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第二顆第三顆,他又如何保證,必定全為他所得。⊥,
問題如此清晰,許易也只能壓抑了。
最后這顆神元丹,被炒上了二十五萬金之巨后,被人拿下。
隨后,第二個神元丹問世,也是最后一顆參拍的神元丹,最終以三十一萬金結束競價。
場間幾乎全是氣海境強者,看著神元丹對他們應該沒什么作用。
可場中眾人,誰無子弟,誰無親友,神元丹這種被高度壟斷的寶貝,搶走一顆,就意味著家族子弟,多了一位氣海境強者。
一位氣海境強者的價值,又豈是區區金錢能夠衡量的。
“好了,下面是本次交流會最后一件拍品,烈火符……”
話至此處,紫服大漢的講話,第一次被巨大的喧嘩聲打破。
“好濃的威壓,竟是靈符!”
“天啊,這是傳說中的仙家寶物吧!”
“此物,我云中殿勢在必得,還請諸君袖手旁觀!”
“此話有如狗屁,天下寶物,有能者居之,難怪堂堂云中殿,一代不如一代!”
滿場嘈雜,許易的視線也被紫服大漢手中的烈火符吸引住了,心中砰砰亂跳,但因紫服大漢手中的這張烈火符,和從姜南潯須彌環中找到的那張看不出材料的紅色卡片,模樣神似,唯獨不同的是,這張烈火符遍布紋路,散發著恐怖的威壓,而那張紅色卡片卻平平無奇。
“靜靜。都靜靜,諸位也算是老朋友了。何以如此沉不住氣。還請遵守大會規章制度,否則將取消競拍權。非但如此,先前競拍之物,一并取消。”
紫服大漢沉聲冷喝,這才將滿場喧鬧壓了下來,“此符乃本會機緣巧合所得,珍貴異常,原本是不會拿出來參派的,奈何鄙會大長老宅心仁厚,要為此次盂蘭會加一把火。這才拿了出來。不錯這烈火符正是靈符,乃仙人所致,能瞬間釋放地火,焚燒方圓十丈,威能極大,便是感魂期老祖,亦不敢輕攖其鋒。起拍價五十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萬金!”
許易自以為異獸卵參拍之際,見識了大場面。直到這靈符的出現,才讓他徹底開了眼界。
競價的場面算不得熱鬧,只有五家參與爭奪,細細觀察。許易記起了,正是參與異獸卵最后角逐的五家,旁的寶物。幾乎不見這五位出手。
那知道,一出手。便見了風雷,短短十數息的功夫。競價已輕松攀過了百萬金。
就在許易瞠目結舌的震撼中,靈符最終以兩百三十萬金的價格,被一號客人納入囊中。
許易默默作了個估算,最后得出的結論是,以他如今的暴富之身,傾家蕩產,也決計湊不出這張靈符的價錢。
細細一想,仙家之物,能威懾感魂期老祖的至寶,確也值了這個價錢。
“諸位道友,至此,今次的交流會圓滿結束,感謝諸位道友的鼎力支持,下面請拍得物品的道友,到各個通道交納玉掌并錢鈔,兌換物品,稍后諸位道友可自由交流,亥時,鄙會將會舉辦盛大宴會,還望諸位道友,準時到場!”
說著,紫服大漢拱手一抱拳,退了下去。
忽的,左右兩面墻壁各開七八扇小門,一位位綠裙侍女,殷勤地引著諸多黑袍人,朝各個小門行去。
許易也在一位綠裙侍女的帶領下,經過小門,繞了幾次,進了一間窄門,又是間封閉的石室,正東的墻壁上,有個碩大的玉牌,玉牌之上鑲嵌了手掌模樣的暗格。
在綠裙侍女的吩咐下,許易將玉牌,金票,以及蘊含四十一萬金的晶牌遞了過去。
在綠裙侍女的操作下,一枚枚玉牌置入手掌模樣的暗格,一個個物件從玉牌邊的窗口,滑落而出,與此同時,晶牌急閃,最后破碎,一疊金票最后全部從晶牌的吞鈔口消失不見。
而許易購得之物,一件件出現,被他仔細檢驗,次第被他收進須彌環內。
寶物入囊,許易徹底松了口氣,心情不錯,掏出張百金的金票,隨手塞給了綠裙侍女,歡喜得她快叫出聲來,隨后,又殷勤地引著許易返回大廳。
許易回轉之時,大廳之中,已人聲鼎沸,呼喝聲此起彼伏。
“某出售炎蛇血,只換上品法衣!”
“某家新得一件中下品血器,愿換上品丹藥。”
“五百年生的仙露草,五千金就賣了!”
場面熱鬧,許易也漸漸生出了興趣。
他囊中恰有一枚鬼牙,一對血蝠妖王的鋼爪,正沒想著用處,若在此間,遇見稱心如意地玩意,兌上一件兩件,也是美事。
當下,他便在場間游蕩起來,逛了一會兒,得出些心得,凡是在場中叫賣的,多是些尋常玩意,凡是鬼祟散落四周的,或許有好玩意。
許易念頭一動,將鬼牙召進掌間,攤在手中。
哪知灰白的鬼牙,如螢火之于黑夜,顯眼至極。
還未走出幾步,立時被人圍了上來,有招搖著手中寶貝要求相換的,有揮舞著金票喊買的,有高聲詢價的。
許易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鬼牙,恐怕真是好物件兒,不過人多眼雜,一時間,他還真想不出要換些什么,只好高聲道,“再看看,再看看。”
他這般一說,圍觀眾人立時退散了,畢竟,都是大人物,且這個級數的交流會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玩意。
這不,許易這邊方婉拒出口,東邊角落又傳來巨大的喧囂,顯是又出了好玩意,人群又一窩蜂地朝那處涌去。
許易正待收起鬼牙,繼續觀察,一個高大的身影行到近前,傳音道,“色呈灰白,將要化青,看來這只元鬼道行不淺,堪將化作鬼王,此等級數的鬼牙,江湖上久不見矣,恰好老夫要打造一柄陰性權杖,正好拿來作樞紐,尊駕開個價吧,或者有哪方便的需求,自管倒來,老夫必定全力滿足。”
許易哪里知道這鬼牙價值幾何,且在這難得一遇的交流平臺,兌換錢鈔,無疑是浪費機緣,念頭稍稍盤算,說道,“本座欲尋一能飛行的坐騎,若有能讓本座中意的,便可相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