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堂,靜梵山最為有名的酒樓,里面山珍海味樣樣俱全,除了龍,就沒有他們弄不到的食材,當然,就算有龍肉,也沒人敢吃,因為這里叫龍帝仙國!誰敢吃龍?
李震在這里定了一個雅間,單是訂金就交了幾十萬,這一頓飯不知道得吃多少。
現在的李佩澤已經不是旁系子弟了,而是成為李家首席大公子,當得起這樣的招待。
李佩澤已經在雅間等了。
李震候在一旁,畢恭畢敬,生怕引起李佩澤的不滿。
“賢侄,還有什么特別要求盡管提,叔叔我盡量滿足。”李震花費了這么多錢財不僅沒有心疼,反而很期待,就怕他不花錢,把自己當外人。
“六叔,這么多夠了,今天我想和葉兄單獨談,所以今天就不和六叔一起吃了。”李佩澤淡淡的說道。
李震立刻點頭說道,“好好好,我們叔侄倆什么時候都可以一起吃飯,你先招待葉賢侄,我已經讓人在他的后院候著了,很快就被帶過來。”
李佩澤點了點頭,隨后閉目養神,上位氣息似乎是天生的,讓李震有很大的壓力。
李震立刻退出了雅間,在靜香堂樓下等候。
不一會,葉輕寒被一個小廝一路引到樓下。
“葉賢侄,我家侄兒已經在樓上山水間等候了,今天你們年輕人許久,李叔就不參合了,下次我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李震斂去尷尬,微笑說道。
葉輕寒看著李震的表情便知道這是李佩澤的意思,便點頭說道,“多謝李叔安排,您先回去吧。”
李震眼神示意了一下,帶著小廝返回李家仙寶店。
葉輕寒獨自踏入了靜香堂,后方幾道目光一直跟隨,不一會便有好幾個強者退走。
葉輕寒并未在意,城內是嚴禁出手死斗的,他不認為絕峰山和九殺門的人敢在城內出手,況且這幾年不知道多少勢力在盯著他,他都懶得關注了。
靜香堂的人直接將葉輕寒引入了山水雅間,李佩澤已經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哈哈哈……葉兄,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居然跑到北神州來了。”李佩澤爽朗的大笑道。
葉輕寒微微一笑,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說道,“被逼無奈,要不是神鳥化形,我現在已經進入青尊仙國了。”
“你不是要去古帝學院嗎?怎么突然跑到北神州來了?”李佩澤打了一個響指,對著門外的小廝說道,“上菜,就按照我之前訂的菜全都上一份,十壇最好最烈的酒!”
葉輕寒看著小廝離去,苦笑道,“去特娘的古帝學院,老子被人定義為投機小人,四處找靠山的廢材,拜訪尊龍侯爺被拒絕,最后連古帝學院都把我拒之門外了。”
李佩澤一愣,看著葉輕寒笑著說,倒是能體會到他此刻的心酸,那種殘酷的現實在仙界最為普遍,他在幼小的時候不知道嘗過多少苦辣酸甜。
“兄弟,我了解,今天不醉不歸,別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但是兄弟認可你,我相信你有朝一日定化龍,遨游九天!”李佩澤堅定的說道。
葉輕寒自信一笑,李佩澤相信自己,其實他更相信自己!
“借你吉言,今天不醉不歸。”葉輕寒許久沒有放縱自己,決定今天要和李佩澤大喝一場。
不一會,一群美麗的侍女端著盤子走了進來,上面盡是仙果,高階仙禽的肉,氣血保存的很好,色香味俱全,極為誘人。
十壇血紅色的酒壇被抱了過來,酒香味彌漫,烈性順著毛孔鉆入體內,不飲自醉。
“哈哈,葉兄可能沒嘗過這里的烈血酒,乃是數十種高階仙品獸類的血匯聚而成,蘊含天地靈氣和磅礴的氣血,烈性足以壓制仙靈之氣,玄仙級高手都無法短時間解救,今天我們一醉方休,把煩惱事都說出來,然后讓它消失在酒中。”李佩澤豪爽的說道。
葉輕寒隨手撕裂一壇酒的封條,撲鼻的酒氣沖入鼻孔,轉眼間便蕩入全身,靈魂都隨之一顫。
“烈血酒,好酒!”葉輕寒興奮的說道。
咕嘟……
葉輕寒最近情緒壓抑到極致,可惜沒有誰能和他一起喝酒,此刻率性而為,直接抱著酒壇便狂飲幾大口,靈魂猶如著火了一樣,渾身滾燙,仙靈之氣被燃燒,恐怖的氣血之力蕩入四肢百骸,腦子里一陣渾噩,兩眼迸射血光。
“爽!!”葉輕寒低吼道。
李佩澤看著葉輕寒像個野獸一樣發泄自己的情緒,估計他所受的羞辱遠遠不是那一句話就可以解說完的。
咕嘟……
李佩澤將烈血酒倒入大碗內,直接一口飲盡,肝膽豪氣都被激發了出來。
“葉兄,若是有心事,不妨與我說,我或許幫不到你什么,但是我可以做個傾聽者。”李佩澤抹去嘴角的烈酒,抓起桌子上金黃色的烤肉,毫不客氣的撕咬起來。
呼呼呼……
葉輕寒也沒有客氣,狂吃海飲,以此來爆發自己的情緒。
“這件事得從借東皇仙三個億仙幣說起,東皇太尊以為我想攀高枝,哈哈哈……老子還他六個億!我在乎錢么?可是他這個狗娘養的在尊龍侯爺和歐陽火面前詆毀我,說我是個投機者,四處找靠山,說服歐陽火和尊龍侯爺,直接斷了我的后路,改變我的命運!”
咕嘟……
葉輕寒心底壓抑許久的事情全都吼了出來,端起烈血酒壇再次狂飲,眼中的紅光格外冷厲。
“老子救了他的女兒,幫他們保住了祖器,他們不感謝我,我不在乎,可是他竟然委托九殺門來殺我!如此冷血無情的家族,如此恩將仇報的家族,真是有虧遠古一脈的名號!”
哈哈哈……
葉輕寒邊說邊笑,說不怨東皇家,那他就太虛偽了。
葉輕寒委屈,無奈,心酸!
這一切都是因為現實,都是因為自己是個靈魂體,因為他得罪了絕峰山,因為他沒有強大的背景!
“你們可以誤解我!可以不報恩,但是委托九殺門來殺我,真是太可笑了!”
葉輕寒有些歇斯底里,這么多年來他從未這樣宣泄自己的情緒,此刻抱著酒壇,眼中有些淚光,一壇烈血酒直接被他喝光了。
咕嘟!
咕嘟!
李佩澤一碗一碗陪著喝,聽著葉輕寒訴說,心底的怨氣被激發出來,直接將大碗甩了出去。
“媽的,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