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我被大師寵幸了好些年,他什么都給送給我,怎么你寵幸一次,就送了你這貴重的玉牌!”
“狐媚子,小,還不是長得比我們水靈了些,才得到大師的歡心,不過你也別開心的太早了。”
好幾個嫉妒的女弟子,刻薄的說道:“在你被囚禁在地牢里的這些日子,你的心上人好像要和劈峰的峰主女兒成婚了,反正你也不干凈了,就別傷心了,認命吧!”
“什么?”
楚雨蕁頓時一驚,再也顧不得其他,朝劈峰飛奔而去。
此刻,劈峰之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在一座巍峨的大殿里,坐滿了人。
抬眼望去,人頭攢動,足足有數千之多。
這些人之中,九百人乃開天門的內門和真傳弟子中的翹楚。
此刻,他們都站在大殿兩邊,而有資格坐在鎏金椅子上的有上百人。
他們都是開天門內外門和內門的長老,每一尊的修為都達到了地至尊和天至尊的范疇,跺跺腳,天地都顫抖的無上存在。
“恭迎劈峰峰主,開道天至尊!”
就在此刻,一道亢奮的聲音響起。
刷刷刷!
無數雙眼睛立馬投放在門口的位置。
只見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大漢,雙手牽著一對金童玉女,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個大漢便是現任天峰的峰主開道,修為達到了天至尊的大圓滿的存在,他牽著的一對男女,分別是自己的女兒牛憶柳,和女婿韓路,也是劈峰難得一見的天才。
“恭喜峰主呀!”
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個長老起身恭維的說道。
而小輩們投放在韓路的眼里,都在這羨慕之色。
牛憶柳可是峰主的寶貝千金,眼下韓路抱得美人歸,還是一飛沖天了。
“諸位老友,同喜同喜!”
開道峰主容光煥發,緩步坐在大殿最上方的那張椅子上。
“新人一拜天地!”
一個司儀打扮的老者高聲說道。
“慢著,這天地哪有本峰主大,這第一拜自然得拜本峰主 開道峰主面露不悅,沉聲呵斥道。
此言固然張狂到沒有邊際的地步了,不過在場所有的長老和小輩都沒有反駁。
因為人家有囂張的本錢啊!
“爹爹說的是,那天地如何能和你比擬,這第一拜自然得拜你。”
牛憶柳微微一笑,而后便和韓路恭恭敬敬的對著開道峰主施禮。
“二拜天地!”
等施禮完畢,那個司儀又高聲說道。
牛憶柳韓路正想繼續對天拜祭,忽然一條人影闖了進來。
“韓路,你曾答應過非我不娶的,為何食言,你這個負心漢!”
聲音帶著哽咽和激烈。
眾人抬眼看去,發現這個女子正是楚雨蕁,此刻她淚眼朦朧的看著牛憶柳和韓路,眼眸子里都是悲傷。
“駐守殿外的弟子何在,怎會放一個螻蟻進來,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開道峰主面色一沉,冷聲呵斥道。
“峰主恕罪!”
幾個修為在化神的內門弟子立馬涌進來,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這個少女是丹殿的弟子,因為、因為手持丹殿殿主開光大師的玉牌,弟子無奈,只能讓她進來了,誰曾料到,她會出言不遜。”
“丹殿,開光大師?”
開道峰主眉頭微微一皺。
其他在場的長老也是微微一愣。
之所以有些顧忌,倒不是凌風的修為強悍,而是因為丹殿維持著偌大的開天門,無數弟子的丹藥所需。
若彼此惡了關系,倒也不好。
“賤人,你長期呆在開光大師身邊,我們開天門雖不知道他就是一個老,你身子早不干凈了?”
牛憶柳潑婦的罵道:“還妄想和韓路師兄在一起,你配嗎?”
“我沒有,我是清白的。”
楚雨蕁激動的辯解起來。
“恩,清白?”
牛憶柳譏笑的說道:“那你便脫光讓大家瞧瞧好了。”
“牛憶柳,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楚雨蕁的面色瞬間一陣白一陣青。
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脫光光,這樣丟人的事,叫她如何干得出來?
“楚雨蕁,你走吧,我們的緣分盡了。”
韓路看著少女的眼里帶著一絲厭惡和憐憫 “壞了我們的結婚的良辰吉日,還讓她走?癡人做夢。”
牛憶柳厲聲道:“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活活打死!”
“喏!”
周遭不少弟子立馬一擁而上,摁住了楚雨蕁的四肢。
事到如今,開道峰主和在場所有的長老都沒有阻止。
在他們看來,不過一個卑微的女弟子罷了,死了凌風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
“我是開光大師的弟子,我有他的玉牌,你們不能動我。”
被幾個弟子摁住的楚雨蕁立馬苦苦掙扎起來。
“哼,縱然開光大師來了又如何?那條老,若不是看在他丹術超凡的份上,我開天門早將他哄出去的。”
牛憶柳一個箭步掠上去,抬手就對著楚雨蕁的臉頰甩去。
‘啪’的一聲脆響突兀的響起。
讓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按照常理,這一巴掌是牛憶柳打在楚雨蕁身上吧?
可挨打的卻是牛憶柳,而出他的人,正是忽然憑空出現的凌風。
其實以凌風的修為,楚雨蕁出了丹殿后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因為感應到了弟子要吃虧,所以便顯圣了。
“大師!”
當見到凌風忽然出現,楚雨蕁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再也遏制不住的流淌下來。
而擒住楚雨蕁的幾個弟子哪還敢造次,立馬紛紛松開手,退到一邊去。
“方才你說我什么?說我是老?”
凌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我沒有說過!”
牛憶柳俏臉一白,立馬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開光大師,以你的身份,何必跟小輩計較?”
開道峰主說道:“既然來了,那大家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喜酒吧。”
“喝酒不遲。”
凌風道:“不過我弟子方才受到的委屈,總該有個說法吧?”
這話已落下,迫使現場絕大部分的人微微一愣。
因為在他們的記憶里,開光此人喜新厭舊,根本沒有將人命當一回事,此刻忽然護短起來,讓他們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