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硯!!!”
間桐雁夜憎恨的看著在宇智波離手中不斷掙扎的那團殘破陰暗的靈魂。
“哈哈哈……”他有些快意的笑了幾聲,“終于……你也有今天!!!”
“怎么會……雁夜!!!你這廢墟到底做了什么!!!”
間桐臟硯的靈魂剛開始有些慌亂,又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開始叫囂。
“快放開老夫!老夫并不是這次圣杯戰爭的參戰者!!”
“在下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人,間桐臟硯。”
宇智波離牢牢的掌控著他的靈魂,手中靈力噴吐而出,化作靈力鎖鏈將其捆綁起來。
“作為人類卻想追求永生的家伙哪里都不會少見。人類想要追求長生,要么打破人類的極限,要么脫離人類的身份。看起來你選擇的是第二種呢!”
間桐臟硯卻自顧自的繼續喊道:“caster!你的御主呢!我要和他談談!!!”
而宇智波離也自顧自的說著:“從你的靈魂被時間腐蝕的痕跡來看,你并不是雁夜君的父親吧。”
“什么!?”
間桐雁夜聞言,忍不住驚呼出聲。
宇智波離轉頭對萬分震驚的間桐雁夜道:“雁夜君,這個人確實不是你的父親,因為在下可以判斷出,他恐怕已經活了五百年左右。”
“由此可見……”間桐雁夜如遭雷擊,“從五百年前開始,間桐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是這個老頭子嗎?”
作為當事人的間桐臟硯見與宇智波離交涉完全不起作用,此時連忙開口道:“沒錯,老夫原名瑪奇里佐爾根,就連圣杯戰爭中召喚圣杯的魔術儀式也是老夫和遠坂家的先祖遠坂永人,以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冬之圣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一同構建完成的!!”
面對無從反抗,又似乎必死的局面,間桐臟硯不得不干脆的拋出了自己最后的籌碼。
“caster!如果你和你的御主想要確保獲得圣杯,最好是有老夫的幫助!作為最初構建圣杯儀式的三者之一,老夫會給你很多必不可少的幫助!!!”
對此,早已從阿賴耶那里知曉的宇智波離笑而不語。
他甚至知道得更多,包括間桐臟硯隱瞞的部分。
來參加圣杯戰爭的魔術師和英靈們會以為圣杯是一件能實現任何愿望奇跡的寶物。
卻不知這實際上是遠坂、間桐、愛因茲貝倫三家為了實現各自的愿望而構建的魔術儀式,在他們的構想中,其他參戰的魔術師和英靈不過是作為大圣杯現世而被欺騙而來炮灰。
“這是真的嗎,master”
蘭斯洛特對間桐臟硯的話有些震驚,轉頭向間桐雁夜發問。
“我不知道。”間桐雁夜也是同樣的震驚,他搖頭道,“從很早以前我便逃離了家族和魔術有關的一切,這一次若不是為了小櫻,我也不會參加什么圣杯戰爭。”
他也并不關心間桐臟硯所說的是,而是有些緊張的看向宇智波離,害怕他被間桐臟硯的話語說動。
他大聲提醒道:“別被這個老不死的騙了!也忘了我們的交易!若是這個老不死的真有那種本事,他早就獲得圣杯了!!!”
“不必擔心,雁夜君。”
宇智波離玩味的笑了笑。
“在下沒有毀約的打算。”
說著,他再次張開右手抓住間桐臟硯靈魂的頭部,五指用力捏緊。
霎那間,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嚎叫,間桐臟硯的靈魂便被他捏碎,化作點點暗沉的光斑消散一空。
“好了。”
宇智波離拍了拍手,再次蹲下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現在開始處理這孩子體內死去的蟲子吧。”
“哦……好!”
間桐雁夜一劍呆滯,良久才回過神來。
宇智波離并沒有按照自己先前所說的辦法取出小女孩心臟內蟲子。
那太過麻煩了。
他直接伸出右手按在小女孩的胸口,靈力再次探入她的心臟,包裹住了那條已經死去的蟲子,在蟲子周身留下了印記。
而后,他抬起手,雙手結印,再次伸出右手對準一旁的地面。
“通靈之術!”
隨著砰的一聲想起,一條紅色的蟲尸出現在了他掌下的地面上。
“這就完成了。”
宇智波離再次拍了拍手,對目瞪口呆的間桐雁夜笑了笑。
“這……可是……”
間桐雁夜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可是沒有用在下之前和雁夜君說的辦法嗎?在下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加省力的辦法呢!”宇智波離笑道,“沒辦法,年紀大了就是有些健忘,在下經常會忘記自己年輕時候學過的法術,請多擔待啦,雁夜君。”
“這么說小櫻她沒事了嗎?”
間桐雁夜低下頭,急忙伸出手抓住小女孩的手,閉上眼睛。
良久,他睜開眼看向蘭斯洛特。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蘭斯洛特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對間桐雁夜肯定的點了點頭。
間桐雁夜這才真正的高興起來,又一臉慈愛的依舊熟睡的小女孩,口中不停喃喃的說些什么。
“這孩子……”
宇智波離突然聞了聞。
“原來是你給她喂了安眠藥藥劑?在下還以為是用了讓人昏睡的法術。”
“是。”
間桐雁夜抬頭開了宇智波離一眼,用將孩子摟在自己懷里。
“我不想讓小櫻再經歷更多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這是雁夜君的女兒嗎?”宇智波離皺了皺眉,“剛才在下沒有來得及說,這孩子的身體有改造過的痕跡。”
“都是時臣的錯!!!”
間桐雁夜突然激動起來,表情也重新變得猙獰。
“還有臟硯那個老不死的老怪物!!!”
他又低下頭看著小女孩,溫柔而又神經質的道:“不用害怕,小櫻,那個老不死的已經徹底消失了,接下來只要雁夜叔叔再打倒時臣,你就能獲得幸福。”
時臣?遠坂時臣?
這里還有遠坂家的事嗎?
宇智波離有些不解,詢問的看了蘭斯洛特一眼。
蘭斯洛特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此時,間桐雁夜的精神似乎又恢復了正常,開始絮絮叨叨的向宇智波離和蘭斯洛特講述起這個叫做小櫻的孩子悲慘的命運。
原來,這個孩子原本是遠坂家的家主遠坂時臣的女兒。
這個如今名字是間桐櫻的孩子,本名是遠坂櫻,是遠坂家的二女,比長女遠坂凜小一歲。
因魔術師家族的魔術刻印一般只能傳給一個繼承者所繼承,所以較年長的凜便成為遠坂家的繼承人。
另一方面,間桐家由于水土不服,血統之中的魔術回路逐漸斷絕,間桐臟硯向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要求過繼一個擁有魔術回路的人當繼承人以延續后代。
不知道什么原因,第四次圣杯戰爭之前一年,遠坂時臣答應了間桐臟硯的提議,將櫻過繼給了間桐家成為義女。
但櫻的屬性和間桐家的魔術并不相合,因此在櫻五歲時過繼給間桐家的第一天開始,間桐臟硯就強行對櫻的身體進行改造,在其體內植入大量的刻印蟲,一種可以向術者傳送寄主生命力的下級使魔,開始了對櫻的凌辱與虐待。
最終,現在改姓間桐的小櫻也已經完全變成了和間桐雁夜早先所認識的小櫻完全不同的孩子。
“像人偶一樣空虛昏暗的目光。那雙眼睛里喜怒哀樂的感情,在這一年來從來沒有見過。”
間桐雁夜聲音沙啞,語氣沉痛,無比憐惜的看著櫻熟睡的臉。
“曾經跟在姐姐凜后面像小狗一樣嬉戲的天真無邪的少女面容,早已經蕩然無存。”
說著,他的表情又一次猙獰起來。
“而這一切,都是時辰的錯!!!若不是他拋棄了櫻,這孩子就不會遭遇那些苦難!!!”
他又開始神經質的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時臣……”
宇智波離挑了挑眉。
他有些不明白,雖然這孩子的確經過了很多悲慘的事,但是……
他直覺,間桐雁夜應該還有其他的因素沒有說出來吧。
不然他一個早就逃離家族遠離魔術的人,居然會為了這孩子做到這種地步。
以及,他對于遠坂時臣的恨意也有些不正常。
他就沒想過,或許是因為這孩子原本的資質太高,卻又不能繼承家傳的魔術回路,而在此情況下遠坂時臣被間桐臟硯欺騙了呢?
不過,宇智波離也沒有質疑。
畢竟他也不認識遠坂時臣,或許他就是那么喪心病狂的賣女兒也說不定。
對此不是太感興趣的宇智波離出聲提醒!:“雁夜君,這孩子如今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我?”
間桐雁夜抬起頭。
“對,你。”
宇智波離肯定的點頭。
“在下猜想雁夜君自己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吧,你參加圣杯戰爭只不過是在逞強,每一次動用魔力都是在透支生命。這樣下去,你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間桐雁夜點頭,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畢竟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請求來的。
他在之前和間桐臟硯約定了交換條件,如果自己能夠贏得圣杯,間桐臟硯便會將櫻還給遠坂家。
由于間桐雁夜從小并沒有接受任何來自臟硯的魔術指導,所以并不具有魔術師的能力。
但是為了能參加圣杯戰爭,在開戰前一年向臟硯要求把刻印蟲打入體內,不過也因為這關系而令身體腐化。
在他身上,刻印蟲主要體現了擴展魔術回路,充當魔術回路,將被植入者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的功能。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間桐雁夜的生命在圣杯戰爭開戰前夕就只剩月余。
他的魔術是通過奉上自身的肉體與生命為代價所換來的,他的魔術回路是由別的生物在體內寄生而形成。
而且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負擔,是其他魔術師的痛楚無法相比的劇痛。
雖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聽到當事人自己說出詳情,宇智波離還是覺得有些震撼。
為了拯救這個孩子,間桐雁夜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宇智波離覺得他的想法和做法都充滿了愚蠢和沖動,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確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
而蘭斯洛特也明顯不清楚這樣的具體情況,此刻只能擔憂的看著間桐雁夜。
宇智波離沉吟了片刻才開口。
“雁夜君,如今你只能有兩個選擇。”
對間桐雁夜說道。
“第一種,在下可以救下你的性命,但是代價是徹底的放棄魔術,立刻馬上。”
“不!我還沒有……”
間桐雁夜激動的反對道。
宇智波離打斷了他的話:“若是你執意不放棄話,恐怕在下也無能為力。”
他對蘭斯洛特道:“和你的御主好好談談吧,蘭斯洛特。要知道即使是現在他放棄魔術也不能完全恢復健康,在下也只能保證他在多茍延殘喘幾年罷了。”
他轉身朝著下水道出口走去。
“雁夜君,現在放棄的話,或許你還有機會活到那孩子成年,若是不放棄而且還要繼續戰斗的話,你最多只能堅持幾天了。”
他揮了揮袖擺,一張紙符飛出來自行疊成了紙鶴,飛到蘭斯洛特面前。
“若是做好了決定,請用紙鶴聯系在下。請記住,拖得越久,雁夜君的生命就越虛弱。”
宇智波離的背影消失。
“對了,建議兩位盡快轉移,畢竟assassin已經發現這里了……”
円藏山。
宇智波離看著借用安倍晴明外表的紙人分身出現在他面前的陣法之中。
“拿來吧。”
他伸出手。
紙人分身從袖中掏出一個渾身漆黑身上纏著靈力鎖鏈的人偶。
宇智波離用靈力包裹手掌,接過了黑霧繚繞的人偶。
他現出萬花筒寫輪眼,仔細看了看手上的人偶,開口道:“間桐臟硯。”
接著,他讓人偶身上的鎖鏈松動了一些。
“原來如此,藏得最深的居然是你,caster!”
間桐臟硯的聲音從人偶中傳出。
“所有人都被你騙了!這樣的眼睛,你根本不是安倍晴明!!!”
“呵。”
宇智波離輕笑了一聲。
“想來晴明大人即使知道,也并不在意我借用一些他老人家的名頭。”
“你……到底是誰?”
間桐臟硯的靈魂被束縛在人偶之中,在宇智波離魔性的雙眼注視下,感覺到了絕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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