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看到兩個女人似乎要撕起來,咖啡店里的觀眾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特別是幾個年輕男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伸長了脖子看過去。
主要是那個女孩長得太漂亮了,十足吸引眼球。
另一邊,劉玉梅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身旁的鐘越站了起來,向兩個正在拉扯的女人走過去。
她有些吃驚,難道他要去勸架?
印象中,她這個表哥不是那種好管閑事的人,平常遇到這種麻煩,肯定是第一時間躲開。說得好聽點,叫老成,說得不好聽點,叫怕事。
鐘越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碰到了可能認識的人,就不能不管了。
他走到那個中年女人旁邊,說,“阿姨,你還是先放手吧。”
“不,我不放。”她尖叫著,狀若瘋狂,“她不放過我兒子,我就不放。”
鐘越眉頭微皺,原本他還有點同情這個女人,為了兒子可以向別人下跪求情。可是這樣撒潑打滾,就有點過分了。
他抬起頭,看向那個女孩,正好那個女孩正向他看來,目光一接觸,女孩明顯愣了一下,這個反應,讓他心里一下子篤定了。
果然沒有認錯人。
他眨眨眼睛,示意她放心,然后低下頭,用那個中年女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難道,你想讓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兒子的丑事?”
那個女人渾身一顫,眼中有些慌亂,還在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
鐘越冷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人家女孩子心軟,體諒你是為了兒子,不忍心揭穿你。你卻這么欺負她,不覺得虧心嗎?”
“我……”中年女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鐘越喝道,“還不趕緊放手,事情真的鬧大,傳到網絡上,你兒子就真的完了。”
被他一嚇,女人下意識松開了手,那個女孩終于得以擺脫,急忙躲到鐘越的身后。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大哭起來,“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求求你們放過他,他馬上就要畢業了,他還要當公務員,你們不能這樣,會毀了他一輩子……”
躲在鐘越身后的女孩一聽,有些憤怒,“那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差點把我姐的一輩子給毀了?”
“他只是一時糊涂,再說,你姐她現在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中年女人振振有辭。
女孩臉都氣紅了,還想再說,被鐘越攔住了,在咖啡廳外面開始有人隔著玻璃圍觀,他不想事情鬧大,于是說,“你真想救你兒子,就應該去找當事人,別跟我們在這里浪費力氣。”
說完,就拉著女孩離開了咖啡廳。
咖啡廳里,看熱鬧的觀眾原本想看鐘越的笑話,這年頭,兩個女人撕逼,男人跑去勸架,往往沒有好下場。沒想到他三言兩語,就把那個眼看就要撒潑打滾的中年婦女給鎮住了。不由嘖嘖稱奇。
聽三個人剛才的對話,有不少引人遐想的地方。不少人對著還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另一邊,劉玉梅還有些傻眼,看向男友,“怎么回事?”
人對于某個人的固有印象,是很難消除的。她印象的鐘越,還是幾年前的大學生,內向、老實、沒有自信,喜歡了一個女孩幾年都不敢表白。
剛才她還覺得鐘越想要英雄救美,有點不自量力。別鬧出什么事來,連累到自己才好。誰想到轉眼間,鐘越已經把事情擺平了。
這完全顛覆了她心中這個表哥的形象。一時間,有些發蒙。
張彬旁觀者清,倒是看了出來,“你哥跟那個女孩好像認識。走吧,我們去找他們。”說著,示意服務員買單。
鐘越拉著女孩走到隔壁的一條街上,見周圍沒有人關注他們,不著痕跡地松開她的手,見她喘氣的模樣,問,“你沒事吧?”
“沒事。”女孩剛才走得急了,有點喘,臉上紅撲撲的。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她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感激,說,“謝謝你。”
鐘越笑著說,“剛好碰上,只是舉手之勞。”
女孩咬了咬下唇,她又不笨,怎么不知道他只是謙虛,咖啡廳里人不少,怎么不見別人為她出頭?
鐘越最怕這種謝來謝去的客套,見她還想說什么,打岔道,“不如去那家店坐一下吧,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剛才的咖啡館,我叫他們過來。”
女孩沒有意見。兩人進了那家飲品店,坐下喝了一點飲料,她情緒也穩定了一些,想起一件事,等鐘越打完電話,好奇地問,“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鐘越放下電話,說,“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那晚光線暗了一點,看不大清你的樣子。不過你的聲音很好認,我一聽就知道是你。”
這個女孩,正是夏若穎的堂妹夏慧蘭。夏若穎差點出事的那天晚上,兩人見過一次,只是當時周圍很黑,都沒看清長相。后來夏慧蘭打電話給他,那溫軟柔綿的聲音,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說起來,我們還不算正式認識過。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慧蘭,在讀大一,我朋友都叫我蘭蘭。”夏慧蘭伸出手到他的面前。
鐘越遲疑了一秒鐘,伸手跟她握了一下,“鐘越。”
這時,張彬和劉玉梅來了,鐘越招招手讓他們過來,給他們互相介紹。
劉玉梅剛坐下,就抑止不住好奇心,問夏慧蘭,“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怎么沖你跪下了?”
一旁的張彬趕緊拉了一下她,她才像是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重。你你別見怪。”
夏慧蘭忙說,“沒關系,這件事鐘大哥也知道,沒什么不能說的。”
“那個女人的兒子,跟我姐是同學,一直在追求我姐,今年,他們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前幾天晚上,他把我姐叫到一個沒人的樓里,跟她表白。被我姐拒絕后,居然把我姐迷暈了,想要……”
再次說起這件事,夏慧蘭還是覺得氣憤。
“禽獸。”劉玉梅憤憤地說道,她也是女人,聽到這樣的事自然是同仇敵愾,很快,又關切地問,“后來呢?你姐她,沒被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