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凌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擦亮你們的眼睛吧。”
凌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將手掌抵在象鼓之上。
方才他擊響一聲象鼓,抽空了他將近六層的精神力,眼下還剩下四層。
按照常理來說,四層的精神力,不足以擊響第二聲象鼓,不過借助乳白色液體就未必了。
因為乳白色液體非常的神奇,可以短時間內彌補凌風缺失的精氣神,只要將被象鼓吞噬的精神力補充到五層左右,擊響第二聲,他就有把握了。
隨著乳白色液體瘋狂的注入命輪,損耗嚴重的精神力猶如百納海川,在快速的恢復。
烏拉——
象鼓內又溢出一股純凈無比,如白色霧氣的精神波動,緊接著第二聲終于響了起來。
這道來自靈魂的聲音,顯然比起之前弱了很多,但是所有人依然清晰的聽到了。
“兩聲了,天吶,真的兩聲了!”
“連續擊響兩聲象鼓,就算他命輪里有四條道痕,也不可能做到呀!”
“這小子命輪里的精神力竟然如此的龐大,仿佛用之不竭,太可怕了!”
羽海中,無數人驚得嘴巴圓圓的,像條正在吸水的魚。
白廣川,張得壞等人目瞪口呆,耳朵里嗡嗡怪叫起來,臉青得像孵蛋的母雞似的。
他們的腦子已經完全陷入了停滯狀態。一片空白。
“凌風,你的確遠超本少的預料。”
君伊健面色凝重,轉而再次冷笑的說道:“不過連續兩聲象鼓已經抽干了你所有的精神力。此刻的你不僅體力透支,腦海也是沉如山岳,昏昏欲睡,甚至連佇立都成問題,所以,這第三聲你絕對無法擊響,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聽到這句話。白廣川三人立馬冷靜下來,他們也發現了凌風面色慘白。似乎連眼皮都抬不起來,這正是精神力匱乏的征兆。
“哈哈,凌風,縱然你是一條九天真龍。今日也沒有風雨相助,注定得隕落。”
“凌風,接受慘敗的殘酷現實吧,你沒有機會翻身了。”
白廣川,張得壞摁下內心的震驚,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
能玩弄死一個絕世天才,他們內心是何等的快意,何等的亢奮?
甜心蘭眼眸子里的那份希冀的曙光再次黯淡下來。
她何嘗看不出來,眼下的凌風命輪里的精神力完全被抽空。處于崩潰的邊緣,除非奇跡上演,不然的話。敗局注定。
“太陽從西邊出來,我的確做不到,不過風雨么,我想要就要,而且還是從你們身上借來的。”
凌風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斷喝道:“丹經二式。鎖魂引靈手!”
聲音滾落之間,他的拳頭猛地的一扣。霎時間,一股無形的波紋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散發出去。
周遭百丈內,修為低于天人境的強者,登時腦子陷入停頓,一片空白。
緊接著,從他們的眉心,一絲絲純凈無暇的精神力化作一縷縷絲線,猶如百納海川,朝凌風涌去。
無數精神力匯聚,化作一個個如霧氣的白色漩渦,轉而涌進了凌風的體內。
此時此刻,凌風枯竭的精神力,再次瘋狂的暴漲!
嗚——
一拳擊打在象鼓之上,象鼓第三聲如約而至!
“方才我感覺腦子渾渾噩噩,這小子難道在汲取我們的精神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詭異的手段,老子這一輩子真的沒有見過,凌風此人實在太可怕了。”
“這,這應該是傳說之中失傳已久的丹經第二式,他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偌大的羽海,無數人,包括修為高深的郡主震驚的幾乎連眼珠崩就瞪出來了,下巴咣當砸腳面上了。
白廣川,張得壞,朱老三面色面色陡然慘白如雪,一下癱倒在地上,忍不住哆嗦起來!
無邊無際的惶恐情緒彌漫而來,淹沒了他們的理智,淹沒了他們的思考能力,剩下的,只有恐懼和不敢置信……
“這小子真的做到了?這、這怎么可能?”
因為無法接受眼下的事實,君伊健踉蹌的退了幾步,面色陰沉的幾乎要下起雨來。
“他還真令我驚訝呀!”
北冥羽喃喃一嘆,由衷的佩服凌。
一號島諸多巨頭,包括島主臨尊者等人,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其他已經出局的島嶼人馬,也是為凌風開心。
畢竟能見證奇跡的上演,讓他們大飽眼福,縱然過去百年,凌風今日之舉,依然會讓人津津樂道。
“凌風,你太棒了……”
甜心蘭喜極而泣,臉上漾出一片明媚,如雨后潤郎的晴空,嬌軀飛撲而去,因為太過激動,櫻桃小嘴在凌風的臉頰啄了一口。
換做平時,美人在懷,凌風怎么也得揩點油,不過此刻,手腳發虛,腦袋如斗,根本支撐不住,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哎呀,是本姑娘唐突了。”
甜心蘭歉然的吐了吐舌頭,連忙將他拉了起來。
“你好重,該減減肥了。”
凌風盯著她苗條,凹凸有致的身段,咂咂嘴打趣的說道。
擊響第二聲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已經枯竭,不過丹經二式的玄妙,足以讓他擊響第三聲。
這就是凌風敢接受賭注的底氣。
“你找打!”
甜心蘭粉嫩俏麗的臉頰漾起一抹緋紅,嗔怒的說道。
當然,她只不過象征性的拍了下凌風的肩膀,哪還敢下重手呀。
被甜心蘭攙扶著,凌風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面色陰沉的君伊健,攤到栽倒,萬念俱灰的白廣川,張得壞,朱老三等人,最終投向一號島人馬匯聚的地方,指著李盼說道:“那個李盼,你給大爺出來!”
“凌風,你、你要干嘛?”
李盼登時打了個激靈,縮頭縮腦的走到凌風面前。
此刻的凌風,為一號島贏得了勝利,萬眾矚目的存在,對于他來說,自然是高山止仰的絕世人物,得罪不起了。
“方才你不是說我只夠給你提鞋么?”
凌風故意彎下腰,裝模作樣的說道:“你將腳抬起來,脫掉鞋子,我給你提著……”
說罷,真的抬手朝他的鞋子抓去。
“凌風,你、你饒了我吧。”
李盼登時哭喪著臉,說道:“是我給你提鞋才是,我給你提鞋。”
說著說著,他立馬蹲下身軀,摘掉凌風滿是泥垢的鞋子,用金絲袖袍親自擦拭起來,那動作,那溫柔的眼神,仿佛在呵護奇珍易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