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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三章 強者如鯽

  “那是個什么字。”

  許易傳心念道。

  “碑!一個碑字!”

  靈鰲上人傳心念道。

  “碑”字,的確是一個引人遐想的字。

  許易幾乎瞬間就明白靈鰲上人想干什么,“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去那個地方探探,卻不知和我的木植精靈恢復如常,又有什么關系?”

  靈鰲上人傳心念道,“前輩,若我說肯定能在那墓中找到幫助前輩木植精靈恢復如常的寶物,定然是在欺騙前輩,但如此一座掩藏在紫域的偉大墓葬,其中獲取一些令人難以想象的寶物,不是理所應當的么?在這其中,也未必不能發現幫助木植精靈恢復的靈藥。”

  “至少,胡某所見的那些怪異植被,就像是活著的,覆蓋了整個峽谷。”

  許易盯著靈鰲上人,傳心念道,“莫非自你見了那個碑字后,便再也不曾回訪了么?”

  靈鰲上人傳心念道,“我的神魂被那碑字震動,傷得雖然不重,卻久久難復,留下了隱患,哪里還敢在紫域久待,便趁機脫出了紫域了。”

  “若非今日有幸得見似前輩這般超級強者,胡某也只能將當日所見,死死壓在心中,不敢生半分妄想。”

  “今日既見前輩,胡某卻不能坐視那等寶藏,依舊在紫域沉淪,不得見天日。”

  許易傳心念道,“你是想與許某結伴,共探那神秘古墓?”

  靈鰲上人搖搖頭,“胡某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在這偏僻之地,尚能縱橫,但真到了紫域,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即便去了紫域,要么是炮灰,要么是前輩的拖累,胡某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我觀前輩似乎久不出世,于當今天下變化,所知不多。胡某就斗膽說上幾句。當今之世界,自不復大變之前的模樣。”

  “往昔,便是一府之地,也難有幾個陽尊,點元強者更是傳說,能成為點元強者的,都是圣族和八大仙門的內門弟子。”

  “而如今呢,前輩親眼所見,連衛家這千里之地的豪強,都在圖謀五轉點元,將來肯定會選擇進入紫府,歷練心境,培養戰力,再出來時,必定要通向真丹之境。”

  “區區千里之地的豪強,都有成為真丹的野望,如今的真丹前期之數,前輩可想而知。”

  許易精神大震,他的確從胡教習處,得到了些消息。

  奈何那位胡教習的層次實在太低,所知極為有限,今日得靈鰲上人一番解說,他才確信世界果然是大變了。

  “莫非現在的八大仙門和圣族的真丹強者,已多如過江之鯽,可有人突破真丹后期,成就靈根?”

  許易傳心念道。

  靈鰲上人心中一驚,繼而大喜。

  他早就猜測許易是真丹強者,至少是真丹前期,而真丹后期更是有很大可能。

  如今“靈根”這個連他都不曾聽過的詞兒,從許易口中吐出來,他幾乎就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靈鰲上人心中愈發敬畏,傳心念道,“的確如此,仙門之中,現在的真丹強者,為數不少,甚至因為真丹強者的大幅度增加,如紫府那般,真丹前期,也分作三星,至于真丹后期,卻罕有傳聞流出。”

  許易點點頭,“你將紫域古墓的消息,告知我,卻還不曾明說,你想要些什么,還是那句話,許某恩怨分明,豈會白受你的好處。”

  靈鰲上人心中歡喜,面上越發恭敬,“在下若說無所求,必是騙前輩。在下也不敢多求,只求前輩將柳葉掌的神功傳授在下,在下便心滿意足。當然,若前輩有不便,給什么,胡某就要什么,絕不挑揀。”

  “此外,晚輩也可發誓,若從前輩這里學了神功,絕不外傳,并終身守口如瓶。”

  靈鰲上人是聰明人,紫域中的古墓,于他而言,根本就是畫餅。

  若能用這畫餅,換取實打實的好處,他自然樂意。

  當然,他之所以沒將這畫餅朝別人去換。

  一者是,他也沒有相熟的真丹強者,也很難接觸上,即便接觸上了,他得先擔心自己的安危,哪里敢想別的。

  二者,許易的行事風格,讓他確信這是個有風范的前輩。

  否則以許易的能力,何必替衛鼎護法,直接武力捉拿衛開泰,自然能讓衛開泰有什么說什么。

  靈鰲上人絕想不到,許易不是有風范,是他本就在陪著秋娃到處玩,怎么玩都是玩,他何必破壞秋娃的興致。

  若是許易知曉,陰差陽錯,反倒讓靈鰲上人信了他有風范,恐怕會哭笑不得。

  “柳葉掌?好吧,此功法便與你。”

  許易很干脆地取出一塊玉玨,錄入功法,交給了靈鰲上人。

  他對靈鰲上人起了齏粉愛才之心。

  以靈鰲上人親見他使出的神功,便有三種,而靈鰲上人,只選擇了最低層次的柳葉掌,足見靈鰲上人的明智。

  因為其余的戮靈指和裂空手,修習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若非遇上許易這等人族體修的變態,根本無法修成。

  靈鰲上人接過玉玨,連探查也不探查,便將刻錄了地理圖的玉玨,交給了許易。

  許易探視一番,卻見內中,只有一些古怪的山形,河流,石像,以及一些注腳。

  想了想,他也明白了,有了這些參照物,何必地理圖,說到底,于修士的強大,找到了參照物,就足夠尋到最終的目的地了。

  交還了玉玨,這場密談便即結束。

  許易重新出現在演武場,朗聲道,“事情就這樣吧,賀金麟,你負責結算這些高人的辛苦費,沒意見吧。”

  得了有用的消息,他殺心已淡,但賀金麟做下的破事兒,他卻沒忘。

  賀金麟忙不迭地點頭,哪里敢說個“不”字。

  隨即,許易的視線在衛開泰臉上定格,對這個始作俑者,他沒辦法有好感,何況,這家伙根本沒幫上忙,新賬舊賬一算,這混蛋似乎也沒存在下去的必要。

  許易眼中的殺機才漏,滿場鴉雀無聲,衛開泰更是體如篩糠,噗通一下跪倒,不停喊著“饒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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