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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淮字五府

  這一煉制便是近三個時辰,足足誕生了十三張疾風符,和六十余張迅身符,才將這枚中品風靈石的靈力耗盡。

  持續三個時辰的煉制,饒是以許易如今的真魂之強,也生出些疲乏。

  他卻不敢耽擱,慌忙又架起機關鳥,朝仙武崖趕去。

  再趕到時,夜色已然深沉,憑著告身令牌,他成功進得山門,也不去別處,徑直入了八角樓,尋到演武場,盤膝在場中坐了,就這般在場中安然睡去。

  第一抹晨曦射入演武場的當口,許易睜開眼來,取出清水,食物就地補充一番,又喚出一缸清水,周身沖洗一遍,再套上一件青衫,頓覺神清氣爽。

  又過半個時辰,次第有人到來,有和他寒暄的,有冷眼旁觀的,寒暄的少,冷眼的多,唯獨秋刀鳴頗是熱情,湊上前來,陪他不咸不淡的聊著。

  堪堪辰時,十八名舉士已然聚齊,不多時,昨日引領眾舉士入三級武庫的白衣中年闊步前來。

  白衣中年引著眾舉士行出路朝半山腰行去,一番七折扇石門現在眼前。

  白衣中年用玉牌喚開了石門,引著眾人繼續前行,一路下探十余丈,入得一間鐵室,便見一塊占地足足半畝有余的龐大陣盤現在眼前。

  不用白衣中年吩咐,眾人皆主動站上了陣盤,但見白衣中年往一個開槽中,投入數袋靈石。

  頓時,陣盤散出耀眼的白光,白光亮到極致的時候,陡然幻滅,陣盤已空。

  混沌空間內,許易默默記著數,足足查到了了七千,傳送依舊沒有結束。

  數著數著,生出了不耐,許易干脆沉浸了思緒,默默在靈臺中,觀想著火符上的符紋,一點點的解析。

  正解在興頭上,眼前一黑一亮,卻又置身于另一塊陣盤之中。

  一位錦袍客負手立在陣盤前,見得眾人,朗聲道,“各持告身玉牌,排成隊列,依次到我處驗明正身。”

  眾舉士同在一處訓練多日,很快便按平素的隊形列好,朝錦袍客行來。

  身份驗證得很快,不過數十息,便告完畢。

  隨即,眾人便在錦袍客的帶領下,行出了屋外。

  才從屋內行到屋外,眾人心胸陡然一闊,但見一面蒼茫大海,如垂云端,銀浪翻涌,白鳥翩飛,腥咸的海風吹入每一根毛孔,似乎將許久的疲憊,也一并吹散。

  眾局勢皆忍不住大口呼吸了起來,許易也忍不住虧了擴胸,極目四望,卻現似乎置身于一處海島上。

  “爾等在此稍后,某去去就來!”

  錦袍客架起機關鳥,騰空而起,過了約莫一炷香,方才去而復返,不及落地,凌空拋來一條條藍色的玉帶,讓諸人縛在臂上。

  許易接過,卻見自己的那枚玉帶藍得最為純粹,正面錄著“淮西領隊”四字,送目瞧去,旁人的玉帶是淺藍色,玉帶正中只有“淮西”二字,當即明白這玉帶當是為標明身份之用。

  眾人才府上玉帶,便在錦袍客的吩咐下,隨同他一道朝西南海島邊沿飛去。

  半柱香后,眾人落了下來,卻有四撥人已經在場,每撥皆是十八人,各人手臂亦縛著不同顏色的玉帶,顯然也是此次赴劍南路路庭參加恩科的舉士。

  眾人落定,錦袍客朗聲道,“淮字頭的,到到齊了,爾等在此安侯,稍后會有觀察前來引領爾等前往路庭。”說罷,架起機關鳥,徑自去了。

  聽得“淮字頭”三字,許易送目望去,卻見那四撥人手臂處的玉帶分別錄著“淮東”、“淮南”、“淮北”、“淮中”,于淮西共出自淮系五府。

  整個劍南路,總計十八府,除了淮系,便是江系五府,湖系五府,外加路庭直轄的中央三府。

  聽錦袍客的話外音,此間顯然是安頓淮系五府的地頭,卻又不知到底在此處等那勞什子觀察作甚。

  如果還要往別處行,為何在此間停留,以堂堂路庭的威嚴,哪里建不起傳送陣。

  許易有些想不通,卻隱隱覺得問題不對。

  他正想得入神,卻聽一聲暴喝,“好賊子,你也敢來!”

  一道劍光霍地直印他眉心,許易汗毛乍起,玄霆淬體訣催動,卻又見一道刀光閃過,撞上劍光,已劃到許易眉心處的劍光豁然崩碎。

  宮繡畫冷哼一聲,“哪里來得鼠子,焉敢偷襲!”適才正是他及時出手。

  “死娘娘腔,滾一邊去,再敢廢話,連你一道滅了。”

  一個劍眉星目的錦袍青年自淮東陣營越眾而出,對著宮繡畫說話,卻陰仄仄地盯著許易,怨毒的目光,宛若毒蛇吐信。

  赫然正是淮東陳玄!

  許易正是從俞老賊處,撿了天神圖殘圖的大漏,才搭上秦長老的線。

  而陳家損失了天神圖殘圖,焉能罷休,正準備調集力量從許易處搶奪回天神圖殘圖,便聽說許易搭上了淮西府秦長老的線,陳家人便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許易到底用何物搭上秦長老的。

  天神圖殘圖既已入了秦長老手,再拼也是白費,此時再調集力量,滅殺許易,已經完全不符合陳家利益了。

  畢竟,許易也不是無名之輩,陳家跨府殺人,本就犯了忌諱,何況是殺一位有根腳的二級掌門。

  大家族的掌舵人,沒有誰是不會權衡利弊,稱量得失的。

  天神圖殘圖之事,就此終結。

  陳家是熄了此事,陳玄卻因此而倒了大霉,他沒鎖定俞老賊倒罷了,明明鎖定了此人,還讓將天神圖殘圖自俞老賊手中劫走,立功不成反為大過,他在陳家受了刑罰不說,還連累著父祖面上無光。

  若非陳家三代的確后繼乏人,他今次參加恩科的名額,都沒辦法保全。

  多日積恨,郁結于胸,今日見了許易,他哪里還忍得住,根本不顧場合,率先沖許易出手了。

  他也有這個自信。姓許的雖然在感魂中期無解,可當下豈比往昔,他成了陰尊強者,且以陳家的勢力,他的陰魂捕捉的是一整條陰魂,再結合家族秘法,真魂壯大無比,遠勝尋常陰尊強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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