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山這次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前些天過來的那個袁不二,另外一個則是他們的二當家,最重要的是,二當家還是個人類!
在這片大陸,很少有人類與妖修為伍的,在張易的認識之中,人類視妖為畜生,然后抓到男妖當看門狗或苦力打手,而抓到女妖必會暖床,這已經形成定律了。
可是一個人類能混到大妖之中做二當家,顯然這人太不簡單了。
張易走到了廣場上,向下望去時,那峽谷入口處也站著兩個,一個是長臂袁不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年青人,穿著一身白衣,很英俊瀟灑的樣子,張小青站在一側,算是禮節性的迎接。
當然,張小青沒有資格帶他們進入雞公山,她也帶不進去。
張易沉吟稍許后,就突然一樂,然后屈指一彈時,一道綠色光芒瞬間打出,直接落在袁不二等人的面前,然后那綠光形成一條線,那條線持續擴大之后,也一直通到山頂,形成了一個直達山頂的通道,連周圍的云霧或陣法都消失不見了。
“有請!”張易在山上大喊道。
“請。”蛇精張小青坐了個請的手勢,其他十幾個大妖則站在廣場兩側,算是迎接,也算是戒備,至于許嘉允和陸曉蕓等則都留在[了后宅。
片刻之后,蛇精張小青帶著袁不二和那二當家走了上來,雙方一照面時,那二當家就立即抱拳躬身道:“蒼茫山章子劍見過羅先生。”
“見過羅先生。”袁不二也躬行行禮道。
“哈哈,貴客來訪,請。”張易哈哈一笑,對著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含笑的也做了個請的手勢后。便和張易一起步入正殿。
二人沒有東張西望,顯得非常有禮貌的樣子。
一翻落座之后,張小青奉茶,張易則當先開口道:“這幾日本座正在閉關,原打算過些時日去蒼茫山拜訪諸位當家的,但一直沒有時間。還請章兄、袁兄勿怪。”
“羅先生說笑了。”章子劍笑著搖頭道:“我們再次貿然來訪,實為有要事求助張先生。”
“哦?什么事?”張易好奇道。
章子劍看了一眼,之后沉吟道:“實不相瞞,我大當家生有一獨女,而這獨女也是大當家與人類女子所生,當然,張先生不要誤會,我大當家并不是強搶民女的那種人,他與妻子是偶然相識相愛。最后產下獨女鳳兒,可是鳳兒自出生就一直體弱多病,而且資質平庸,大當家傾全部之力,又有我各種丹藥補助,鳳兒才免強達到金丹境,且現在算算時間,鳳兒壽限已至。再過數月,鳳兒即將枯骨一堆。”
“大當家愛女心切。尋求名醫名方名士,但都無盡于事。”
“前些時日,我們聽說雞公山出現妖,細細打聽之下,竟然發現妖都來自東海沿岸鎮守,也都是在一夜之間晉階羽化的。甚至有幾個大妖是金丹初期,但也羽化了。”
“故大當家想請羅先生出手相助,鳳兒也是金丹初期,如再不羽化,必死無疑!”
“哦。”張易深吸一口氣。果然,他們是想把妖修從金丹一夜之間晉升為羽化,或許他們希望自已拿出丹藥,然后回去研究也說不定。
“沒有問題,我可以助鳳兒羽化,不過為何不把鳳兒姑娘帶過來?”張易心里罵了一聲,都快老死了,應該叫鳳兒老太太了吧?
“先生答應了?”章子劍和袁不二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沒想到張易會這么痛快。
“救人一命,此乃功德,且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張易笑了笑道。
“多謝羅先生,不二,你速速回山將小姐帶來,路上注意安全!”章子劍沉聲道。
“得令!”袁不二長臂一抱拳,對著周圍的人也抱了抱拳后,當即向山下走去。
“如果我沒猜錯,大當家或許會親自過來,羅先生之恩情,我蒼茫山記下了。”章子劍深吸一口氣道。
“不用那么客氣,不過我倒對二當家好奇得很,你怎么與妖為伍?”張易玩味道。
“大當家當年救我一命,且妖修性子直爽,并無算計,與他們為伍,活得放心,活得舒坦,實話不瞞先生,區區之前乃官場中人,故看破了人情冷暖,厭煩了勾心斗角,走上修真道路一來,也一直想不明白人類為什么視妖修為天敵。”
“當然,還有一個與妖為伍的原因是,當今皇朝滅了我的九族,當年如果沒有大當家所救,我已被斬首,所以有些時候,我很痛恨人類。”
“不過我并不偏激,人類中有好有壞,我看得很淡。”章子劍淡淡搖頭道。
“二當家好心性!”張易贊了一聲,這人表現得風輕云淡的樣子,的確性子極好。
“你呢?又是怎么做到雞公山主,怎么與妖為伍呢?”章子劍反問道。
“是他們與我為伍。”張易哈哈一笑道:“他們都很聽話啊。至于雞公山主嘛……這是偶然,也是一種機遇吧!”張易笑了笑道。
“先生師尊還在嗎?可否引薦一二?”章子劍突然道。
“呃……師尊?”張易就楞住了,他哪里有什么師尊。
“你是……什么意思?”張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咳咳。”章子劍就滿臉尷尬,連連抱拳道歉:“唐突了,唐突了。”他以為張易在裝糊涂。
“沒什么唐突的,你我都是人類,有什么話旦說無訪,你說我師尊?你從何聽來的?”張易好奇道。
“七天之前,雞公山上,地仙大能施展袖里乾坤之術,將一百零一人卷到三十千里之外,而這一百零一人中化神二十個,出竅兩個,返虛一個,此事已震驚天下,那地仙大能聲稱任何人等不得再來雞公山搗亂的!”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張易瞬間愰然大悟,原來那一百個元嬰之上的高手沒有被青衫修士卷走,而是送到了三千里之外,天下都震驚了!
“那人不是我的師尊,只是我的忘年之交罷了,在后山閉關修練,說要幾年后才出關,讓我們不得打擾他。”張易笑了笑道。
“原來如此!”章子劍深吁一口氣道:“冒昧了!”
“對了,還有一事,敢問先生為何與天元宗為敵?我們或許可以幫助一二!”章子劍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