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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備胎的憤怒

  夏若穎的聲音有些不耐,“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若穎,我們認識有三年了吧,我對你怎么樣,你應該知……”

  夏若穎打斷了他,“對不起,我現在很累,沒心情說這些。我先回去了。”接著就是腳步聲。

  “那就談談那個保時捷男吧。”男人的聲音壓抑著怒意,“你就喜歡那樣的?還是說,你喜歡的是他的錢?”

  腳步聲倏地停下,夏若穎憤怒的聲音響起,“郭元,你……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不起。”男人的語氣當即軟了下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到你從那輛車下來,我簡直快要氣瘋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夏若穎疲憊地說,“算了,什么都別說了。”

  “我……我們……真的……真的不可能嗎?”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夏若穎沉默了一會,“你是個好人,但是大學畢業之前,我不考慮這個。”

  轉角的另一邊,鐘越聽到這一出狗血的表白劇情,心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蠢事,他也干過。只是他很快醒悟過來,抽身得早,沒有把備胎做到底。

  “我知道了。”男人的聲音有著深深的失落,過了一會,他又開口,“若穎,看在認識三年的份上,能讓我抱你一下嗎,就一次。”

  “……對不起。”

  鐘越聽到這里,再也聽不下去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轉身想從另外一個方向繞過去。

  忽然,身后傳來夏若穎驚慌的聲音,“你想干什么,不……唔……”

  “出事了。”

  他心中一驚,轉過身,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只見夏若穎被一個黑衣男人拖上樓梯,明顯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心中第一件事就是報警,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來,等警察趕到,什么都晚了。

  二來的話,警方一旦介入,事情肯定會鬧得很大,到時就算沒發生什么事,也會引來巨大的非議,無數的臟水會潑到她的身上,這對任何一個女孩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

  “還得靠我自己。”

  事態緊急,他頃刻間就有了決定。躡手躡腳地走向樓梯口,不敢探頭去看,就聽那個男人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

  “我追了你三年,為你付出了多少。有女孩倒追我,我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就怕你不高興。”

  “你說大學期間不談戀愛,行,我等你畢業。”

  “這眼看就要畢業了,可是為什么,你就上了別的男人的車。為什么?”

  “三年了,我連你的手指頭都沒碰過,還跟我裝什么清高,你TM完全是把我當猴子耍。”

  男人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今天,我就要你連本帶利地還給我。為了這一天,我特意買了一部高清DV,保證把你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

  聽到男人的語氣變得癲狂,鐘越知道不能再等了,探過頭看去,樓梯很暗,他走上去,盡量不發出聲音。

  離二樓還有兩級樓梯時,猛地跳了出去,大喝一聲,“警察,別動。”

  黑暗中,他模糊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里,沒有動彈,心里一突,心想,難道他識破了?于是作勢撲過去。

  那道人影一開始似乎是嚇蒙了,僵在原地,等鐘越撲上來,才猛然驚醒,不顧一切轉身就逃。

  鐘越心中一松,依然緊追不舍,一邊大喝道,“站住,你逃不掉的。”追沒幾步,就見到那個人影發瘋一般,翻過護欄,直接跳下了樓。

  樓下傳來砰的一聲響,鐘越伸出頭看去,那個人影從地上站起來,走路一瘸一拐的,顯然摔得不輕。

  他大喊道,“他跳下樓了,趕緊追。”

  那個人影連滾帶爬,很快消失不見。

  鐘越摸了一把汗,緊繃的心這才放松下來。他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抓人,沒必要以身犯險,去跟對方搏斗,不說打不打得過,萬一逼得對方狗急跳墻,誰知道會不會掏出什么兇器來。

  只要把人救下來,那個人又能逃到哪去?

  他拿出手機,把后背的燈打開,見夏若穎躺在地上,眼睛緊閉。推了她幾下,“醒醒,喂——”見她絲毫沒有反應,又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和脈搏,都很正常。知道她只是被迷 暈過去。

  他撥通了黃秋迅發過來的號碼,“喂,是夏慧蘭嗎?”

  “你怎么還沒到,我等你半天了。”電話里,傳來對方埋怨的聲音。

  鐘越打斷了她,“你姐有點不舒服,你帶點水過來,位置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沒有打電話給黃秋迅他們,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吃力地將夏若穎抱了起來,走下了樓梯,將她放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處。又回到二樓,撿起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有一個背包,地上還有一臺嶄新的DV。

  做完這些,又過了兩分鐘,一個女孩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還沒走近就大聲喊道,“姐,你在哪?”

  鐘越對她招了招手,“是夏慧蘭嗎?這邊。”

  “我姐呢?”夏慧蘭防范心很強,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問起了姐姐。

  鐘越打開手機后背的燈,照在夏若穎的身上。

  “啊。”夏慧蘭吃了一驚,“我姐她怎么了?”忍不住跑了過去。

  等她走近,鐘越言簡意賅地說,“一個叫郭元的男人,將你姐騙到這里迷 暈了,我正好經過碰見,就假裝警察,把他給嚇跑了。”

  “郭元?怎么可能?”夏慧蘭有些不可置信。

  鐘越說,“你弄些水到她臉上,看能不能把她弄醒,等她醒了,問她就清楚了。”

  夏慧蘭看向他的眼神還帶著警惕,顯然對他還有些防范。

  鐘越不以為意,他們素不相識,不信任才是正常的。要是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那他會為她的智商感到擔憂。

  “我去那邊守著,免得被人看見,傳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他說著,走到遠一點的位置,留出空間給她們兩姐妹。

  PS: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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