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加重,便只能硬扛著,失去了鍛煉的意義。,
就在這時,傳來晏姿的喊聲,“公子,飯菜做好了,是您出來吃,還是我送進去。”
“出來吃吧!”
晚宴很豐盛,寬大的石桌上,金黃的乳豬,酥紅的燒雞,擺的滿滿當當,甚至桌邊還架著一只炙烤得滴滴冒油,發出誘人脂香的全羊。
許易一見,食指大動,在他看來,晏姿這個拖油瓶,撿得太對了。
有了這個細心的姑娘,許易生活輕松了不少。
便連廚藝,也在晏姿的鉆研下,大有突飛猛進的架勢。
滿山蒼翠,步與浮云接,橫桌懸浮巨石,就餐天上,真如餐風飲露的神仙。
許易興致頗高,從不好酒來,干了三壇醉花雕,酒足飯飽,自入練功房歇息。
洞府第一層,被他讓給了袁青花。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用罷飯,許易交代晏姿和袁青花,自在家中修煉,通過鑰匙,喚來飛馬,徑直朝地上飛去。
先去牙行,當面謝過了沈胖子,拿出千金錢鈔相謝,豈料對方堅辭不受,許易只好再度道謝,就在離開之際,卻被沈胖子叫住,“官人初到京城,難免對城中道路不熟,某恰有京城地理精圖一張,上面不僅詳盡記錄了城中主要地標、商鋪,還有軌道的乘坐線路,想來官人需要,便贈與官人。”
此物乃是他連夜購置,正為等著送給許易,再結下份人情。
許易大喜,再不言謝,暗在心中記下,欠此人個人情。若是合適,必定相還。
辭別沈胖子,許易按圖索驥,乘坐軌道,尋到了最近的一家玲瓏閣。
神京廣袤,商業繁盛。在此地,玲瓏閣便開了三家。
相比廣安,此間的玲瓏閣輝煌大氣,自是遠遠勝過。
進得門來,很快便有侍女迎上前來,出示了玲瓏閣二級榮譽長老的令牌,許易被引進了雅間。
不多時,便有位須發皆白的老頭行進門來,自稱羅掌柜。進門便道,“許先生是吧,昨日聽聞有人持出自廣安的二級榮譽長老令牌,羅某就猜到是你來了,可惜彼時羅某不再,下人誤事,倒憑白讓多寶齋做了筆大買賣,實在是令某痛心……”
羅掌柜自說自話許久。卻見許易并不接茬,一拍額頭。“某倒是忘了介紹,你的來歷,某是聽方苞講的,三十年前,方苞與我是玲瓏閣的同一批學徒,交情最厚。方苞早早傳訊與我。說若是你持長老令牌過來,要我代為禮待。”
許易這才釋然,抱拳見禮。
羅掌柜擺擺手道,“方苞說了,你非常人。要我不以常人待,老方的眼光,羅某向來信得過,聽老方說了,您受了陰傷,見不得陽光,須受陰沉服遮面,十分不便。某便留心,特意淘換了一張陰尸蟲皮套,贈與你,也算結個善緣。”
話音方落,手中多了個雪白的皮套,“此物是陰尸蟲皮膚制成,材料說不上珍貴,但制作技藝卻是高超,非大匠師不能為之。此皮套向為鬼修所喜,較之陰沉服,更適合世間行走。某聽老方說,許老弟已取得官身,心想,老弟來往官場,整日身著陰沉服,十分不便,故此費了大功夫,淘換了這張皮套,老弟不妨試試。”
許易早嫌整日陰沉服上罩斗笠,十分不便,羅掌柜似有解決辦法,他哪會矯情。
當下,按照羅掌柜的吩咐,將頭上烏發盡數落進,面上胡須也清理干凈,將皮套從頭頂罩上,往臉上合去。
初始,有些大,漸漸,皮套貼著骨線收緊,漸生光滑,對著鏡子,能明顯發現,連皮套的顏色,也在朝著頸部的膚色混一,漸漸融為一體。
半柱香后,鏡中又出現個許易,剃光了須發的許易,一如毀容之前。
更難得是,此皮套套上,自生陰涼之感,比之陰沉服,更讓他舒適。
羅掌柜見他面有喜色,得意道,“大匠師的手藝不差吧,非但如此,此皮套防御力甚佳,輕易不會破碎。唯獨麻煩的是,隔上三五日,就得解下,剔除須發。此物解脫極易,遇水自行松開。”
許易深深一鞠,“多謝羅掌柜,某欠你個人情。”
“哈哈…客氣了!”
羅掌柜辛苦這許久,為的不就是這句話么?
方苞看重此人,大加奉承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許易身具品級,等若貴人。
大越朝廷官員數百萬,真正混到品級的,也不過數萬之數。
羅某人在玲瓏閣,也不過是幾大掌柜之一,上面還有各位閣主,若能結識許易這貴人,自是件美事。
許易道,“某此來,確有些許俗物,既和羅兄有緣,便托羅兄一并辦理了吧。”
“敢不效力!”
羅掌柜爽快應承。
當下,許易便道出所求:一對當初他在歸理房鍛煉哭喪棒用過的二合一結構的煉爐,四個能自動發射尖銳兵器的裝置,五行材質若干、天雷珠十顆,最后還有一個藥方。”
“莫非許兄還懂煉器?”
羅掌柜是明眼人,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自發兵器的裝置,其余兩樣,明顯是煉器之用。
“略知一二,想試試手,不知羅兄可能辦到?”
許易沒必要隱瞞,天下煉器者多多,有此本事,算不得禁忌。
且他的確打的煉器的主意,此前,他對袁青花言說,要開個買賣,便是打的血器的主意。
有鐵精在手,不做此買賣,簡直暴殄天物。
羅掌柜眼睛一亮,“許兄年紀輕輕,竟能鍛造血器,實在令人刮目相看,難怪老方對許兄贊不絕口。許兄放心,你交辦之事,某必當盡力。二合一結構的煉爐,和五行器材都好說,只是這天雷珠,和許兄說的那裝置,稍有問題。”
許易道,“有何問題,羅兄直言,許某是不會虧待朋友的。”
羅掌柜道,“許兄誤會了。實話說,天雷珠乃是鄙閣緊俏物資,不輕易對外出售,若非許兄是鄙閣榮譽長老,羅某就是再努力,也絕難替許兄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