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該你了。”
等凌沁測試完畢,族內長輩回身入座之后,那個負責測試命輪的長老對著凌風催促道。
凌白,凌天,凌鎮等晚輩都沒有離開,等著看凌風的笑話。
凌中正從始自終都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過片刻,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
雖然凌中正看上去沉穩無比,但是內心也為凌風暗暗的著急起來。
他本來對凌風的指望就不高,日盼夜盼就是盼望凌風能覺醒命輪,能自食其力,不用靠自己庇護活著,因為凌中正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老去,照顧不了凌風。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以凌風的紈绔,以凌風的手無縛雞之力,怎能在這個肉弱強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很慶幸的是,眼下的凌風終于覺醒了命輪,給凌中正爭了一口氣,但是不知為何,看著凌風覺醒了命輪,凌中正又盼望凌風的命輪里異變出道痕,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或許就是為父之心的矛盾吧,總想自己的兒子比別人出色。
面對著上百雙眼睛的矚目,凌風依然云淡風輕,將手搭在天輪鏡上,天輪鏡一陣模糊,旋即顯現出一枚純陽色的命輪。
“凌風,覺醒的是普通的命輪,沒有道痕……”
那個長老一副了若指掌的樣子,忽然聲音一頓,看著凌風有些古怪起來。
因為天輪境內顯現出來的命輪表層竟然隱約有一點瑕疵,就猶如一點灰塵覆蓋在上面一樣。
這樣詭異的情況,這名長老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于是陷入了沉思。
“凌風,本少爺早說過你就是廢物吧,你還不承認,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
凌白滿面紅光,不停嘲諷,不放過一個打擊凌風的機會。
“凌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命輪里也沒有道痕吧,如果我是廢物那你是什么?”
凌風揶揄道:“還有,在場上百名凌家的弟子,除了個別人例外,大多數覺醒的命輪都沒有道痕,你是不是也在罵他們是廢物。”
隨著凌風聲音落下,那些弟子都面露憤慨之色。
“你……!”
連連吃癟,凌白面色完全扭曲起來。
如果他否認,就等于自打嘴巴,如果承認,就成了眾矢之的,可能會引來凌家普通武者的怒火。
“凌風哥哥,小時候,沁兒常常跟隨在你的屁股后面,粘著你,多謝你一直照顧沁兒,在沁兒的心里,你一直是我們凌家的天才,風云人物,想不到今日,你還是讓沁兒失望了。。”
凌沁暗自責怪凌白不會說話,一開口就被凌風捏住了把柄,她故作惋惜道:“凌風哥哥,你別傷心,就算將來沁兒修為和地位遠遠超過你,你在沁兒的心里,還是我的好哥哥。”
凌沁明抬暗諷之言,讓蘭芳又氣又惱,就連凌雪的面容之上,都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怒意。
凌風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凌沁此言明里是顧及親情,實則是譏笑凌風,憐憫凌風,嘲諷凌風一輩子只能在修煉之路上墊底,身為家主的唯一兒子,資質如此的低,丟凌家的顏面。
“凌沁小姐,凌白少爺,你們說錯了。”
那名長老回過神,正色的道:“凌風少爺覺醒的命輪,里面有一絲道痕的雛形。”
“什么叫一絲道痕的雛形?”
凌沁,凌白,凌鎮,凌天都是一愣。
圍觀的上百名旁系弟子和那些坐在椅子上的凌家長輩也有些傻住了。
凌風面色之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意外。
這樣的情況,他很清楚。
凌風覺醒的命輪本來是沒有道痕的,但是自從汲取了陳無常,朱云等人的靈魂,增加了一絲道意覆蓋在命輪之上,在天輪境內的照耀下,自然無所遁形。
“老夫還真沒有聽說過,有人的命輪會出現道痕雛形的。”
一個長老詫異的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他的命輪內的道痕可以通過修煉,不斷的增強?”
凌家不過是天明城的小家族,在天玄大陸的勢力之中,根本上不了臺面。
族內的長輩見識和閱歷自然很低,根本不清楚可以通過汲取絕世強者留在世間的靈魂增加道意,這樣玄乎的事。
就算他們知道這樣的辦法,也不可能認為以凌風低微的實力,能汲取到絕世強者殘留在世間的靈魂。
“凌風,你命輪里的道痕雛形到底是什么回事?”
凌中福忍不住開口道。
命輪一旦覺醒,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通過感悟,異變出道痕,二則是沒有。
眼下凌風命輪里出現的道痕雛形,還真讓他費解。
“我憑什么告訴你。”
凌風瞇著眼睛揶揄一句。
“就算你命輪里出現道痕的雛形,和真正異變出道痕的天才依然是天壤之別,將來的前途有限,囂張什么?”
得不到答案,凌中福氣的吹胡子瞪眼。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凌中正則是嘴唇蠕動,最終沒有將內心的疑惑問出口,這個疑問不應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開口,要問也只能父子私下交流最好。
“凌白。”
凌風盯著凌白道:“我的命輪內至少有一絲道痕的雛形,比起你來,高了一籌,現在誰是廢物,你應該清楚了吧。”
“你……!”
凌白咬牙切齒的道:“凌風,你就洗干凈脖子,等著待會在比武較技的環節上,跪下求饒吧。”
“好了,測試命輪已經完畢,接下來舉行武場比試,成績優異者,可以得到進入神武學院修煉的名額。”
那名負責測試命輪的長老見幾個族內晚輩弓張弩拔的樣子,轉移話題道。
出現在演武場上的所有凌家武者,等的就是這句話,此刻均是面色激動萬分。
比試武技,凌家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必須如測試命輪一樣,各自取到負責考核的長老那里一塊玉牌。
玉牌上刻著數字,凡是數字接近的之人,就可以相互挑戰,當然也可以棄權的權利。
不過凌白顯然是等不及了,在眾人還沒有領玉牌之前,就盯著凌風,陰毒的道:“凌風,可敢與我一戰?”
凌風抿著嘴,還沒有說話,凌中正卻霍然站起身來,沉聲道:“一切按照規矩來,所有人都不能破壞,凌白,如果你想挑戰風兒,就先去抽玉牌吧。”
“呵呵,不過是族內弟子的比試,何須如此的較真?既然凌白看上了凌風,就讓他們較量下,也無傷大雅。”
凌中福好整以暇的道:“況且,我們這些老骨頭在一邊看著,兩人比斗,難道還會出現死人的突發狀況不成?”
“大哥說的是。”
凌中庸立馬符合道:“以小弟的意思,就先讓凌風和凌白比過一場。”
凌白是凌中庸唯一的兒子,雖然實力不濟,但是拿捏剛剛覺醒命輪的凌風還是綽綽有余的,他也想讓凌白擊敗凌風,間接打凌中正的臉面。
“這不妥。”
凌中正還是反對,他自然清楚,凌風剛剛覺醒命輪,遠不是凌白的對手。
他擔心的是凌風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面子。
“凌風,白兒要挑戰你,你父親是族長,你就算再不濟,也起碼也遺傳了你父親一點血性吧。”
凌中庸激道:“如果你今日拒絕對戰白兒,不但你會讓人看不起,就連你父親,在族內都抬不起頭了。
“凌風,你這個窩囊廢,怕了嗎?”
凌白面色猙獰的道:“廢物就是廢物,乖乖滾吧,若讓本少爺看到你再出現在眼皮底下,必然打斷你的狗腿。”
“既然你執意送死,我就勉為其難的送你一程。”
凌風的聲音開始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