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正午,吉日已到,七皇子龍袍加身,威風十足,踏著大步,登上大殿最高處,手扶龍椅,俯瞰眾生。
牧云風傲立身側,他被約束,至今無權掌控神國,資源得不到補充,浪費大量的時間,他亦要成為界主,取而代之,那就必須一個神國的力量在支持!現如今他抓住了機會,怎么可能不選擇一個傀儡!
七皇子外親和勢力都被葉輕寒連根拔起,一無所有,現在想登基,必定需要他,想坐穩江山,也必定需要他,到時候用人都要經過他同意,整個神國不是他掌控,也等于他在掌控,七皇子只不過是傀儡。
牧云風要的,和葉輕寒的一樣,只不過葉輕寒要的更狠,是顛覆七界,鎮壓七界界主,弄死掌控者,而他卻只要成為界主。
“吉時已到!有請陛下登基!”
一個侍衛沉聲宣道。
七皇子傲然登上皇位,盤坐而下,滿臉笑容,靜等眾臣臣服。
“恭迎陛下登基,陛下永世安康!”
眾臣躬身臣服,唯獨紙戈傲立,因為他知道牧云風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左帥府眾人雖微微躬身,卻并未說話。
“哈哈哈,眾愛卿平身!今日乃是寡人登基之日,特大赦天下,苦荒獄外圍罪犯皆可放出,至于大荒賤民,給他們加點荒之力進去,也算寡人善待他們了。”七皇子大笑道。
左帥府的眾人神情一震,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議,想不到雪國神界內竟然還有這樣一座監獄!
“咳咳!”
牧云風干咳兩聲,提醒七皇子不要亂說話,苦荒獄這個位置,是不允許暴露出去的,甚至連一些大臣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那里是關押十惡不赦的罪犯,但是深處卻是關押著大荒界的一些強者子嗣,永世為奴。
苦荒獄深處,極為貧瘠,不能修煉,那些強者被禁錮,但是可以娶親生子,延續傳承,不過生下來的女子皆為奴隸,為皇族一部分人取樂,還有一批會被送到前沿陣地,讓眾軍享受,一旦受孕,必須處死,外界是絕對不允許大荒血脈流傳出來的。
這時候孤輕羽等人不得不等了,苦荒獄這么重要的消息,葉輕寒必須要知道。
七皇子似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轉移話題道,“諸位愛卿,今日普天同慶,寡人要冊封諸位愛卿,為了神國勞心勞力,若是諸位肯輔佐寡人,自然求之不得,若是不愿,寡人也不會為難。”
這時候大局已定,誰還倔強?紛紛表示臣服,四皇子頓時成了光桿司令。
“紙戈先生,您貴為凌焰先生的弟子,寡人特賜你為雪界軍總統帥,希望您能延續先生的輝煌,為帝國效力,至于前面的嫌隙,寡人絕不會計較!”七皇子為了安撫紙戈,不得不拋出橄欖枝。
牧云風卻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紙戈不可能臣服給一個智障皇子做大臣。
果然,紙戈悶哼一聲,淡淡的說道,“多謝陛下隆恩,不過我閑散慣了,待到陛下登基之后,這就離開京城,將雪界軍統帥職位讓于絕無心吧。”
七皇子頓時冷哼,嘶啞的說道,“絕愛卿太年輕,難當大任,寡人自有決定,不牢紙戈先生勞心。”
“那隨你的意。”紙戈不愿和這種人再有過多交流,退到最后,準備離開。
七皇子不滿紙戈的態度,但是也不愿得罪,就當看不見,轉移視線,欲要尋找真心臣服的人晉封。
就在這時候,葉輕寒孤身一人身著禁軍統帥的衣服,強勢踏入了皇宮大殿,滿臉戲謔的看著七皇子。
“左帥!是左帥大人回來了!”
大殿內一片嘩然,左帥府終于有了主心骨,一些游歷于七皇子和左帥府之間的人頓時有些惶恐,不知道左帥到底是什么意思,那道圣旨又是否為真。
葉輕寒金甲持矛,登上大殿,后方禁軍三千,徹底包圍了皇宮內宮。
“你就是左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帶兵闖皇宮,是要造反嗎?”牧云風冷冷的質問道。
大殿內氣息冰寒,無人敢說話。
葉輕寒淡淡的踏上階梯,來到七皇子面前,淡淡的說道,“你就是界主大人的大弟子牧云風?你好大的膽子,挾天子以令諸侯,擾亂皇族秩序,看來你并沒有把無上界主大人的話放在心上啊!”
二人針鋒相對,戰意沖天,大殿內的寒氣幾乎要凍死人,很多大臣都牙齒打架,向后退去。
牧云風冷冷的盯著葉輕寒,看著修為,不過是至高神初階,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紙戈都被擊潰了,何況是他?
不過葉輕寒連看都懶得看牧云風,轉頭對著七皇子說道,“七殿下,你沒有龍印,沒有圣旨冊封,你登不了基,就算登上了,你冊立的大臣也沒用,本座一樣可以廢了他們!”
“好狂妄的左帥!真把你當成輔政大臣了?現在你滾下去,本座興許心情好,還能饒了你,若是不滾,本座就當場斃了你!”
牧云風催動偽界器神威,冷冷的威脅道。
“靠偽界器?本座也有一個。”葉輕寒取出了石磚,散發出濃濃的世界之力,強勢壓向牧云風。
不少人站在前沿,根本扛不住威壓,咳血倒飛,七皇子直接被嚇暈了,臉色慘白,若不是牧云風反應快,直接能被威壓轟殺。
“不知道牧道友覺得在這里打起來,你有幾成勝算啊?”葉輕寒淡淡的反問道。
紙戈頓時驚喜萬分,多了一個無傷的偽界器,七皇子就不能當皇帝,不管是哪一個當,七皇子都不行!因為他根本不適合當皇帝。
“本座支持左帥,凡是都要講究一個正統,聽聞先生手中有圣旨,若是真的,就必須按照陛下之意來辦,誰也不能擾亂皇族秩序!”紙戈上前支援葉輕寒。
“本座若是堅持立七皇子為皇帝呢?”牧云風瞇著眼盯著葉輕寒,冷冷的問道。
葉輕寒嗤笑一聲,漠然回擊道,“你能立,我就能廢!”
“你憑什么?”牧云風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