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飛行坐騎,乃是許易深思熟慮的結果。(w)
眼下,他進攻,防御,補充類裝備,基本齊全,再多補充,一者難有精品,二者用處不大,不如補充自己的短板。
思及古墓之行,被雪紫寒等追捕之時,人家跨坐靈禽威風不凡,他兩條腿溜得再快,也難免被動。
念頭到此,他便想換上飛行坐騎。
卻說他話音落定,高個黑袍沉思許久,說道,“尊駕能否換個要求,上品法衣,下品血器,也都是可以的。”
“抱歉,某只要飛行坐騎!”
許易冷道,心中卻歡喜,大略試出鬼牙的價值,大概在一到兩萬金左右浮動,倘使遇到急切的買家,當還有不小的上浮空間。
說罷,許易調頭便行,走出十余步,便聽見身后那人傳來重重嘆息聲。
隨后,他便被高個黑袍攔住了,“罷了,尊駕隨我到靜處來!”
許易隨他行至一處角落,忽地高個黑袍手中多了個通體烏黑的木器,尋常板磚模樣,許易正看得莫名其妙,高個黑袍掌中又多了個月餅大小的圓盤,許易猜到必定是操控裝置。
果然,隨著黑袍的操作,板磚開始伸縮,延展,片刻,一只木鳥呈現在了眼前,兩扇長足二尺的翅膀,平行張開,鳥身極短,僅二尺長短,背部稍寬,明顯是方面騎乘之用。
黑鳥方現身,許易唬了一跳,驚詫道,“怎生不是靈禽?”
“你要活的?”
忽的,高個黑袍心中十萬頭某動物,狂奔呼嘯而過,連忙道,“有有有,尊駕稍等!”
“慢著,我只是隨便一問。原想著你有極品靈禽,沒想到確是這玩意,不錯,我很滿意!”
許易嘴上無比淡定,心中卻冷汗狂飆,暗忖:看來還要繼續加強閱讀、學習啊!
說來,許易的確不知曉靈禽和機關鳥之間的詫異。但高個黑袍的反應,卻幫他做出了選擇。
原來。所謂靈禽,說穿了只是凡鳥,大部分都是世代家養的高大禽鳥,極少的是蒙昧期的妖禽。
只不過修士多用之飛天遁地,起了個響亮的名字,曰為:靈禽。
此物要食要飲,體積不小,若要隨身攜帶,還得購置價格不菲的靈禽袋。時不時還得拎出來放風,十分麻煩。
反觀機關鳥運用機關之學,耗費珍貴材料,經由大匠師之手,才能鍛造,不食不飲,攜帶方便。飛騰方便,既高且捷,遠勝尋常靈禽。
若非高個黑袍實在相中了許易的那枚鬼牙,如何舍得相換。
卻說許易話音方落,高個黑袍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知曉露了底。讓面前的二愣子聽出了話縫,心中悔得不行,卻知曉再誆不得此人,又放不下鬼牙,索性絕了別的心思,沉聲介紹起這機關鳥來。
“此機關鳥,乃四級大煉師的作品。通體皆寶,珍貴非常,飛騰高度,最高達兩百丈,速度遠勝尋常靈禽,目前才行駛了五千里,還有兩萬五千的里程,此物極其珍貴,若非實在相中尊駕的鬼牙,老夫決計舍不得拿出相換。當然,兩物之間差價極大,尊駕必須補齊差價,否則老夫寧可舍棄鬼牙,也萬不肯相換。”
高個黑袍不住搓手,似在下很大決心。
不須高個黑袍言說,許易便知道鬼牙決計定不了這枚機關鳥的價值,方一眼,他便相中了此物,真正滿意到了極點,“罷了,本座也不占你便宜,這樣吧,你我同行,假作分別對外出售鬼牙和機關鳥,以兩物的最高價為準,二者之間的差價,便由本座補齊。”
此法甚是公允,高個黑袍自無不允。
當下,兩人一前一后,相距丈遠,對外吆喝著出售,很快掀起不小的波瀾,尤其是機關鳥,受關注度遠遠高于鬼牙,數十息后,兩人各自以價錢不合適為由,婉拒了所有的買家,各自分開,繞行一圈,又在原處聚齊了。
許易心情有些復雜,一方便,他覺得自己出了餿主意,道理很簡單,機關鳥遠比鬼牙受追捧,眾相競逐,溢價肯定比鬼牙為多,而這多的一部分,顯然還得他許某人買單。
最后,鬼牙竟得的最高價為兩萬五千金,而機關鳥卻足有四萬金,中間竟產生了一萬五千金的差價。
另一方面,許易有些歡喜,機關鳥遲早是他的,越受追捧,證明自己實實在在得了件好玩意。
許易說話算話,補齊了一萬五千金的差價,交付了鬼牙,成功將機關鳥攬入懷中。
交易既成,許易也就不怕丟人,拉著高個黑袍,仔細詢問了操控之法,尤其是瞧見飛行盤上玉片顯示的飛行里數,與高個黑袍所言相同,徹底放下心來。
高個黑袍雖嫌麻煩,也只好苦著臉,耐心教授。
好在許易操縱過飛舟,學習起來,并不困難,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掌握了飛行盤的操作方法。
得了機關鳥,他口袋中的金票,又少掉一大塊,只剩下兩萬余金,思及將來用錢的地方還多,頓時生出將血蝠妖王的一對鋼爪出售了換錢的沖動。
好在理智很快蓋過了沖動,暗暗告誡自己,于今,自己賺錢不難,費些功夫,從煉金堂廢兵倉庫倒來些材料,耗費些辛苦,鍛煉出血器,何處換不得錢來。
一番心理安慰后,許易便又在場中游逛起來,忽的,發現個有意思的地方。
不少人面前多了個牌子,不再是單一的展現某件物品,而是列出了門類。
有的書著“丹藥”,有的寫著“鎧甲”,有的刻了“血器”,等等。
無疑,每一位寫著牌子的,身前的人流都要大了不少,畢竟,能顯門類的,必有獨到之處。
可惜,許易對這些沒興趣,一一繞行。
忽的,瞥見西側最角落一位身材矮小的黑袍人,身前的牌子,寫了個紅色的“毒”字。
許易心中猛地一凜,快步行了過去。
一瞬間,他想起了青芒,想起了水中鏡。
待到近前,他又定住了,暗忖,“既然毒物如此霸道,緣何此處異常冷清,難道眾人皆不明此理,顯然不是,到底是何處出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