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二百三十一章 突變

  若說圣使對許易是厭恨,那對云家就是痛恨了。

  在他眼中,許易本就是狂暴之徒,做出什么荒唐之舉,都不算稀奇。

  可云家呢,他好好的一場悠游之旅,撈好處之旅,竟平白出了天大的變故。

  他不想管這變故是如何生成的,首先一條,云家作為主辦方,出現這等漏子,就是罪該萬死。

  最讓他痛恨云家的是,他堂堂圣使,竟在云家地頭上,被人逼著服了噬心蟲。

  這他媽叫什么事!

  他敢對天發誓,他恐怕是圣庭有史以來,最為悲催的圣使了。

  卻說,圣使驟然翻臉,云中歌與岳子陵最先反應過來。

  對許易,他二人是徹底服氣了,就沒有人家不敢干的,連圣使這等代表圣主的存在,人家也是說喂蟲子就喂蟲子,再想想自己,也沒什么好氣的了。

  反倒因多了個同病相憐的難兄難弟,他二人多了點希望。

  畢竟這人再是瘋狂,總不會打算連圣使也一并干掉。

  云七長老只覺頭皮一陣陣抽緊,在云家他向來以擅長處理復雜局面而著稱,可他再有能力,眼前這總是一出崩潰接著一出崩潰的局面,他也只有手忙腳亂,徒呼奈何。

  他不知多少次傳出心念催出,速請族陵中的老祖出關,偏生遲遲得不到回應。

  此刻,連最能依仗的圣使,也不知被這惡賊使了什么秘法,拉攏了過去,眼見局面就要脫出了掌控,他心急如焚。

  便在這時,一位紅衣侍者疾步來報,“余家大長老率隊到此,已至門外。”

  話音方落,一位豹頭環眼的精壯中年,闊步行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名緋衣老者,以及四名甲士。

  精壯中年才入門來,便如烈陽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雄張的氣勢鋪陳開來,似要將整座恢弘的大殿充滿。

  “大長老,啟稟大長老,二公子,二公子他被那惡人打成重傷,一時間丹藥亦不能奏效,生命源力竟又枯竭之勢。”

  精壯中年才行進門來,先前將余二公子搶去一般施救的隨員頭領,便奔行于前,指著許易,跪倒哭訴。

  余家大長老淡淡掃了許易一眼,微微沖圣使一躬,朗聲道,“諸位,諸位,實在是抱歉,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不肖子孫,把好好的一場婚禮,攪合成這般模樣,失禮之處,還望諸位摯愛親朋,千萬海涵。”

  “余某至此,除了向圣使,以及諸位致歉外,還帶來了家主的最新決定,取消這場婚禮,吟秋郡主和云家世子的婚禮,就此作罷。鄙家主已向圣主陳表,云家家主也無異議。”

  言罷,又沖云七長老道,“行天兄,稍后貴家主必有旨意傳至,吟秋我便先領回去了,帶來得不愉快,還請行天兄見諒。”

  云七長老抱拳道,“中堂兄言重了,言重了。”

  余中堂的到來,真令他長舒一口氣。

  至于悔婚什么的,事到如今,這個婚禮已成了天下笑談,自然沒有繼續的必要。

  而余朝天和云野王既然都作了溝通,想必又達成了新的交易,倒是不虞因聯姻中斷,而壞了兩家才緊密起來的合作關系。

  余中堂微微點頭,大手一揮,兩名甲士便朝吟秋郡主奔去。

  許易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到得近前,將吟秋郡主護在身后,直視余中堂道,“余老大是吧,你想帶走吟秋?”

  余中堂之所以急急趕來,自是聽聞了此間的變故,才花費了不小代價,臨時布置了傳送陣,倉促至此。

  還未入殿,他便知曉禍亂之源是誰。

  根據收到了消息,他已對許易有了幾分印象,心中早就存了做一場的心思,只等送走了吟秋,他便要發難。

  卻沒想到,這人遠比想象的還要強硬,自己這真元三轉的強者,背靠云家,余家兩大勢力,其人竟絲毫不知退讓。

  更讓他憋悶的是,一聲“余老大”,簡直把他叫稱了江河邊討生活的漁家子。

  他強吞一口氣,壓根不睬許易,沖圣使一抱拳道,“場中怕有不變,還請尊使移步,此等宵小之輩,不牢尊使費心,余某替尊使打發了。”

  余朝天收到消息,這卑劣之徒,似乎將圣使也得罪了。

  值此當口,他自然要替余家,在圣使面前刷一波好感。

  豈料,他話音方落,圣使的話音奇冷無比,“移步?移什么步?打發?打發誰?本使當面,余長老便要行兇?堂堂圣庭律令,余長老當著本使的面,就要踩進泥里去么?”

  余中堂難以置信地看著圣使,腦袋嗡嗡直響。

  他來得倉促,接受的信息,只有前半部分,沒有后半部分。

  哪里知曉,這呼吸之間,畫風陡變,剎那之際,劇本便完全偏轉。

  云七長老才要傳過心念,圣使冷哼一聲,掌中托出一枚界障珠,繼續申斥,“久聞地方律令廢弛,綱紀松懈,今日一見,真是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吶,不說余郡王才將正位一路之路尊,本使若沒記錯,你余中堂亦在圣庭有著名爵。于今,你當著本使的面,動輒就言打發,到底想怎么個打發法?”

  圣使這番動怒,卻非受許易威逼,而是真惱了。

  道理很簡單,一旦姓余的真收拾了許易,他的噬心蟲毒,該去找誰解?

  難道要去求余家么?

  此等絕密,自然是知情人越少越好。

  此刻,余中堂要打發許易,落在云七長老眼中,哪里是打發許易,分明就是要打發了他的老命。

  兔子急了還咬人,圣使急了,哪里還顧得上云家的臉面。

  堂堂余中堂,身為余家大長老,便是余朝天對他也極為尊敬,何曾受過這個。

  偏偏圣使身份貴重,他便有天大火氣,也不便回懟,一張白面憋得脹紅。

  但聽他重重一哼,指著吟秋道,“把這孽種,給我帶回去,誰敢阻攔,按劫持王親論,當場格殺!”

  余中堂的目的明確,你圣使不是要扯虎皮作大旗么,我便按律令來,看你還能說什么,我帶自家子弟回家,總不犯哪條律法。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