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刺破云層,新的一天準時到來。
黎明時分,山林中一片寂靜。就連響了整夜的的蟲鳴也已經停止。只有清晨微涼的微風拂過樹葉,發出輕微的摩挲。
宇智波離輕閉著雙眼盤坐在結界內,十尾分身所化大樹的樹根之上。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時這顆巨大的樹木正宛如動物一般呼吸著,不管是樹的枝干還是根部,都在以極小的弧度一縮一脹,暗合著宇智波離的呼吸頻率。
細微的流光在大樹的樹根和枝干上流轉,一點一點的凝聚于大樹的頂端,似乎在孕育著一顆果實。
當初升的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慢慢移動到天穹之上,時間接近中午,宇智波離睜開了雙眼。
此時,斑提著食盒從結界之外走了進來,將食盒放在了宇智波離面前。
宇智波離興致勃勃的打開食盒看了看,笑道:“今天的午餐看起來也不錯嘛。說起來柳洞寺可以說‘照管’了我們的食宿,在離開之前也許我應該報答一下這里的僧人們。雖然他們連光頭都沒有,但也是好不錯的僧人呢。”
斑沒有理會他的貧嘴,徑直走到一旁坐下,看著宇智波離身后的大樹頂端。
等到宇智波離解決完午餐,他才開口問道:“準備得怎么樣了?”
宇智波離將食盒放在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大樹頂端,道:“夜晚到來之前可能能完成。”
他又閉了閉眼,說道:“希望一切順利,我們能在這個夜晚結束掉這個任務委托。”
斑嗤笑了一聲,道:“希望你不要后悔放任了衛宮切嗣身上的那個東西。”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吧。”
宇智波離笑道。
“不過我可是對自己的計劃以及前輩您的戰斗力很有信心。”
“呵,這次我自然會全力以赴。”
斑也笑了笑,似乎積蓄著戰意。
宇智波離道:“那個東西如今還在蟄伏,但我已經感知不到他的位置了。這樣的話,只能等到晚上戰斗爆發之時,才能確定了。只是不知道……今晚是否真的會有戰斗打響。”
斑道:“如果對方想要快一些降臨到這個世界,就會有所行動。”
“的確如此。”宇智波離道,“雖然衛宮切嗣接走了小圣杯,但如今小圣杯內積蓄的力量還不足以破開通往大圣杯的通道。對方一定要確保至少還有一位英靈的退場。”
“也許對方會找上你吧。”斑看了他一眼,“相比于Archer和Rider,Caster的戰斗力會弱一些才是常識,更不用說是你的動作讓衛宮切嗣失去了從者。”
“但是貿然找上擁有魔術工房的Caster,在其主場作戰同樣也是不明智的。”宇智波離反駁道,“再怎么說衛宮切嗣也已經失去了從者,那股力量等操縱他打敗言峰綺禮,卻始終無法匹敵英靈。我傾向于猜測對方可能想要渾水摸魚。”
“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斑淡淡的說了一句,開始閉目養神。
宇智波離搖了搖頭,也閉上了雙眼繼續溝通身后的大樹。
此時的十尾分身已經被他徹底放開了限制,開始貪婪的吞噬腳下大地中充沛的靈脈。
雖然因為大圣杯裝置被惡意污染導致靈脈中的能量也變得充滿負面的東西,但是十尾作為大筒木一族制造的武器,能吞噬一顆星球本源能量的強大武器,即使只是從其上截取的一部分,要這些惡意和負面能量也不算困難。
當吸取到足夠多的能量之后,這株分身也會像本體一般,結出一顆查克拉果實。
雖然其中蘊含的查克拉總量和質量都無法與本體上長出的查克拉果實相比,但也能起到不少作用。
不同于本體的是,當果實成熟之際,這株分身便會死去。
而即使是閻魔大王也無法隨意制造分身,十尾并不能像普通植物那樣隨時折下紙條插在土地中就能存活。
雖然當初在雨之國戰場,另一只十尾制造了無數個分身加入戰斗,但其本質是不同的。
要制造出他身后這種如同本體一般擁有吞噬能量并結出果實的特殊分身顯然十分困難,或者說一般情況之下根本辦不到。
閻魔大王能做到這一點,一方面是因為祂是神明之身,而那株還處于幼年的十尾被種在了地獄之中。另一方面,以閻魔大王黃泉地獄之主的身份,那株十尾便被自然納入了祂的管控之中。
而閻魔大王嘗試過后發現,制作這種特殊的分身顯然會傷及那株十尾的本源。
所以最開始宇智波離并沒有打算讓這株寶貴的分身結果。
但到了如今,因為任務目標的情況不明,而且出現了Archer這樣能力在規格之外,且性格喜怒無常的家伙,讓他不得不動用這張底牌去應對接下來的行動。
不過這樣也可以從另一方面還可以大幅度的削弱大圣杯內被污染的魔力總量。
算是另外一項對宇智波離有好處的結果。
他如今只希望這次任務的回報能對得起自己付出的資源。
時間慢慢推移。
當宇智波離身后的大樹頂端長出的那顆果實漸漸長大,大樹本身的體積也在同時漸漸縮小。
當太陽再一次落山之后,冬木市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城市邊緣的円藏山上射出一道聚集的紅色光芒,直達蒼穹。
宇智波離已經站起身面對著只有半人高的十尾分身。
此刻的十尾分身已經不再像一顆大樹,而是再次變成了人形的怪物。
只是一個怪物此時顯然十分瘦小干癟,頭頂上還頂著一顆碩大的紅色果實,樣子著實詭異。
“要徹底成熟了。”
宇智波離抬頭看著沖天而起的紅色光柱。
“同時我們的位置也暴露了,雖然Archer可能已經知道。”
他轉頭看向斑。
“斑前輩,礙于這里在今晚很可能也會變成戰場,請您用幻術控制那些僧人都盡快離開吧。”
斑點了點頭,閃身離開了結界。
宇智波離繼續看向不斷萎縮的十尾分身,一會兒時間過去,那顆果實已經長到了人頭大小,而十尾分身已經萎縮到宇智波離小腿高度。
最后,隨著沖天而起的紅光消散,十尾分身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段干枯脆弱的小樹根,人頭大小的紅色果實重新縮小到lo拳頭大小。
啪的一聲,樹根斷裂,那顆紅色果實也滾落在了地面。
宇智波離彎腰拾起了果實,感受了一番其中的查克拉。
由于本身無法擁有查克拉,他是無法使用這種果實的。
好在這應該能提升不少斑的戰斗力。
他看了看,又拿到鼻子下聞了聞,便將果實放在了準備好的木盒,將木盒塞進了自己的袖中。
斑很快就回來了。
“走吧。”
宇智波離對他道。
“可能已經有人趕過來了,在那些僧人徹底離開之前,我們去山門外攔路。”
果然,當兩人來到山門外的石階之下站定,Archer便伴隨著一陣金色光粒匯聚出現在了一旁的大樹之上。
另一邊,騎著馬帶著韋伯的Rider也隨之出現。
“吁……”
Rider拉扯韁繩,讓馬停在路口。
“原來是你們在這里啊,金閃閃,還有Caster,剛才是你們兩個在戰斗嗎?”
他又看向斑,問道:“這位又是誰?莫非本次圣杯面子出現了第八位英靈?”
“這是在下召喚出來的幫手。”
宇智波離道。
“就像征服王閣下召喚出來的軍隊一樣,是寶具。”
“原來如此。”
Rider摸了摸自己的毛茸茸的下巴,仔細打量了斑幾眼。
“果然和你是一個風格的裝束啊,Caster。嗯……雖然都是召喚同伴的寶具,不過要說起來來還是我的軍隊比較強大。”
“呵。”斑冷笑了一聲,“你試試就知道了。”
“哦?”
Rider看了看宇智波離,頗有興致的問道:“這么說,是你想要和我戰斗一場嗎,Caster?要是不夠強大的話,我可不會輕易的使用寶具。”
他用大拇指指了指站在一旁大樹之上的Archer。
“說起來,Archer可是明確說過要殺死我的,這也算約戰吧,我的最強寶具要留著對付他。”
聽到Rider這般直言不諱,剛才一直反常沉默著的Archer開口道:“沒關系,Rider,雖然本王言出必行,但你若是想要在那之前先和Caster戰斗一場,本王也可以大發慈悲的允許。”
他說話間同時不懷好意的看了宇智波離一眼。
宇智波離有些頭疼。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十尾分身的能量補充,大體上等于只出不進,實在不想浪費太多能量與Rider戰斗。
“這樣嗎?還真是狡猾啊,金閃閃。”Rider道,“不過我答應了。”
他抽出腰間的寶劍指向宇智波離。
“你在干什么啊Rider!”
韋伯連忙抱住了他握劍的胳膊,想要扯下來。
“難道你準備一晚上和兩個對手戰斗嗎?現在的情況還是等等比較好吧!”
“不必擔心,小子。”
Rider伸手提起韋伯的衣領,將他放在了地上。
“金閃閃那樣驕傲的個性,可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家伙。”
說完,他抬頭看了Archer一眼。
“呵。”
Archer冷笑了一聲。
“你是在用激將法應對本王嗎,Rider,也許本王并不介意趁著你們兩個雜種戰斗之時偷襲也說不定。”
Rider愣了一秒,笑著撓頭道:“這樣嗎?啊……這可真是難辦啊……”
“哼。”
Archer冷哼了一聲,又對宇智波離道:“不管你剛才搞什么鬼,Caster,不要想當然的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你想的發展。”
宇智波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在下如今可沒有那樣的想法呢,畢竟不管發生什么在您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Archer怒斥道:“你這家伙,莫不是你以為本王很閑?”
難道不是嗎?
宇智波離用疑問的眼神看著Archer。
Archer顯然更加生氣了,他嫌惡的道:“若不是情況特殊,本王才不會動用那樣的能力,太無聊的東西本王是不屑去看的。你們這些家伙是不會懂的,身為萬象之王的本王究竟擁有多少寶貴之物,而你們只能守著自己僅有的東西慶幸自己擁有。”
“好吧。”
他勉強聽懂了Archer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發現端倪之后動用了一次全知且全能之星與千里眼查探過未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用過第二次。
這當然應該是可信的。
宇智波離認為,這樣的家伙是不屑于說謊的。
這使得他偷偷松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Archer時時刻刻動用那兩項規格之外的能力探查一切的話,以他的性格恐怕會巴自己的行動攪和得一團糟。
雖然如今宇智波離之前的計劃已經被他攪和了很多,但還不算太壞。
“怎么樣,Caster?要和我戰斗一場嗎?”Rider再次說道,“不過我們可以事先說好,若是你輸了之后就直接投入本王麾下,怎么樣?”
不怎么樣。
宇智波離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斑。
“交給我吧。”
斑反手取下背在他背后巨大的團扇,同時另一只手握住用鎖鏈連在團扇之上的短柄鐮刀。
他雙目轉紅,眼中復雜的黑色圖案轉動。
“希望這場不會讓我失望。”
“哦?”
感受到斑的氣勢,Rider的臉色頓時一正。
“這樣看來,你比Caster更強嘛。”
他一手握緊韁繩。
“看來我也要全力以赴了!不過……”
他突然豪邁的笑了起來。
“到時候你也加入我的軍隊中吧!!!”
“呵。”
斑也笑了起來。
“我是忍者。”
他突兀的消失在了石階之下,以如同空間跳躍一般迅速的瞬身出現在了Rider的身后,一手擲出了鎖鏈連接的短鐮。
短鐮劃破空氣,角度刁鉆的勾向Rider的脖子。
Rider及時豎起手中的寶劍,寬闊的劍身放在自己脖頸前,擋住了鐮刀。
“真是兇險啊!”
他轉過頭看向身后,斑一手抓著鎖鏈,冷笑的看著他。
“忍者不會像任何人效忠。”斑道,“但忍者可以接受任何任務,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價了。”
“這樣嗎?”
Rider握劍的手臂肌肉高高鼓起,手中的寶劍和鐮刀較力,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就和傭兵一樣嗎?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那就不要廢話。”
斑松開了握著鎖鏈的手,手指連動,單手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炙熱的火焰聚攏成球體,飛速翻滾著向Rider襲去。
韋伯的尖叫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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