鳴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
凌風立馬收回心神,抬眼看去,一座古老的城池在他的視線內若隱若現,正是凌風出生的天明城。
“父親,姐姐,我回來了。”
凌風攥緊拳頭,面露復雜和感慨之色。
雖然離開的日子僅僅不到半年,但是他這點時間里經歷過的太多,仿佛幾十年一般,臉也多了一抹滄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