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鮮活的生靈在幾十根雷霆觸角的絞殺下,不斷的倒在血泊內,其中有他們的同門,有他們的好友,有他們的血肉至親……
圍攻凌風的數百萬宗門,世家弟子,包括神緣,公乘世家在內所有人,在這一刻真的怕了,真的打的膽寒了。
他們對上的哪是人呀?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不會損壞的殺戮機器。
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殺戮持續了這么久,凌風雖然看似氣息枯竭,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者他繼續戰斗,如同偉岸的神邸,永遠不會坍塌。
這種無法戰勝的感覺沒有任何緣由,就是內心潛意識里最純粹的直覺。
還有,縱然能殺了凌風,得到寶物,也得有命花才是呀。
他們真的不想再繼續去送死了。
“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送死。”
凌風懸浮在虛空,幾十根觸角在暗夜中飛舞,光華璀璨,配合血紅的身軀,遠遠看去,就如通上古魔神,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
其實,凌風之所以能堅持到此刻依然沒有倒下的原因是,除了乳白色液體強大的滋潤修復功能外,方才在對戰的過程中,他動用了邪惡的冥族神通。
這種神通,是一種可以通過體內的氣血循環,和雷霆觸角,快速的汲取敵人身上的能量,轉化為己用。以此來彌補快速流失的精氣神。
因為這詭異的神通極為的隱秘,無形無相,在場的數千萬生靈。乃至造物境的尊者都沒有看出來。
當然,副作用也很大,吞噬過多駁雜的能量,最終會反噬自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失去理智,成為一具徹頭徹尾的殺戮機器。
不過眼下凌風也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必須贏!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
凌風霸氣絕倫的約戰之聲回蕩,再回蕩。卻遲遲無人敢應戰,無人敢吭聲……
一人橫掃數百萬強者,打的敵人膽寒,這一幕。是何等的不可思議?何等的璀璨?
此時此刻,觀戰的人族,海妖,魂獸,巖族,包括冰旋,凌雪,采心,紫霄等等晚輩。看著凌風孤傲的背影,充滿了崇拜之色。
參與圍攻凌風的宗門,世家至少有數千個。他們門中的大佬此刻滿臉的陰沉。
門下弟子的損失并不大,但是真的被凌風打怕了,氣勢已潰,根本就無人乃強行出頭,第一個撲向凌風。
因為打頭陣的弟子,就意味著會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大家殺呀。殺呀,別怕他。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此刻,最前方,七八個來自南域八品宗門的弟子自己不敢動,卻不停的慫恿著身邊之人。
可是他們吶喊了半響,出奇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他,更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凌風十幾丈內。
“就你幾個叫的最兇,受死。”
凌風盯著幾個南域宗門的弟子,雙目一寒,幾根雷霆觸角貫穿而去,直接將幾人如麻花纏著,禁錮在虛空。
“啊啊啊——”
在數千萬雙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七八個南域宗門的弟子慘叫連連,身軀一點點的扭曲,變形,轉而炸裂成血霧,朝地面灑落,刺紅了所有人的眼睛,也讓所有人心悸不已。
“別打了,別打的,這祖器我們不要也罷。”
這血腥的一幕,迫使北域一個八品長老的宗主打了個激靈,滿臉心疼的說道。
這個門派方才參與萬人敵會戰的弟子,足足有五百,眼下折損了近半,巨大的損失,實在讓他們承受不住。
他這句妥協的話,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潮水般匯聚在凌風周遭的數百萬生靈心中最后一點抵抗之心也被無情的澆滅,倉惶奔走。
無窮無盡的人潮,快速的散開,就如同螻蟻搬家密密麻麻。
當然,利欲熏心之下,想繼續圍剿凌風的宗門大佬還是有不少的。
但是潰勢已成,他們想阻止門下弟子隨人潮撤離,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氣的直跺腳。
數百萬人不要命的奔走,逃離,被嚇破膽,是何等的壯觀?
而造成這大場景的僅僅是一個年紀十八歲的少年,若不是親眼見證,他們如何置信?
莫說,葉長歌,凌雪,冰旋等人,縱然是以廣云子為首的域外八尊大佬,此刻看著凌風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都是高等位面的大佬,見識過的絕世天才無數。
但是讓他們從平生記憶內,找出能和凌風媲美之人,也是聊聊無幾。
盞茶時間,兩百多萬烏合之眾全部潰散,處于凌風周遭的只剩下素質較好的神緣,公乘,還有少數碧水天闕,黃龍界的弟子外。
不過這是個勢力的弟子此刻雖然手持兵器,一副兇神惡煞,血戰到底的模樣。
但是細心的大佬都可以捕捉到,他們臉色發白,拿著武器的手掌在微微的顫抖。
“怎么?你們想繼續?”
凌風舔了舔舌頭,抬起凝著厚厚一層血痂的腳跟,陡然朝前方一踏。
砰砰砰——
四個勢力的弟子,登時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半數甚至嚇得連手上的兵器都掉在地上。
“你們要是神緣,公乘世家的弟子就給本夫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夏芷文和李瓊瑤氣得額上青筋突暴,心都哆嗦了,惡狠狠的威脅起族內的弟子來。
他們都恨凌風入骨,特別是李瓊瑤,恨不得將凌風生吞活剝。
至于龍云道神顯然憤怒到了極點,那兩顆金魚眼暴得快要掉出來了。
但是族內八千弟子全部橫死,眼下他已經是一個光棍司令,想發號施令也沒有對象了。
“回來吧。”
就在對峙僵持的剎那,盤坐在虛空的神緣神戰天陡然睜開眼睛,迫使蒼穹亮了一下,緩緩說道:“無心,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調息。”
他這句話,等于認可凌風有和他決戰的資格了。
“戰天,你一定要給娘殺了這混賬小子。”
夏芷文指著凌風,惡毒的說道。
她內心其實很清楚,方才是自己之舉是意氣用事,若繼續打下去,自己兩家的弟子無疑是羊入虎口罷了。
眼下也只能指望她的大兒子親手手刃凌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